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宇想争辩,却也无法,唯有努力咬牙,将体内血气上涌之感压制住。
即使他再怎么压制,也阻挡不了血液顺着他的唇角往外流淌。
官天正想问,或许是意识到了失态,关叶心带着满心怒火转头,正对官天。
“关义表哥,你知道我爹为什么闭关吗?”
官天无语摊手,你们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起过,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
一听她的话,官天猜她一定会说,于是他也沉默着没说话,老老实实当个听众。
果然。
关叶心咬牙,玉手一指,哼道:“就是这个王八蛋的师傅,将我爹打伤的,就是为了抢夺一味难寻药材!”
官天轻轻摇头,没有多说。
弱肉强食,这本来就很正常,你打不过人家,那是你自己活该。
而且他跟关叶心卓冰熟悉,并不代表跟关奇也熟悉,万一关奇与关胥是一路货色呢。
正见官天那不为所动的态度,关叶心就来气,秀足猛跺,将玉手收回,哼道:“那药材,本来就是用来医治仙儿小姐的,破云宗宗主游云梦想给自己儿子游风提高修为,就让他师傅来抢那药材。”
“当真?”
官天反问。
关叶心花花肠子也多,他不能排除关叶心也想让自己为她出头的可能。
“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
关叶心凝眉,突然感觉对官天失望了。
官天不语,杜浩宇眼中一抹精光闪过,这两人干起来也不错,省得自己动手了。
“你若不信,可以回去问我娘,我娘也被他师傅打伤了,只不过没有我爹严重。若不是如此,我爹和他师傅刘凌又怎么会同时闭关?”
关叶心哼了一声,继续道:“而且灵莲果也能抑制住仙儿小姐的病情。”
说起萧仙仙,官天就有别样的情怀,一种又想亲近,又想疏远的感觉。
在潜意识里,萧仙仙还是羸弱的,需要有一个男人的坚实臂膀去守护着她。
一听与她有关,再见关叶心那难得对自己说话认真的模样,官天就知此事不假。
心中怒火顿起,杜浩宇还未反应过来,官天丝毫都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弯腰,右手一提,将杜浩宇提在手中。
杜浩宇的身形看起来比官天强悍许多,可是官天却轻飘飘的将他提起来了。
杜浩宇心往下坠,忙摆手,想辩解什么,才发现自己嘴里血流得太厉害,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唔--”
杜浩宇明显的看到官天眼中那无尽杀意,奈何身子虚弱,连摆动都难,更何况是反抗?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哎--”
关叶心正欲阻止,却发现来不及了。
她只想让官天知道杜浩宇和他师傅的可恨,可没有想让官天将杜浩宇杀了啊。
杜浩宇再不济,也是破云宗现在的风云人物,若真要了他的命,她和母亲之后的日子,只怕要更难过了!
关叶心惊呼时,官天已经将杜浩宇好似扔垃圾一般的扔了出去,正朝着那堵墙。
墙后,那两个下人因为害怕,正缩在墙角,根本不敢出来。
“刚让你自己滚,你不滚,现在本公子送你一程,去吧--”
官天冷笑,在他的目光之中,杜浩宇毫不客气的撞在了那堵墙上。
“碰--唔--”
伴随着身体撞击墙面的声音,以及杜浩宇的痛苦低哼声,两个瑟瑟发抖的下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狼狈的飞向自己面前。
“呃--”
两人面面相觑,双腿颤抖,不敢挪动脚步。
“心儿妹妹,我们走,待会儿再来拍卖那个什么果。”
眼见杜浩宇成功飞翔出去,关叶心还想再看热闹,讽刺几句,却被官天急急忙忙的拉走了。
神识之中,已经出现了十七八个人,带头的四五个人,身后跟着下人,好似超市大减价一般,急急忙忙的往这里奔跑而来。
他们是来拍卖灵莲果的。
关叶心莫名其妙的被官天拉走,在这几人靠近丹药坊之前离开了此地。
她还有事情要做呢,奈何官天力大无穷她也摆脱不得。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老楚“嘿嘿”一笑。
“杜浩宇,你这下栽了吧?......嘿嘿,卓冰那个贱人,竟然还请来了帮手,我得将此事尽早禀告给家主……再回落城,重振昔日雄风,不远啦,嘿嘿嘿......落城的勾栏可比这里的青楼女人玩起来爽太多了......”
心中一想,顿觉身体燥热,老楚将手中茶杯随手一扔,急急忙忙往里面奔去。
哼着歌,终于在他那张猥琐的老脸上看到一丝人血的色彩。
关叶林不在了,关叶心与卓冰却好好的在,再加上现在这来路不明的少年,老楚觉得,家主实在是太仁慈了。
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远远看他,犹如一根人棍在地上蹦蹦跳跳。
看背影,着实让人想笑。
十七八个人进了破云宗丹药坊之后,紧接着,又出现了一群人,这些人比先前那些人要团结一些。
从衣衫看,先来的人要富贵一些,后来之人,要贫穷得多。
拍卖,自然是价高者得,只要被丹药坊邀请的人,大都有一搏之力。
关叶心不服气的被官天拉走,一路跌跌撞撞。
一个少女,被一个并没有直系血缘的少年拉着,确实是很旖旎,加上关叶心已经莫名其妙的动了春心,这下是越发的不乐意了。
到得关叶心发火甩开官天的手之后,官天才如梦初醒,那一刻,他只想着不要被别人发现,却没有想那么多。
而且在现代,男人女人牵牵手,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关义表哥,你干嘛?”
关叶心甩着发青的手腕,环佩叮当响,与她略带怒气的娇声相和。
“呃--”
官天停住脚步,忙往后退,那一刻,他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关叶心曾经在关天沐浴之后,动了春心。
这一想,他便觉得惴惴不安。
这样的女孩,他也不忍心拒绝,怕伤了她的心。
而且她才十二岁,还没成年呢,又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两人僵持小会儿,关叶心才抬头,正见官天盯着自己,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大大咧咧的抱怨道:“有话就说,拉着我就跑,你这是想干嘛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