老贼牧鱼看到司马凉凉,惊喜地大喊大叫,“司马姑娘,你可回来了。我准备了晚餐给你接风,你玩儿去了?”
司马凉凉举了举手里的鱼竿,兴奋地道:“我师傅叫我来这里钓鱼,果然有收获!”
说罢,得意地举了举自己的手腕。
老贼牧鱼一眼便看到了司马凉凉手腕上的巨龙,神色黯然了一瞬。
他随即激动地道:“溪行尊者讲过,的此龙者得天下,没有想到是你!好好好,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助你登顶大位!”
司马凉凉没所谓地道:“啥大位啊?没兴趣!我师傅叫我寄情山水,行侠仗义,我还没有玩够呢!”
她下意识看向金顶帐篷的后面,发现大量的金甲武士,足有上万人!
这老贼牧鱼玩的是哪出?
要搞鸿门宴?
老乌龟乌丸审慎地道:“娘娘, 我隐隐约约感觉这个老贼居心不良,咱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司马凉凉点点头,认同地道:“嗯,事已至此,咱走一步看一步,有溪行尊者压场子,他投鼠忌器不会贸然发难。再说了,朝廷的大军压境,万一内耗于他也不利!”
司马凉凉放下手里的鱼竿,带着老乌龟乌丸走出鱼谷秘境,施施然走进金顶帐篷。
老贼牧鱼带着一丝丝慌乱和恐惧地道:“司马姑娘,秦督师这个老狗带着20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形势一触即发啦!”
司马凉凉讶异了一瞬,随即淡淡地道:“那么,你就这点部下吗?也太寒碜了吧!”
老贼牧鱼嘿嘿一笑,“司马姑娘,我们鱼谷有100万修士,精锐大军50万,不过要据守的要塞实在是太多,想拒敌于国门之外真的有些捉襟见肘呢!”
司马凉凉应付地笑了笑,话锋一转地道:“嗯,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做了啥好吃的?”
老贼牧鱼谄媚地道:“司马姑娘,万一我们力有不逮,你能不能传讯溪行尊者来助战?只有他才能够打得过秦督师!”
司马凉凉毫无芥蒂地道:“不行,我师傅叫我出来游历,他老人家说了,三年不准回家,回家要带两样东西,一条龙一只猴,别的不管!难不成你有啥想法……”
老贼牧鱼强忍心头的失望道:“司马姑娘,那么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干掉秦督师!”
司马凉凉沉下脸来,“你是叫我与朝廷为敌?我师傅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老贼牧鱼面孔扭曲了下,神色晦暗不明地道:“司马姑娘,你杀了他们,你想要啥我鱼谷都给你!”
司马凉凉嘴角愉悦勾起,”好说,好说。反正降服搬山巨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些天我闲来无事就帮你谋划谋划,不就是杀人么?这件事我熟呀!”
她毫不客气地直奔酒席的上首,施施然坐了下来。
老贼牧鱼陪坐在一旁,微笑着对老乌龟乌丸道:“先生,您随意。我这里简陋,不称人意哈!”
司马凉凉看了看面前的松萝酒,色泽碧绿,温暖凝脂,欢喜地道:“大爷,这就是我师傅念念不忘的松萝酒?真香啊!”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舒坦的喘了一口气。
一股暖流直入气海,化为磅礴的灵力,补益着她刚刚的消耗。
老贼牧鱼笑道:“司马姑娘,你有所不知,酿制这松萝酒叫人煞费苦心呐!我们鱼谷的松萝是万年仙草,酿酒的话还要炼化山形水意,所以这一杯酒饱含着鱼谷的气运呢!”
司马凉凉闻言惊了惊,“松萝酒里还有鱼谷的山形水意?我的天!怪不得我感觉灵力暴涨,要不是刚刚耗费了一半的灵力,气海都要涨破了!”
老贼牧鱼耐人寻味地看了看司马凉凉,“你刚刚耗费了一半灵力?”
司马凉凉是1万若神境的修士,她为了收服这个巨龙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可是这件事完全是物超所值,因为这个巨龙是圣兽,随随便便就是1亿若神境!
司马凉凉把几案上的琉璃净瓶收入储物戒指,心疼地道:“大爷,这就不喝了,全部带回去给我师傅,免得别人说我不孝顺!”
老贼牧鱼耐心地陪着司马凉凉进餐,心不在焉地吃着山珍海味,味同嚼蜡。
他想不通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什么可以独享乌孙天下的镇国神兽?她夺走了乌孙天下三成的气运呢!
鱼谷外传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令司马凉凉不胜其扰,怒喝道:“大爷,那个狗屁秦督师是什么来头?还叫不叫人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老贼牧鱼阴沉的道:“司马姑娘,进攻本地的是秦督师的儿子秦贵,他率领的乌甲军是乌孙天下精锐中的精锐,王牌里的王牌,誓言要拿下我的狗头,狂得很!”
司马凉凉腾地站起身,“你稍安勿躁, 我去捏死他!”
说罢,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愣在原地,她独自撕裂虚空消失了。
“这…这也太强了吧!”
老贼牧鱼震惊地道,神色不安地看着老乌龟乌丸。
乌丸没有想到司马凉凉这么暴躁,说走就走,完全猝不及防,想跟上她也来不及了。
司马凉凉像一颗流萤激射,很快就出了鱼谷,只见黑压压的乌甲军团团围困,一个锦衣少年镇定自若地手持法剑指挥自如。
一颗流萤在夜色里激射而来,出现在在他面前,锋利的法剑刺入他胸口,剜出血淋淋的心脏……
“有刺客!”
“救命啊!”
乌甲军反应过来,司马凉凉早已经撕裂虚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气机扰动!
她根本不理睬身后的大军乱成一团,甚至是出现了踩踏惨剧。
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司马凉凉就回到了金顶帐篷,把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抛进了汤锅里,涮洗了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
嗡,她的气机暴涨,达到了2万若神境!
老贼牧鱼闻见到这一幕,额头冒出了冷汗,张口结舌地道:“你真把秦督师的儿子给杀了?”
司马凉凉的神色不羁淋漓尽致地道:“我就看他不顺眼,便杀了,谁管他是哪一个?”
说罢,她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热汤,随即站起身道:“今日到此为止,我要休息啦!你们搞好警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