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长安城到处一派繁荣景象,由此东南二百里乃洛州城,西北二百里乃襄州城,三座城池恰巧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襄州城内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湖泊,因湖水面积特别大,且碧绿如玉,所以取名玉湖。
城内有一个习俗,就是每逢端午这一天,都会举行龙舟大赛,不少远方的客人慕名而来,因为这一天特别热闹。
眼看又是一年端午到来时,李子墨便开始处理手头的事情,希望能在端午节之前赶到襄州城,去看那惊心动魄的赛龙舟。
李子墨乃是长安城内李员外之子,早在两年之前就中了秀才,因为自由散漫惯了,他不想走仕途之路,倒是对经商颇感兴趣。
仅仅两年的时间,就掌握了经商的要领,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
李子墨不仅生意做的好,而且生的俊郎,一副儒雅的外表下,却有深藏不露的武功。试问这样的青年才俊,又有哪个姑娘不喜欢呢?
这两年来,上门提亲的媒婆踏破了门槛儿,可李子墨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现在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对她们完全没有兴趣。
李员外也没有横加干涉,娶妻必定是一辈子的事儿,再加上李子墨年龄也不算大,所以就由他去了。
李子墨紧赶慢赶,终于将家中的生意安排妥当,然后收拾行囊,踏上了去往襄州的路程。
李员外本来让想他带两个随从,可李子墨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那样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根本不能放松心情去玩儿。
因为儿子有武功在身,想必碰到棘手的事情也能解决,所以李员外答应了他的要求。
李子墨骑在马背上,马儿快速地奔驰,李子墨顿时感到神清气爽,由于平时把精力放在了生意上面,根本没有时间放飞自我。
仅仅两天时间,李子墨就来到了襄州境内,不成想一座大山挡在了面前,他望了一下四周,准备休息片刻再走,于是将马拴在了山脚下的大树上。
此时的马儿也是又累又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树底下的青草,李子墨坐在旁边,掏出水囊喝了几口水,然后闭着眼睛倚靠在树干上,谁料一不小心睡着了。
“救命啊……”李子墨被一阵声音惊醒。
他赶紧起身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黑衣人拿刀架在一个瘦小男子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大爷,我是去看龙舟大赛的,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男子祈求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人说完,直接动手撕扯男子身上的包袱。谁料那男子护住包袱,死死不肯松手。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男子开口骂道。说罢,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砍下去,男子吓得紧闭眼睛。
只听当啷一声,黑衣男人的大刀落地,另一只手抓住手腕儿哀嚎起来,紧接着,面前飞身过来一个白衣男子。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子墨,他轻笑一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夺他人钱财,还有没有王法了?”
黑衣男子一怔说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今天这个闲事儿我是管定了!”李子墨说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男子说完,快速捡起地上的大刀朝李子墨劈过来。
李子墨既不闪也不躲,待大刀来到跟前的时候,飞出一脚直接踢在了黑衣男子的手腕上,黑衣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大刀又落到了地上。
李子墨心中明白,刚才那一脚下去,黑衣人的手腕儿肯定断了。
“还不快滚!要不然你的小命都不保。”李子墨说道。
那人闻听,赶紧站起身,连掉落到地上的刀都没捡,抱着胳膊跌跌撞撞向前方跑去。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男子说完深深地施了一礼。
“请问小哥要去哪里?”李子墨问道。
“我要去襄州城内看龙舟比赛。”男子回答道。
“太巧了,我也是去襄州城看赛龙舟,不如结伴同行吧!”李子墨说道。
“这……”正在男子迟疑之际,从马车底下钻出一个车夫,对男子说道:“小哥儿,你还是和这位大侠同行吧,我退您一些车钱,刚才的一幕太吓人了。”
“钱不用退了,你走吧,我和这位公子同行就可。”男子说道。
车夫千万谢,调转车头快速离去,李子墨也牵来马匹,二人边走边聊。
从交谈中得知,这个小哥名叫沈言,家住洛州府。
二人到达襄州府后,在离玉湖最近处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因为次日便是端午节,李子墨想想那赛龙舟的气氛,便怦然心动。
第二日一早,二人便早早来到了玉湖边,两条大龙舟早已停放在湖边,赛手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显身手。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鼓声,比赛开始了,两条龙舟快速的向湖中移动,湖边的百姓都挤着向前,想一探究竟。
沈言被人撞击了一下,身体向前倾去,李子墨见状,赶紧伸出右手,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多谢李兄!”沈言说完,挣脱了李子墨的怀抱。
李子墨定睛一看,只见沈言的脸发红,而且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奇怪,我不就是抱了他一下吗,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李子墨心中暗想。不由的又多瞧了几眼沈言。
突然,他发现沈言的耳垂上有耳洞,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是女儿身。”
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他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沈言的脖子,果真没有喉结,由此断定,沈言一定是个女子。
沈言只把心思放到了赛龙舟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子墨的一举一动。
赛龙舟结束以后,二人来到一家酒楼,简单的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开怀畅饮起来,沈言只喝了三杯酒,就有些醉了,李子墨也没有勉强他。
回到客栈的时候,沈言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头上的帽子甩出去很远,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直至腰间。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梳发髻,不曾想,李子墨却笑着说道:“沈妹妹,不用梳了。”
沈言见李子墨识破了他的身份,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为何要女扮男装?”李子墨问道。
沈言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他实情:此次前来襄州,目的是寻找自己的心上人。
既然身份已经被戳破,那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稍后,二人便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李子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满是沈言的影子,自从第一面见到她时,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想到她竟然是女儿身,李子墨很快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爱上了这个温婉如玉的女孩儿。
可是一想到沈言是来寻心上人的时候,李子墨心中又泛起一股伤感,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李子墨来不及洗漱,便跑到沈言的房间敲门,可是半天却没人回应,他试探性地推开门,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连行李都不在了。
李子墨的心立刻凉了半截,正欲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他赶紧拿起来一看,信上的字迹清理而娟秀:李兄,多谢这几天的照顾,我去寻心上人了,后会有期。
李子墨看着信上的寥寥数语,在原地呆愣了好久。
回到长安城以后,李子墨经常夜不能寐,脑海中满是沈言的影子。
一个月之后,李子墨借故去了一趟洛州,他决定去寻找沈言,大胆和她表白,虽说沈言已经有心上人,但李子墨还是不想放弃。
到达洛州城之后,他连续打听了好几天,人们都说城里没有这个人,李子墨只能又失落地回到了长安城。
斗转星移,冬去春来,一晃时间就过了两年。
这两年来,无论有多少媒婆上门提亲,都被李子墨婉言拒绝,原来是因为没有中意的女孩儿,现在是因为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他人。
这一日,和李员外生意往来伙伴途经此地前来拜访,这人名叫唐元义,李员外非常高兴,命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
酒过三巡之后,唐元义对李员外说道:“令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知是否婚配?”
“让堂兄见笑啦,小儿至今尚未婚配。”李员外笑着说道。
“那正好,我家小女儿年芳18岁,生得花容月貌,不知咱俩做个亲家如何?”唐元义说道。
“那感情是好,如若我两家能接亲,那可是珠联璧合,如虎添翼……”李员外回道。
“爹,孩儿不想成亲,你们聊吧!我先行告辞了。”李子墨打断了父亲的话,然后起身离去。
“这孩子真不懂事,唐兄请莫见笑。”李员外陪着笑说道。
“无妨无妨!”唐元义说道。
“老爷,不好啦!太爷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下人匆匆忙忙跑来说道。
“赶紧去请大夫!”李员外一边吩咐,一边起身去了父亲的房间,唐元义也紧随其后。
一家老小闻听后,也都来到了老爷子身旁。
“爹,你感觉怎样?”李员外焦急地问道。
“我……我这是陈年旧病了,你们不要……担心,只可惜我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没看到孙儿成亲。”老爷子喘着粗气说道。
这个时候,下人请的大夫已经到了,他仔细给老爷子探过脉后,然后来到了厅堂,语重心长地说:“老爷子现在情况很不乐观,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看一下老人家还有什么没了的愿望。”
接着拿出纸笔,开了一个药方,便离去了。
李子墨闻听,顿时泪流满面,他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儿,他也是最心疼爷爷的。
“爷爷,孙儿不孝,我定会满足您老人家的愿望,马上给您娶个孙媳妇儿回来。”李子墨来到床榻前说道。
老爷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眼中泛过一丝光彩说道:“真的吗?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爷爷,就是唐伯父的女儿,我们刚才喝酒时才定下的婚事。”李子墨拉过唐元义说道。
李员外和唐元义被整蒙了,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李子墨的意思,于是异口同声说道:“这是真的。”
于是,两家当即决定,七日后为两个孩子完婚。
晚上,李子墨躺在床上,心中不由得暗想:看来自己真和那位沈姑娘有缘无分,同时也默默地祝愿沈姑娘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七日之后,一顶大红花轿抬到了李府,两位新人在众人地欢呼声中拜了堂。
夜已深,李子墨喝得醉醺醺的走进了洞房,他犹豫了片刻之后,才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李兄!”新娘微起红唇,抬起头说道。
“沈姑娘,怎会是你?原来你就是唐允儿。”李子墨吃惊地说道。眼前的新娘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激动的一把抱住了新娘。
新娘用力推开她说道:“李兄,嫁给你并非我本意,你也知我有心上人,如若不是母亲以死相逼,我也不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不会趁人之危,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忘了心上人,心甘情愿的爱上我。”李子墨说完,交杯酒都没有喝,转身去了书房。
李子墨果然是个君子,接下来的日子从未强迫过唐允儿,而是一心一意的照顾她陪伴她。
事情说来也怪,自从李子墨成亲以来,老爷子的病情竟然有了好转,而且一直嚷着要抱重孙子。
每到这个时候,李子墨心中就不是滋味儿,自从成亲以来,他和唐允儿还没有圆过房呢!自己对唐允儿疼爱有加,谁知却感动不了她。
李子墨越想心中越气恼,独自来到了城外的酒馆喝闷酒。
“哟!这不是李大公子吗?今儿怎么有空儿喝酒?”李子墨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他转身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城里刘掌柜的儿子刘天宝。刘掌柜家做的也是茶叶生意,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刘天宝一直看李子墨不顺眼。
“关你什么事儿?小爷我想喝就喝。”李子墨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看你是心中有火,发不出来吧!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竟然不让你碰,你李大公子平时的能耐呢?”刘天宝讥讽道。
“你……”李子墨被他的话戳到了痛处,愤然起身怒目圆睁,右手稍微一用力,手中的酒杯便破裂了。
“休的在此胡说八道。”李子墨怒吼道。
他们两个的吵闹引起了酒馆里别人的注意,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注视着眼前这一切。
城中的百姓都认识他们两个,也知两家平日里的关系,都不由得心中暗想: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然我们就打一个赌,谁要是不敢赌,谁就是王八。”刘天宝挑衅道。
“好!一言为定,你来说说怎么个赌法?”李子墨回道。
“你今晚回家和妻子睡一觉,让哥几个在窗外听着,如果你能拿下你娘子,那我就认输,把茶行输给你,如果你输了,就把你家的茶行给我。”刘天宝说道。
“这……”李子墨此时后悔了,他没想到刘天宝会拿这事儿来做赌注。
“李大公子,你是不敢赌了吗?你承认你是孬种吗?你是王八吗?”刘天宝的随从哈哈笑着说道。
李子墨紧捏拳头,攥得咯嘣咯嘣直响。
“老少爷们们儿,大家快来看看,李大公子想当王八。”刘天宝叫嚣道。
周围的人见事情要闹大,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赌就赌,谁怕谁呀?”李子墨愤然冒出一句。
要是在平时,李子墨绝对不会搭理刘天宝,恰逢今天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竟然答应了这件荒唐的事。
“走,跟本公子去听洞房。”刘天宝对随从说道。
“慢着!既然要赌,我们就要立个字据,然后叫上一个证人。”李子墨虽说喝了酒,但心里不糊涂。
“小二上纸墨。”刘天宝大呼道。
字据很快写好了,他们又从喝酒的人当中找了两个证人,这两人心里是那个兴奋啊,今天这事儿刺激。
原来,刘天宝的表妹认识李子墨府中的一个丫鬟,自从唐允儿进门儿以后,这个小丫头就做了允儿的贴身丫鬟。
有一日,丫鬟回家探亲,无意和刘天宝的表妹说漏了此事。
刘天宝的表妹早就对刘天宝有意,于是打着讨好的念头,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刘天宝。
刘天宝听闻大喜,决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羞辱一番李子墨,恰巧今日在酒馆碰到了他,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几人很快跟随李子墨来到府中,李子墨交代家仆,自己这几个朋友要过来坐一坐,不要惊动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家仆连声答应。
李子墨来到自己的别院,示意几人躲在窗下,几人连忙照办。
此时并不算太晚,唐允儿屋中的灯还亮着。
“允儿,你来开下门,我有事情找你谈。”李子墨说道。
因为李子墨平时从未强迫过允儿,所以允儿也没有戒心,很快就将门打开了。
李子墨反身将门拴好,转身将唐允儿抱起,直接放在了床上,此时的唐允儿也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李子墨,你不是说过不会强迫我吗?”唐允儿惊慌失措地说道。
“我今天改变主意了,绝对不会再让你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李子墨边说边脱掉了上衣,然后扑到了唐允儿身上,一把扯烂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卑鄙下流无耻。”唐允儿一边哭喊,一边用双手护在胸前。
李子墨仿佛变了个人一般,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突然,唐允儿不再出声,就像被定住了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子墨的右胸。
“快说,你胸前的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唐允儿急切地问道。
李子墨微微一愣,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唐允儿那急切的眼神,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十年之前,本公子去襄州,被箭误伤了。”
“当时你是不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儿?”唐允儿继续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李子墨疑惑地问道。
此时的唐允儿早已经泪流满面,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要寻找的心上人,竟然就在身边,而且还是自己的夫君,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因为……我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唐允儿激动地说道。
原来,十年之前,唐允儿由家仆带着去襄州看赛龙舟,比赛结束以后,主仆二人在街上闲逛,迎面突然跑来一个彪形大汉,后面有一个黑衣人紧追不舍,那黑衣人见追不上,直接拉弓射箭。
没曾想由于太心急,箭射偏了,直奔着唐允儿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旁边飞来一个少年,一把将唐允儿推到一边,那箭却射入了少年的胸膛。
“少爷,你怎么样?”仆人问道。
“我没事儿,快送我去附近的医馆。”少年说道。
等唐允儿主仆反应过来,赶紧跟随他们一同来到了医馆。
大夫小心翼翼地把箭拔出,然后快速处理好伤口说道:“还好这支箭没射到心脏上,要不然你小命就完了。”
唐允儿看着少年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走过去轻轻地说道:“小哥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很疼啊?”
“没关系的,几天就会好了。”少年强忍着疼痛说道。
唐允儿的家仆见少年无大碍,帮他付过诊金,千恩万谢后离开了医馆。
从此以后,这个少年就入了唐允儿的心,她暗暗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但令唐允儿懊悔的是,当初也没来得及问少年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转眼间十年已经过去,唐允儿成了洛州城有名的美人,上门儿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但都被她婉拒。
在她的内心深处,心中依然记着那位少年郎。
于是,两年前的端午前夕,她偷偷地溜出了家门,女扮男装化身沈言,来到襄州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寻到他。
唐允儿清楚的记得,那少年郎眉心间有一颗红痣。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李子墨就是当初救他的少年,而且两年之前又在强盗手中救了他一次,只是自己没有认出而已。
“你真的是当年那个小姑娘?”李子墨不相信地问道。
“千真万确,当年我在心中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嫁你为妻,你就是我心心念念要找的意中人。”唐允儿说道。
“我就是你的意中人,允儿,你不会骗我吧?”李子墨不相信地问道。
“我没骗你,你眉心间的那颗红痣呢?”唐允儿又问道。
“哈哈哈……那根本不是什么红痣,当年本公子觉着好玩儿,拿胭脂点的。”李子墨笑着说道。
“都怪你隐藏的太深了!”唐允儿嗔怪道。
如今事情已经明了,对方皆是自己所深爱之人,四目深情相对,然后深深地相拥在了一起,李子墨把洞房之夜的遗憾,全部在这儿晚补了回来,完全忘了自己的赌约之事。
窗外的人本想看李子墨的笑话,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爱情故事,最令他们难以忍受的是那让人心醉的声音,让一个个大男人心猿意马。
等刘天宝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得知自己闯了大祸,赶紧灰溜溜地逃走了,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李子墨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着怀中娇小柔弱的娇妻,眼中满是柔情。
李子墨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之后,便拿着字据来到了刘记茶行。
当刘老板看清字据上的内容时,不由得气得心口疼,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自己这么多年打下的家业,一夜之间就被这败家儿子给输了。
“来人,把那个逆子给我找来。”刘老板捂着胸口喊道。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刘天宝被伙计扭送到了茶行。
刘掌柜上去就是一记耳光,而后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败家子儿,每天不务正业,竟然敢拿茶行做抵押。”
“爹,我错了!但是我没输,李家的茶行应该输给我们。”刘天宝狡辩道。
“哦?你说一下这是为何?”李子墨问道。
“你……你昨晚是在做戏,你娘子从未让你碰过她。”刘天宝说道。
“那好!那我只能去告官了。”李子墨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李大公子,有事儿好商量,我儿子可不能坐牢。”刘掌柜说道。
李子墨闻声转过身说道:“好,那就把茶行给我吧!。”
刘掌柜咬咬牙对儿子说道:“我们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来人,拿笔墨来。”刘掌柜又接着喊道。
伙计很快拿来了笔墨,刘掌柜写好后签字画押,把茶行转给了李子墨。
李子墨接过字据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把字据撕了个粉碎,然后抛洒在了茶行之中,那纸片犹如雪花纷纷落地。
“李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刘掌柜不解地问道。
“说实在的,我还应该感谢你儿子呢,正是因为他这个赌注,才成全了我们夫妻,这茶行还是你们的,好好经营吧。”李子墨说完,潇洒地走出了茶行。
望着李子墨远去的背影,刘掌柜半晌才回过身儿来,他狠狠地踢了儿子一脚说道:“你个兔崽子!算你走了狗屎运,如果以后再到处惹是生非,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爹,孩儿知错了。”刘天宝说完,呲溜一下溜出了茶行,顷刻间消失在人群中。
从此以后,李子墨小夫妻俩恩爱有加,夫唱妇随,宛若一对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