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不是四福晋再叫张瑾书去,而是四福晋派人将张家送给张瑾书的年礼给送了过来。张瑾书叮嘱过鱼宁,鱼宁仔细对了礼单核对无误才将东西收下。
正院的奴才虽有一些不耐烦,但知道四爷这会就在观霞院,他们也不敢乱来。
张瑾书之所以交代鱼宁仔细查收,就是为了以防一。万一这年礼里多了或是少了东西,会很麻烦的。
若是多了东西,多的东西是哪来的?谁的东西?或是少了,又是少了什么东西?少的东西的哪去了?不管是多了东西还是少了东西,这些东西都可能成为别人陷害张瑾书的工具。经历过路遇结冰一事之后,张瑾书提高了警惕,更加谨慎。
现在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孕妇,太惹眼了。
小心谨慎总无错。鱼宁再三核,也的确是没白费功夫。
鱼宁:“这礼单上写着,雕对蝠红木盒中有一对赤金镯子,可这盒子里的镯子跟礼单上写的可不一样。你们是不是拿错了?”
鱼宁当然不能直接说有问题,所以才说是不是拿错了。这也算给对方一个改错的机会,若是对方改了,就不必将事闹大。
秋芸:“哪里不一样了?这不就是赤金镯子吗?”
这回来的秋芸不是秋蔓 。
鱼宁:“当然不一样。这礼单上写的,雕对蝠红木盒中有一对赤金石榴缠枝镯子。你们拿来的这镯子雕的可不是石榴的。你自己看看?”
秋芸:“不可能的。张家送来的是什么样的,我们拿来也是什么样的。怎么可能对不上。这不可能。”
鱼宁:“不信你自己看。”
鱼宁将镯子连同盒子一起递给秋芸。
秋芸睨了鱼宁一眼,接过镯子和礼单对着看。秋芸是四福晋身边大丫鬟 ,她是识字的。毕竟这些大丫鬟是要协助四福晋管家的。鱼宁也是字识的,是她原本就识字的。鱼宁是经过特殊培养出来的人,当然识字。
这年礼是秋芸带过来的,秋芸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鱼宁:“是对不上吧?我没骗你吧?你还是赶紧查查是怎么回事?尽快把这镯子找出来才好。”
鱼宁盯着秋芸说。鱼宁心里也有猜测,只不过不说穿。
秋芸:“查什么查。这盒子我们可没开过,这就是张家送来的镯子。肯定是张家人粗心将礼单写错了。”秋芸一口咬定。
鱼宁:“既然秋芸姐姐你这么说,那我便信了姐姐你。不过这个镯子和礼单上写的对不上,这镯子我不能收下。既然秋芸姐姐你说这镯子就是张家送来的,那我这就是去禀了格格,让格格请示贝勒爷,派人带着这镯子和这单礼去张家找张家人核查。若真是这镯子真是张家送来的,那若真是礼单上写错了;这事便罢了。若是不是,那我们肯定是要查一查的。不论查出是什么结果,我们都定是要禀报贝勒爷的。”
鱼宁看着秋芸说,看到秋芸的脸色变了。
鱼宁:“我这就去禀报格格和贝勒爷。”
鱼宁说完转身就要走,秋芸慌了赶紧叫住鱼宁:“等等。”
秋芸一听鱼宁要去禀报给四爷,她赶忙叫住鱼宁。
鱼宁转身过来看着秋芸:“秋芸姐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秋芸:“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些日子是各家相互送年礼的日子,咱们贝勒府也收了不少礼。今天就收了不少,光是这盒子就收了好些。我想可能是这些盒子放在一起弄混了。这样吧,你先将这镯子给我,我拿回去,等我将那赤金石榴金镯找到了,再给你送来。”
“鱼宁妹妹,这一次是我的错,是我做事不小心。妹妹就饶姐姐我这一回。这事你就别禀报贝勒爷和张格格了;不然闹到福晋那,福晋知道了,定会罚我的。这不过是件小事,你看这都快过年了,真闹出事了,贝勒爷和福晋都不会高兴的。鱼宁妹妹,算是姐姐我求你了。”
这秋芸倒是屈难伸,还有能言善道。当然鱼宁也不是真要将这事闹起来,毕竟这事现在还只是一对镯子拿错了,就算是闹起一最多就是四福晋罚秋芸而已。就如秋芸说的,现在这就是件小事。
当然,若是鱼宁没发现,现在的这件小事以后就可能酿成大事。但现在它就是件小事。
鱼宁:“罢了。既然是秋芸姐姐你弄错了,那就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就请秋芸姐姐你尽快把格格的镯子找出来,送过来吧。我就这等着你送镯子了,姐姐你应该会很快就能把镯子送来的吧。”
鱼宁盯着秋芸说道。
秋芸:“当然。鱼宁妹妹,你先将镯子给我,我拿回去再将张格格的镯子送来。
秋芸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镯子,不过被鱼宁给避开了。
鱼宁:“这可不行。劳烦秋芸姐姐你将格格的镯子拿来,我再将这镯子我给你。若是秋芸姐姐你走了不拿镯子来换,那我就只能禀报贝勒爷了。”
鱼宁威胁秋芸,她防着秋芸呢。
秋芸闻言,脸上神情冷了。秋芸:“你等着,我去拿镯子来。”
秋芸说完就转身离开,鱼宁看着秋芸的背影,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
书房内,张瑾书正紧张盯着四爷玩游戏,根本不知道另一边鱼宁已经跟秋芸交锋一回了。
四爷已经失败两次了,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而且这会已经到第二关的最后关头了,图块已经剩得不多了。
张瑾书:一定要成功,一定要通关。
张瑾书在心里一直念着。张瑾书是比四爷还紧张,她紧张得恨不得自己替四爷完成接下来的。张瑾书无意识的靠近四爷,越靠越近,然后她就不小碰到了四爷的手。
碰到四爷,张瑾书瞬间回神,整个人再次僵住了,呆若木鸡。
四爷扭头看她:“张瑾书。”
张瑾书腾一下坐直起身体,她不敢看四爷。
张瑾书:“四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张瑾书一副惭愧的样子说道。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紧张了,她只是看得太入神了。
张瑾书她欲哭无泪啊。她被自己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