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那个小子,太张狂了,也不看老子是谁,就敢当众约我妹妹,真是岂有此理!”阮秦气得吹胡子瞪眼。
阮魏同样不赞成云殊的举动,但听阮秦说粗话,又教育他,“云二公子在山中时日太久,许是对俗世不太了解,等云家给他请个先生教导诗书礼仪,便不会再那样行事了,倒是秦弟你,如何能说粗话呢?还是当着小妹的面,实在是有失斯文!”
阮秦:“……”
去你的有失斯文!
每当他觉得阮魏还算顺眼的时候,阮魏的“无差别攻击”就会给他当头一棒。
这人并没有偏向谁,他所钟爱的偏心的,只有他的书和他的礼!
“秦弟,今后不可再如此了……”
话没说完,阮秦不见了。
“五少爷呢?”他问门房。
门房指了指去阮夫人院子的方向,收回手指后,还掏了掏耳朵。
就二少爷这和尚念经一般的教导,别说性子跳脱不爱拘束的二少爷了,连他听了都打瞌睡。
屋里,阮秦坐着喝茶,等阮唐沐浴换干净的衣裳出来。
“糖儿,那个云殊,到底怎么回事?”能忍到现在才问,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阮唐打了个哈欠,困了。
阮夫人出来说,“糖儿也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第二日,吃完早饭,阮秦就守在阮唐身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一样,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对我也很好的人。”阮唐说。
一句话,让阮秦和阮夫人都提高了警惕。
孩子还小,不懂得男女之间那些事情,不懂的情爱,可这不代表他们大人不懂。
能将前世铭刻在心上,融入骨髓,哪怕换了模样也记得对方,这可不是一般的情谊可以比拟的。
“那无妄大师呢,他找你们过去,说了什么吗?”阮秦问。
阮唐想了想,“大师说我和云殊有不解之缘,云殊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哥哥,他原本不是这里的人吗?”
阮秦和阮夫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云殊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可他自降生就生了病,云家人遍寻名医也没能救他,还是无妄大师看出他缺了魂魄。
按照无妄大师的说法,会不会云殊缺失的魂魄本来留在异世,也就是他们的前世,但因为阮糖儿遇险,他受到感应,才会急切赶来,魂魄归体,真正的云殊也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糖儿和云殊之间的亲事就不能草率拒绝。
万一他们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那拒绝亲事就等于斩断他们之间的情分,破坏他们的关系。
这可不行。
阮秦摸了摸阮唐的头发,“除此之外,大师还说过什么?”
阮唐闻言有些疑惑和不解,“大师说云殊会像以前一样保我周全无恙,可我已经有娘亲和哥哥姐姐保护了呀,不需要云殊了……”
“需要的!”阮秦连忙说。
他说的太急,语气也生硬,说完发现阮唐看着他,便掩饰地咳了一下,“娘和哥哥姐姐会保护你,但云殊也不多余。”
就像糖儿落水,他们都不知情,云殊却感应到了,若没有云殊,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