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怡心里已燃起熊熊火焰,当初嫁给他时,就说好会帮他东山再起,而他不能再招惹别的女人。
自己为他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怀孕,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面。
没想到他从开始暗着来的拈花惹草,到现在的明目张胆。
经常逛青楼不说,欠钱要债都要到家里来了。
现在居然还吃起了窝边草。
明心怡越想越觉得不值,她就算是商贩之女,也是有自尊的,岂能容忍这样的人,一直践踏。
她狠狠的扫了这男人一眼,目光却是盯着她怀中的丫鬟:“还不快滚。”
严老爷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该滚的是你,扫了本老爷的兴致,真是晦气。”
两人虽是夫妻,但平时同房的次数,一个月才那么几次。
要不是当初他爹让他娶她,她以为这样的小商贩之女能嫁到他们家来吗?
年轻时倒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强悍,越来越泼妇,一点都让他提不起兴趣来。
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得不到满足,自然是要找别的女人的。
明心怡咬了咬牙,嘲讽笑道:“严永,你真是个下贱东西,除了寻花问柳,你还会什么?
我警告你,再不知收敛,惹恼了我,我可以让你们严家东山再起,也可以让你们严家就此没落。”
说完,利落的转身出去,把门关的噼噼啪啪响。
这若是没了钱,他还怎么寻花问柳,气急败坏的严老爷将一旁的茶盏扫了出去。
“威胁谁呢?你当本老爷是被吓大的。”严家能东山再起,那是因为他们底子好,她算什么东西。
正发着怒火,胸口便多了一处柔软。
一只玉手在抚摸着他,声音柔的可以滴水:“老爷,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奴婢可心疼了。”
这揉着揉着,就把他的火气给揉没了。
“还是你这小东西,懂得心疼人。”严老爷一改怒气,朝着怀中娇滴滴的美人亲了下去。
两人转眼就滚起了床单。
很快这房间大白天就传来了靡靡之音,越发的刺耳。
此刻的余鱼是哼着欢快曲子回去的,她根本不知明心怡现在的情况。
要不然必定会感慨一句,人前显贵,人后受罪。
更想不到如此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姻缘是如此的不堪。
回去后的余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在空间里开始忙碌着。
这么大的订货量,五天后就要交货,有的她忙。
而跟踪余鱼回来的寒夜,刚回府就直奔书房。
“回来了。”萧以墨看见这抹黑影出现,便放下手中的书本。
“王爷,余鱼她……”寒夜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事。
萧以墨眸色翻滚。
难不成他真的想错了,余鱼对他并非是欲擒故纵,而是想要离开王府。
回想她之前是打听过卖身契的。
这丫头的赚钱能力着实超乎他的想象,就这样签个协议一千两银子的订金到手,还不算后续的货款。
如此一来,不用两个月,她就能攒够钱,光明正大的离开王府。
一想到她会离开,萧以墨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至于余鱼为什么要急着离开,这个答案,他两天后知晓了真相。
寒夜去了广宁村一趟,带回来的消息便是余鱼在村里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
是个长相颇为周正,身形高大的小伙。
两人在村里就是公认的一对,余鱼的外公家更是非常认可这个准女婿。
唯一让人叹息的就是余鱼现在的身份是王府丫鬟。
所以,她现在千方百计的想获得自由,就是想回去跟这个男人双宿双飞的。
萧以墨越想脸色越沉了下来。
他无法接受以前总是千方百计想办法勾引他的丫鬟,转头对他冷冷淡淡的,对别人热情上。
这种反差,让他抓狂。
是时候要做点事,让她看清楚谁才是她的主子。
想到这,萧以墨朝门外喊了一声:“余鱼。”
“王爷,有何吩咐?”余鱼小跑着的进来,语气轻快。
这两天的忙碌,让她存了一批货。
按照这个进度,后天就能交货。
一想到交货就有一笔银票进账,都快笑得牙不见眼,连带心情都美滋滋的。
这样的笑容落在萧以墨眼里却是十分刺眼。
他敛了敛心神:“跟本王出去一趟。”
“是,那奴婢这就去备马车。”
片刻之后,当余鱼跟着他的脚步来到薛记酒楼,整个人华丽丽的风中凌乱了。
她下意识的顿了顿脚步:“王爷,是要在这里用午膳吗?”
见她杵着跟个木雕似的,萧以墨不动声色:“跟上。”
“是。”余鱼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但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脸。
若是被认出来,那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想想都尴尬。
上了二楼雅间,余鱼立马站在角落充当隐形人。
萧以墨点了一些招牌菜。
片刻之后,看着桌上的精致食物,不管是从外形,还是布置,都如此熟悉。
但品尝过后,就发现味道却是相差甚远。
抬头看到余鱼的表情颇为惊讶,心道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过来,坐下一起吃。”
余鱼捏了捏手心里的汗,这才慢悠悠道:“王爷,奴婢可是下人,跟主子坐在一块儿用膳,可不合规矩。”
萧以墨端着瓷碗,不冷不淡的坐着,语气十分威严:“本王的规矩就是规矩,你不听从本王的命令,才是不合规矩。”
余鱼看着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真是服了,就连命令人都是这么霸道。
但她心里觉得有些憋屈。
得,左右不过是两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余鱼入座后,学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品尝着这些食物。
外形跟她做的有八分像,味道是五分。
这个分值在传统食物的烹饪上,还是占有优势的。
这也就是方厨娘为什么能在这个酒楼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
话说这个薛浩什么时候回来?
再让那阴柔公子折腾下去,这酒楼迟早要倒闭,到时她就失去了这个合作伙伴。
正沉思着,就听到隔壁雅间响起了碗碟的破碎声。
立马就有伙计匆匆过去安抚:“客官怎么了?可是酒楼里的饭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