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八颗脑袋就是六台戏,再加上撕咬声和碰撞声,已经形成噪音污染,给湾湖其他生灵造成不小打击,让湖面久久不能平静。
时桑原本还想着给翠芬它们搭把手,现在看来,这里完全不需要她。
翠芬屁颠屁颠地飘到时桑身边,等待接受时桑的表扬。
时桑笑弯了眉眼:“干得不错。”
凌霄花气呼呼得告状:“揍它们,揍它们。”
时桑摸摸手背,她要等一个时机:“不急。”
不久后。
十八头水蛇内讧够了。
其中一蛇头惊恐道:“刚才是什么东西从小十八嘴里掉出来了!?”
“好像是块白玉石头。”
“等等,这东西。”
“这东西咋了?”
“有很强的灵气。”
“那你激动啥,我们又吸收不了。”
“我还没说完啊,除了灵气,还有一股邪气,我不会感受错,白棋的主人一定是个无恶不作的妖邪!”
缺少一颗眼睛的蛇头摇头晃脑,怨气、邪气同出一辙,它们正需要邪气,独眼蛇头看着白玉棋子,目光逐渐灼热起来。
“喜欢吗?”
独眼蛇头:“喜欢!”
“想要吗?”
独眼蛇头:“想要!”
话音一落。
一众蛇头发现了多出来的时桑,它们拖着搅动湖水让水面更浑浊的长尾巴,蛇头迅速聚拢在一起。
“人类!?”
“不怕,人类更不是我们的对手!”
“对,咱们蛇多力量大。”
“她不会就是白玉棋子的主人吗?”
“看着也不邪啊。”
“问问小十八是不是这个人……坏了,小十八又被大家揍晕了!”
为首的独眼蛇头往前凑了凑。
小十八虽然是它们中最弱又最贪吃的那一个,但也不是寻常人能对抗得了的,它们可是灵气的克星,有它们在的地方,周边的灵气别想被驱动。
但眼前人不仅能凌空而立,还能带给它们可怕的威慑力,莫非是别的地方的邪祟化成了人形!?
“嘿,那边那个,对,问的就是你,你是怎么化形的?”
时桑指了指自己,笑道:“天生就会。”
独眼蛇头倒吸一口气。
难怪有灵气还有一股邪气。
独眼蛇头是这个世界的土着,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魔,否则,一定会明白那不是邪气而是魔气。
蛇头们七嘴八舌道。
“你过来是想投奔我们的吗?”
“肯定是,现在的社会都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咱们必须团结一致。”
“我的小弟打听到人类里面有个505办,505办有个时桑,特别可怕,我们要想壮大,必须想办法解决掉时桑。”
“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能第三次蜕皮,力量大增,现在好了,暴露了。”
“谁叫小十八贪吃,一丁点怨气就吸引了它,我们十七个拽都拽不住它一个。”
“喂,那边那个,只要你能阻止今天这事扩散出去,我们就允许你投奔。”
时桑笑眯眯道:“我刚才听到了时桑,她很难对付吗?”
一听这话。
蛇头们齐齐震惊。
“你是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你竟然连时桑都没听说过!”
“说起时桑,那就有的说。”
“你身边的那几只看到没,身为诡异,却心甘情愿成为时桑的走狗。”
“别和它们站的那么近,我们刚还和它们打了一架。”
“我们打算利用毒雾给时桑那群人类下毒,哈哈哈,她做梦也想不到散发毒雾的蓝珊瑚本身就是解毒药。”
“这个世界是属于诡异的!”
翠芬怜悯地看着蛇头们,这还没开战呢,计谋先抖落完了。
时桑笑着闪现在十八号蛇头的身边,手动掰开十八的头,放出蜷缩在一起的杨林,将魂魄送到岸边。
蛇头们齐刷刷震惊。
“你在干什么!?”
“这魂跟你有旧你早说啊,又不是不能给你,犯得着动手吗?”
“小十八的下巴都脱臼了。”
“可怜的小十八啊!”
“你道歉!”
时桑眨了眨眼:“对不起。”
不给蛇头反应机会,时桑一拳捶了过去,她还拽着蛇尾转了好几圈,在哀嚎声中,将十八头水蛇砸在水面上。
翠芬:“……”
这声对不起是让匪首更放心揍蛇的。
岸边。
徐桃见杨林身上没缺胳膊没缺腿,只是多了一身口水,一颗心刚落回肚子里,听到巨大的动静,眼睛都看直了。
啊哈!
时桑这么彪悍的吗!?
与此同时。
505办时刻准备出动,收到时桑的信息后,瞬间圈住湾湖这片区域。
“据初步统计,湾湖下的诡异很棘手,有无辜群众受到蓝色毒雾攻击,正在医院接受调查,目前还没研究出解毒剂,你们务必小心行动……怎么不说话?”
百里晴指尖按在耳麦上:“已经结束了。”
容越不解:“什么结束了?”
百里晴露出一抹官方微笑:“任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话音一落。
耳麦另一边负责指挥的容越,接收到从现场传来的画面。
时桑踩在几十米长的水蛇背上,瞧见人还抽空挥手打了声招呼。
容越扶额,不是无语而是对自己的认知感到无奈,如今早不是以前,他怎么就忘了还有个时桑在?
失算失算!
半晌后。
十八头水蛇不接受分配,它们异口同声地反驳:“我不服,我好歹是一方霸主,凭什么要把我安置到水库养诡异刺刺鱼?”
杜迟为百里晴撑伞,挡住了十八头水蛇从天而降的口水。
百里晴神情不变:“这可是有编制的好工作,六险一金,你确定不要吗?”
十八头水蛇用尾巴拍地:“虵穴拿金钱和权力招揽我们,我们都不同意。哼,你们说白了就是想让我们打工,我堂堂六十尺诡异,不是那么容易被你们糊弄的!”
罗如是蹲在地上:“不同意啊。”
钱苏眉挑眉:“这好办。”
百里晴扭头喊道:“长官!”
十八头水蛇想要昂头的心瞬间死了,余光一不小心瞧见笑眯眯的时桑,缩得像个鹌鹑一样,仿佛刚才叫嚣很欢的不是它。
时桑二话不说又赏了几拳。
十八头水蛇嗷呜一声哭出来。
杜迟叹气:“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独眼蛇头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它暗想,反正时桑不可能时刻盯着它们,等时桑不在了,它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在独眼蛇头的带领下,十八头水蛇越发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