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小女孩都在成长,走到窦大姐面前时,已经长成大人模样。
少女脸颊到脖颈处透着丝丝像游蛇一般的黑线,无数条月季藤从她背后蔓延开来包裹着赤裸的她。
【诡胎长这样?】
【活久见。】
【咳,我突然觉得我可以……】
评论到这就结束了。
无他。
直播间被封禁了。
就在窦大姐坦然迎接死亡时。
一枚白棋打在少女脸上,紧接着,是数十枚棋子。
少女阴森森地笑着,很快,笑声被凄厉的尖叫声取代。
时桑暴力破解诡打墙,落在院内,扯起一根月季藤就抽在少女脸上。
少女成功毁容。
窦豆精神一振,惨烈的撕扯声仿佛就在咫尺之间,伤口出现在少女脸上后,她嗅到了少女身体里的恶臭味。
此时,少女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镰刀,挥舞着朝时桑扑去。
然后。
被时桑一脚踹了出去。
少女眼神狠毒,想将罪恶平摊:“如果没有你,我本该是高高在上的隐蛇一门的门徒,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为了躲避你们而选择托生成人,窦家人是因为你而死,瓦落村都是被你害的!”
时桑神情不变,看了眼月季藤:“你知道嘛,上一个投胎转世的已经后悔了,详情可以问问你的首领。”
月季藤将少女团团包围,少女无法挣脱,只能发出痛苦的声音。
虵穴搅乱了这个世界的安宁,隐蛇寄生的因在罗刹,而不在时桑。
时桑没有跟少女废话,撕掉少女身上用来躲避天谴的蛇纹,等待雷霆万钧,不一会儿,惨叫声响彻云霄。
窦豆吞了吞口水,想起她妈:“妈!”
在窦豆跑进屋时。
时桑道:“你妈性命无碍,不过她后半生要在监狱度过。”
窦豆没有感到诧异,杀了人就要赎罪,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时桑越过呢喃自语的窦大姐,转身来到一面月季墙。
符火出现在她身侧。
在符火即将逼近月季墙根时,月季诡异把自己的根拔出来,拱着手拜。
“大人有大量,饶我小命。”
时桑语气平淡:“你帮着虵穴为非作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现在。”
月季诡异越说越怕,花瓣都抖掉了:“大人明查,我身不由己啊,她用我的子孙后代威胁我。我在瓦落村待了几百年,如果我有害人的心早就动手了。”
它苦啊。
植物本就难成精,它吸收天地精华,好不容易开了灵智,却在十几年前被诡异污染,好在和诡异比起来它更胜一筹。
安安稳稳十几年,突然冒出一个自称隐蛇一门的家伙要它联手。
它不同意就拔光它的根系。
没办法。
它只能妥协。
时桑掐指一算:“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月季诡异:“大人您讲!”
时桑半眯起眼:“寻找到一个和威胁你的隐蛇气息相同的家伙。”
躲在瓦落村的隐蛇自作聪明,想到托生成人来躲避505办的追查。
殊不知,一旦成人,就会出现命盘上,通过紫微斗数可以算到。
如今A国境内还有一条隐蛇。
隐蛇已经不算人,如果不现身,不变成人,她无法算到。
这时候就需要帮手。
罗如是的异能是隐蛇的克星,但和隐蛇亲密接触过,且能顺着气味找到隐蛇的还要属月季诡异。
月季诡异连连点头,活得久,说话也文绉绉的:“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
时桑很少听到这么文绉绉的话,一时间还有些怀念。好在,解决掉虵穴,成了神,她就能回到修真界。
先505办一步回去。
时桑还没躺下。
就收到月季诡异的消息。
在一个大庄园里。
时桑根据月季诡异的描述,画出大庄园,发现忒熟悉。
这不是时家吗?
与此同时的时家。
书房里。
时家人齐聚一堂,他们或坐或站,每个人的脸上仿佛都蒙着层阴霾。
时大哥冷着一张脸:“星瑶大人说的对,不能再放任时桑成长,她现在害了时安,一旦知道是我们把她的生辰八字暴露给虵穴,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时老二吐了一口烟:“有那么大本事不知道造福家里人,白养她那么多年。”
时老三最年轻,脾气也最暴躁:“我当初就说过时桑的命太硬,我们没必要养一个养不熟的人,爸他非不听,他总觉得时桑能给咱们家带来福报。这下好了吧,福报没有,全他妈是噩耗!”
时大嫂揪着纸巾哭泣:“她明明说家里除了梦涵,没有一个是她的有缘人,时安为什么会进去?”
得知时安进去。
时大嫂整天以泪洗面,恨不得杀到时桑面前,逼人把时安放出来。
听到这。
坐在角落里的时梦涵弱弱道:“时安确实不是有缘人。”
时大哥怒吼道:“你闭嘴,都是因为你得罪了她,才连累到时安。”
时梦涵一脸委屈,猛地站起身:“当初明明是你们授意让我去欺负她,现在倒好,都来怪我。你们自以为你们没有出手,可你们的手上真的干干净净吗?”
如果没有家里人的授意,时桑是她姑姑,她怎么敢欺负时桑,还把人逼到退学,甚至哄骗人买下一座山跳河自杀。
自打时桑实力打脸。
时家人倒成了缩头乌龟,连出现在时桑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是时安做了错事,进去那是罪有应得,和她有什么关系?
时大哥甩了时梦涵一巴掌,然后瞪向时大嫂:“好啊,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都学会忤逆长辈了!”
时大嫂狂摇头。
时梦涵捂着半边脸哭。
时老二按灭香烟,讽刺道:“不是时家的种,说话就是不一样啊。”
时老三啐了一口痰:“别忘了,你还吃着时家的饭,住着时家的房子。”
时老爷子眉头紧蹙,脸上的每道皱眉都写满了烦躁:“不要吵了!”
时梦涵委屈地跑出书房,她知道她有错,但她好歹承认错误,知道自己错在哪,但时家人只会推卸责任。
“可怜的孩子,擦擦眼泪吧。”
星瑶明明踩着高跟鞋,却可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时梦涵身边递上手帕。
时梦涵抬头看着身穿旗袍的人,率先想到一句话,女人像红酒,越老越醇香,她接过手帕道了谢。
毫无疑问,星瑶是个妙人,她有一双情意绵绵的眼睛。
往那一站,就是妩媚多姿,天然地能激起男人们的雄竞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