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村位于浙江紧邻西湖的一个小山坡上,村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河环绕而过,村后的竹林里时常飘来熏风和鸟语。村里人家都以务农为生,虽然生活拮据,但十分淳朴质朴。
在这个看似平和的山村,最近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怪事......
柳家村的张家住着一户五口人,父亲张躺鹤是个朴实的农夫,母亲阮凤英为人勤劳能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张小鹿和二儿子张少范。
张小鹿今年二十四岁,生得英俊潇洒,深受村里少女的爱慕。阮凤英见大儿子终于到了婚配的年纪,便挑选了一个相貌姣好、谈吐大方的村中女子,名叫刘春娇作为张小鹿的妻子。
张小鹿与刘春娇的婚礼在去年农历正月举行,按照村里的习俗,新人在喜鹊的鸣叫声中穿过红色花门,来到广场上接受众人的祝福。
张小鹿身穿大红的新郎官服,刘春娇羞涩地裹在红盖头里,两人模样登对,引来村民们的羡艳目光。
婚后不久,刘春娇就生下一个胖乎乎的儿子,一家人暂时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才生完娃几个月时间,刘春娇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最后竟然突然猝死了。
村里人都议论这个漂亮活泼的少妇怎么会无缘无故死去,都为张小鹿和刘家感到遗憾。
张小鹿本期待着幸福美满的新生活,没想到刘春娇突然死去,让他在期待中变得愁眉不展。阮凤英看儿子一天天消沉下去,决定再为他选一位新娘,以慰他的心灵创伤。
为了安抚儿子张小鹿伤心的心,阮凤英很快再为他物色了一门亲事。新娘子名叫任紫筠,是村里任家的千金,长得标致大方,最得村里男青年的宠爱。
婚礼如期举行,张小鹿身着黑色的孝服,任紫筠穿上红色的盖头服便被抬入洞房。“这小伙子怎么这么倒霉,两任漂亮媳妇都没活到一年。” “他身上定有问题,任家这样好的女儿也嫁给他。”
许多村民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说张小鹿运气太差,妻子刚生完孩子,还没多久就丧命了。还说任家不该把女儿嫁给他。
任紫筠性格活泼开朗,喜欢唱戏弹琴,经常逗得张小鹿开怀大笑。她温柔体贴,照料张小鹿和他孩子的起居。两人渐渐生出真挚的感情,张小鹿也开始从第一任妻子的死讯中走出来。见他们恩爱,村民们的议论也逐渐消失,都为这对新人祝福美满幸福。
没想到好景又不长久,一个风和日丽的黄昏,任紫筠突然浑身疼痛,疯狂翻滚,连汤药都吃不下,只能呻吟着诉说肠胃绞痛的难受。
张小鹿日夜守候在她床前,来回拍抚她的背,想缓解她的痛苦,心急如焚。大夫来看了也无能为力,任紫筠就这样在极度的痛苦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了人世。
张小鹿抱着任紫筠已经冰凉的身体痛哭不已。阮凤英也悲痛欲绝,她再也不想让儿子经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张小鹿再次守丧结束后,阮凤英建议他此生就此单守,不要再次牵连别的女子。张小鹿本也不想再婚,但阮凤英担心他孤苦伶仃,还是在村里帮他物色了第三任妻子杜茜茜。
杜茜茜相貌平平,但为人朴实稳重,深受村里人的信任。她不介意张小鹿两次丧妻的经历,还主动承担起照顾张家老小的责任。
婚后,她照料家中上上下下,尽心尽力扮演一个贤妻的角色。张小鹿对她也很好,两人相敬如宾,度过一段平淡却温馨的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杜茜茜突然浑身乏力,额头烫得像火在烤,张小鹿手忙脚乱请来大夫为她诊治。
大夫开了许多药,杜茜茜的病情还是日益恶化,高烧不退,连水稀粥都吃不下。
“小鹿啊,我觉得我要走了......你和孩子们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杜茜茜在病榻上对张小鹿虚弱地说出了遗言。
张小鹿握紧她的手泣不成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孩子还需要你......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然而杜茜茜还是在三天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张小鹿后悔不已,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命运作祟,让自己最爱的三人接连离世。他对村里人说:“我注定和女子无缘,今生注定孤独度过......”
张小鹿三任漂亮贤淑的妻子接连去世后,村里开始流传各种谣言,许多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有人说张小鹿身上定有问题,否则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会接二连三命丧黄泉。还有人讨论张小鹿会不会中了什么邪术,才导致他身边的女子接连离奇死去。
张小鹿对这些难听的流言深感恼火,他向邻里一一解释,自己也非常痛苦,实在不希望这些变故发生。然而有心想自我救赎的人越传越邪乎,说张小鹿定是中了什么降头迷魂术,才害死了三位年轻女子。有人甚至编造张小鹿每晚需要采阳补阴之类的荒唐事。
张小鹿的母亲阮凤英听到这些越来越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心中越发烦乱不安。她找来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来家中商议此事,希望他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几位长者端坐在张家的正厅,静静听阮凤英将女婿婚姻路上的种种悲剧遭遇说了一遍。
“邪术?我看未必。”一位姓陈的老者沉声说道。
“那三位好女子的离奇死因还能是什么?” 阮凤英着急地追问。
“凤英,你可曾仔细思考,你家接连发生的三起离奇死亡是否存在关联?”王老先生拧着花白的胡须,一双杏核眼睛平视着阮凤英。“三位好女子都没过一年就悲剧离世,确实令人困惑和怀疑。”阮凤英叹了口气,她也认为这背后定藏着惊天秘密。
“我看你不妨观察下你家中长辈的一举一动,或许能发现破解此案的关键线索。”王老先生神秘兮兮地说。
阮凤英听后陷入沉思,她先想到自己的儿子张小鹿,他性情纯朴,不大可能害人。然后是父亲张躺鹤,他淳厚老实,日子过得简单。最后,她想到了婆婆杨桂香,心中隐约涌起一丝疑虑。
一个月前深夜,她无意中发现杨桂香独自前往后山树林,神色鬼祟。还有一次,她路过杨桂香的屋子,听见她在喃喃自语“要用美女的魂魄来续命”之类的话......
“婆婆年轻时确实学过一些江湖术数,难道她私下使用法力,渴求永葆青春不老?”这个可怕的念头在阮凤英脑海中逐渐成形。
“我先暗中观察婆婆的行径,誓要查出真相。”阮凤英暗自握紧了拳头。虽然揭发亲人的罪行使她心如刀绞,但为了正义,她必须鼓起勇气。
“凤英,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必须在你婆婆再害死更多无辜女子前阻止她。”王老先生再次嘱咐道。
“请您放心,我定会秉公执法,还那三位好女子一个公道。”阮凤英郑重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光。
阮凤英决心亲自找出真相,于是前去拜访了后山上的一位法师。法师姓白,穿着道士的白色长衫,居住在一个破旧的小木屋中。
“白道长,我带了些斋饭来拜访。”阮凤英礼貌地打招呼。
白法师眯起眼睛看着她:“阮凤英,你来我这肯定是为了你张家的事情吧?”
阮凤英点点头,说明了自己的疑虑,询问白法师是否知道其中的内情。
白法师听后沉吟了一会,说:“你家三位儿媳的阳寿确实有问题,我看过她们的遗体,肌肤枯槁,与老年人无异。”
“难道真的如村中传言,她们被人借了阳寿而死?”阮凤英紧张地追问。
白法师说:“你家中是否有人通晓些邪法歪道,能做此事?我看你最好先从自己人查起。”
阮凤英点点头,她也有此疑虑。
白法师继续说:“这种法术需要击败或迷惑对方,夺取其元气。你要查找物证,比如符咒、娃娃之类。”
阮凤英听了十分惊骇。她决定回家后对母亲杨桂香进行一次突击搜查,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白法师还告诫她务必小心,以免打草惊蛇。阮凤英谢过法师,心中坚定了必须查出真相的决心。
阮凤英根据法师的建议,决定对母亲杨桂香的房间进行一次突击搜查,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法器或其他物件作为证据。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阮凤英趁杨桂香外出后,悄悄潜入她的屋内。她先去翻看杨桂香的衣箱,发现了几个装满散发奇怪气味粉末的小布袋,她如绷紧的琴弦,继续搜索。
在撕开杨桂香床上的薄垫后,阮凤英终于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证据——一个精美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赫然放着几张天书符咒和一些布娃娃。阮凤英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用于害人的邪物。
她迅速将木匣重新藏好,整理现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当阮凤英小心翼翼溜出杨桂香的屋子时,杨桂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院中。阮凤英心脏陡停,她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凤英,你在我房里做什么?”杨桂香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阮凤英强装镇定地说:“婆婆,我刚在院子里捉虫子,准备给你房间熏一熏烟。”
杨桂香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在暗中搜查到证据后,阮凤英决定与几位村中长者共同对婆婆杨桂香进行逼供。
这天晚上,阮凤英约请几位长者来家中做客。杨桂香甚是高兴,忙前忙后地招待。
就在杨桂香去厨房的空档,阮凤英突然从怀中掏出了搜查到的紫檀木匣,对杨桂香说:“婆婆,请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杨桂香脸色骤变,气得浑身发抖。几位长者也紧张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在众人的逼供下,杨桂香终于崩溃大哭起来:“都是我干的!我用符咒害死了小鹿的三个妻子,取走了她们的阳寿!”
阮凤英痛苦不已,红着眼圈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年纪轻轻,不该受此罪!”
杨桂香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维持容颜和生机,所以盗取了她们的阳寿来延续自己的姿色......我知道这是罪过,但寿命是那么宝贵,我实在舍不得衰老......”
阮凤英听后痛心疾首,她没想到母亲为求青春长命,竟然运用歪门邪道,不惜夺走他人性命。这罪责难逃。
被当众揭发后,杨桂香痛哭失声,向所有人谢罪认错。阮凤英也心如刀割,没想到母亲为了自己的寿命,竟走上这等惨无人道的歧途。
第二天,阮凤英将杨桂香的罪行禀报了县衙。很快,几位衙役前来杨家,将杨桂香押解到衙门受审。
杨桂香被关在牢房内,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已然失去往日的威严。
“凤英,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杨桂香看见儿媳,哀求着说。
阮凤英心如刀割,红着眼圈说:“婆婆,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和小鹿经历了多少痛苦折磨?三条人命啊!”
杨桂香听后痛哭失声,不住地忏悔错误。
最终,杨桂香以害人罪名,被县衙判处流放他乡。阮凤英目送婆婆离开家乡,泪水汹涌,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