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书:“福晋,您找妾身是有什么事?您找妾身来,不会是为了让妾身在您院子挨冻吧。是妾身犯了什么错,您要罚妾身在您院子里挨冻。还是您觉得四爷不在府里,想趁机将妾身给冻死。福晋……”
数到一百下。四福晋没叫她进屋,张瑾书就大声喊 了起来。之所以大声喊,就是要别人知道,她在福晋的正院的院子里挨冻呢。
四福晋:“张氏,你给我闭嘴。”四福晋听到张瑾书的喊声,她怒掀门帘出来。
四福晋瞪着张瑾书说道:“还给我进来。”
张瑾书:“多谢福晋仁慈,没让妾身给冻坏了。”
张瑾书跟在四福晋身后进去,她跟在四福晋身边说道。
四福晋:“张氏,你莫不是以为本福晋不敢处置你不是?”
张瑾书:“这天底下的事,就没有皇上不知道的。这四贝勒府的事,就没有四爷不知道的。所以妾身从不做亏心事,从不害人。”
“妾身是皇上亲封的侧福晋,是双胞胎和龙凤胎的生母,妾身还曾于大阿哥有救命之恩。若是妾身今日在正院冻病或是冻死了;福晋您觉得您会有好结果吗?”
“恩将仇报之人,谁都不会喜欢的。您说妾身说的对不对?”
她不做亏心事,所以不怕查。可四福晋就不样了,这近二十年,四福晋怕是不知做了多少亏心事了。
她就曾听李庶福晋私里充满怨恨地说过,是四福晋害死了李庶福晋的弘昐。还有当初四福晋陷害她,害李庶福晋早产之事等等。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四福晋做的。
四福晋:“你果然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难怪贝勒爷都被你给迷惑了。”
四福晋知道张瑾书说的是真的,只要张瑾书不犯下大错,没有康熙和四爷允许,她还真不能把张瑾书怎么亲样
张瑾书:“四爷那是慧目如炬,能辨善恶。”
“福晋,您叫妾身来是有何事?您若是无事的话,臣妾想回去照顾孩子了。”
四福晋:“你去看贝勒爷了,贝勒爷可好?贝勒爷身体怎么样?精神可好?”
张瑾书:“福晋您放心……”
四福晋问了一串的话问题,那副模样,若不是她早就知道了四福晋的真面目,怕是都要以为四福晋有多贤惠,多关心四爷呢。四福晋关心四爷吗?是真心关心吗?若是真心关心,四福晋早就去看四爷了。
四福晋问的关于四爷在牢房里问题,能回答的,张瑾书都一一回答了。四福晋到底是没能为难住张瑾书,最后只能放张瑾书离开正院。
离开正院之前,张瑾书想起八福晋去看了八爷的事,她犹豫了一下,决定现在不说。她再等等,等到四爷回来之后,她再告诉四福晋这事,让四福晋后悔去吧。
那些皇子嫡福晋之间一直都存在比较。四贝勒府和八贝勒府就在隔壁,四福晋和八福晋两人也相互比较的对象。两人彼此羡慕彼此,又对彼此不屑,不喜欢彼此。
四福晋羡慕八福晋得得八爷宠爱,八福晋羡慕四福晋能生孩子有嫡子。不屑是因为八福晋觉得四福晋软弱被妾室欺负,当然也不知道八福晋怎么会如此天大误解。至于四福晋,自然是嫌弃八福晋至今生不出一个孩子来。
八福晋曾经看不起妾室,觉得妾室都是贱妾。以前八福晋总是炫耀她和八爷夫妻恩爱,府里没有妾室;然因为她生不出孩子,为了子嗣,八爷如今也有一位侧福晋和几个格格。
今年年初八爷的格格张氏和侍妾毛氏分别给八爷生下了一儿一女。这以前这八福晋总是笑话别人,如今她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不,是她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笑话,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
雅尔江阿将东西都给阿哥爷们送去之后,他就是去畅春园向康熙禀报了八福晋和张瑾书去宗人府看望八爷和四爷的事。
张瑾书回去从头到脚梳洗之后,去看孩子们。毕竟她可是去过牢房的,谁知道牢房里有多少细菌病毒之类的,她可不能将它们带下去感染给孩子们。
雅尔阿江:“侄儿擅自做主让福晋们进宗人府看望阿哥们,还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起来吧。朕也没说不能去看。”
这就是不怪罪了。
雅尔江阿:“谢皇阿玛。”或许是正是这一声声皇阿玛,康熙才让雅尔江阿这个出了五服的侄儿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宗府人左宗令。
康熙:“都有哪家女眷去看过老大他们了?”
康熙突然问,不知是何用意。雅尔江阿据实回答:“回皇阿玛,八福晋一早第一个去宗人府看望八阿哥。中午的时候,四侧福晋也到宗人府看望四阿哥。”
雅尔江阿没称呼皇阿们爵位,只说几几阿哥,这样更显亲近。
康熙:“就她们俩?”
雅尔江阿:“是的。皇阿玛。到目前为止就位两福晋去宗人府看望过。”
康熙:“竟然是个侧福晋去。这才四家的……”莫不是朕当年看走眼了。
康熙下看向雅尔江阿,康熙突然说道:“朕记得你和老八关系一直不错?”
雅尔江阿:“皇阿玛,侄儿和阿哥们一起读书,同窗之谊,侄儿自己觉得侄儿和阿哥们关系都不错。”
“四侧福晋给四阿哥送了好酒,侄儿今天还在四阿哥那混了半壶好酒喝呢。”
雅尔江阿以此佐证他没说谎,他不仅跟八爷关系不错,跟四爷关系也不错。若不是关系好,又怎么会一起喝酒呢。
连这些雅尔江阿都算计进去了,足可见他是个聪明人。可惜这么个聪明人凭凭吊死在八爷这个棵歪脖子树上,最后弄丢了诸传的世袭爵位,让简亲王这个爵位到他这终止了,害了后代子孙无爵位可袭也无爵位庇护。
康熙:“行了。朕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老三他们,在牢里好好反省。”
雅尔江阿:“嗻。”
从殿内出来,雅尔江阿摘下帽子抹一下,一手冷汗。雅尔江阿回头看一眼,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