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皇宫,等于受制于南楚天子轩辕昊。
白玉兰并不想来,无奈轩辕博似乎另有盘算,一口答应下来,她也不得不做了个顺水人情跟着一起进了皇宫。
轩辕博进宫后并不住在梵华殿。
因为梵华殿里,事先住了恭王龙璟宸。
白玉兰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朝思暮想的夫君,一进门,又惊又喜,呆萌又可爱的错愕表情全都写在她那张小脸上,看得龙璟宸忍俊不禁。
“怎么?看见为夫傻眼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为了你而来。”
龙璟宸眸色深情,宛如一滩湖水,令人沉溺其中不愿自拔。白玉兰疾步进了殿门,迫不及待地投入熟悉的怀抱,瞬间眼睛有些酸涩起来。
“怎么才来……”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她委委屈屈抱怨,他紧紧抱着她,柔声致歉。
二人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对方。白玉兰追问龙璟宸为何会突然来了南楚皇宫,龙璟宸尚未回话,外面忽然有内侍通传的声音。
“皇上驾到——”
二人刚起身,便见轩辕昊走了进来。
按照身份的高低,东周恭王和恭王妃见了南楚天子,本该先行礼,可是龙璟宸站着没动,连抱拳做个样子也不曾。
白玉兰敏感地察觉,这二人之间并非如外间传闻的那般交情深厚。
轩辕昊自行落座,视线落在二人身上。
“二位,住这里可还满意?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吩咐下人。到了宫里,就把这里当你们东周的恭王府,千万别见外。”
“萧家杀手,是你授意的吧?”
龙璟宸一句话让梵华殿内的气氛瞬间凝滞。
白玉兰倏地挣大了双眼,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轩辕昊要杀她?
她和这位南楚天子,素未谋面,为什么要杀她?
白玉兰哪里知道她的聪明才智与手段,早就引起了萧七的戒备之心,誓要杀她以绝后患。而南楚五十万大军吃了闷亏,这笔账,轩辕昊自然要算在恭王夫妇头上。
既然早已是生死仇敌,又何必假惺惺谈交情?
龙璟宸看得比谁都更透彻,或者说,打从南楚北燕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之际,他早就想好了后果,也做好了与南楚撕破脸的打算。
故而,与轩辕博的合作,他才会答应的那般爽快。
白玉兰对此一无所知罢了。
若非龙璟宸一句话透漏出这个劲爆的信息,白玉兰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难怪那段时间频繁被人暗杀,原来根源在这里。
轩辕昊听到龙璟宸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
“璟宸……”
“轩辕昊!是你背信弃义在先!”
“我没有……”
“否认有用吗?”
二人的谈话简短却火药味弥漫,白玉兰目光微变。她只是担心,这两个人一言不合的话,会不会突然动手?
在轩辕昊的地盘,和他扛上,他们夫妻二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璟宸,以你我的交情,我怎会对你的王妃痛下杀手?”轩辕昊急忙解释道:“这事中间一定有误会。萧家虽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但他们秘密训练杀手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情。暗杀恭王妃,并非出于我的授意。”
“你我之间,何来交情?”龙璟宸反问,“由始至终,你对我只有利用。当年我来南楚为质时,你假惺惺与我称兄道弟引为知己,我全心信任你。而你只不过想从我这里探听出,如何灭朱雀的计策。你野心勃勃,从没真正把我当朋友。西夏国的覆灭,昭阳公主的身死,我虽不是真凶,却因为你而让我自己成了帮凶。”
听到这话,白玉兰忽然心口痛了下。
西夏国的覆灭……
昭阳公主的死……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和她有关。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想知道真相的一个,偏偏她没办法光明正大去查明真相,现在也好,两个人把话说开,坦诚布公些,大家都省心。
轩辕昊忽然冷笑了下,“原来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和她有关。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想知道真相的一个,偏偏她没办法光明正大去查明真相,现在也好,两个人把话说开,坦诚布公些,大家都省心。
轩辕昊忽然冷笑了下,“原来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可愿告知?”
“有何不可?西夏国早已是覆灭,昭阳公主也早就成了地府亡魂。既然你有兴趣,那我就说给你听。”轩辕昊这话一出口,连白玉兰也屏气凝神认真倾听起来。
“当年,我还是南楚二皇子,被我大哥这个太子生生压了一头。父皇偏疼我大哥,哪怕我处处争强好胜,想要让父皇正视我,只可惜,父皇早早就打算把江山交给我大哥。为了在父皇面前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我才故意接近你。
东周恭王文武全才,名满天下。
能有你这样一位挚友,我父皇才会多看我两眼,多跟我说两句话,甚至有些事情也渐渐放手,全权交给我去办。你可能不知道,为了这个机会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能有今时今日的皇位。昭阳公主之死,是我设计的,没错!”
“为什么?她是无辜的。”
“无辜?四国皇室有个天大的秘密,想必你还不知情。”
“什么秘密?”
轩辕昊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龙璟宸和白玉兰一见之下,立时交换了一个隐蔽的眼神。轩辕昊虽未曾言明是什么事,可她们夫妇二人已心知肚明。
这样的令牌白玉兰见过两枚。
一是朱雀令。
二是东周虎符。
如今轩辕昊手中的恰恰正是第三枚,
令牌有什么作用,目前没人知晓,只知道西夏北燕南楚东周四国国主手中,历来守护着一枚令牌。只有集齐了四枚令牌,才知晓有什么作用。
即便是这样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故事,却有无数人疯狂寻找……
白玉兰看到轩辕昊手中的令牌,愈发不敢吱声了。
她身上可藏着两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