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福州地界,上河村有一个名叫季东来的年轻人,为人老实肯干,性格忠厚,是一个行脚商人,主要贩卖一些小商品。
有一天,有一个名叫李明涛的人找到季东来,让他到自己家去做客。
季东来道:“我们素未平生,你为何要我去你家做客呢!”。
李明涛笑笑道:“我家夫人刚刚生产,你就出现在我家门口,正是喜事临门,我们这有一个规矩,凡事生产后,出门撞喜遇到的第一个人就要请来家中做客。”
季东来笑道:“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入乡随俗了。”于是季东来便进了李明涛的院子。
李明涛热情款待了他,酒足饭饱后,季东来便想离开。这时候,李明涛对季东来道:“先别走,还有一事相求。”
季东来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李明涛呵呵笑道:“还需季先生为我家孩子送上一句吉祥话,讨个吉利。”
季东来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李明涛抱来孩子放在季东来面前,季东来见这孩子娇小可人,心中不免有些向往,于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闭上眼,说了一些吉祥祝福的话。
就在这时候,孩子咧嘴一笑,咿呀出声,显得十分开心。
李明涛见孩子这么高兴,于是对季东来道:“这孩子我看跟你有缘,要不就让他拜你做干爹,你看如何。”
季东来本想拒绝,但是后来一想,觉得多了一个干儿子也挺不错,于是便答应了下来,还自掏腰包,为孩子送上一个精美的平安锁。
李明涛见季东来如此大方,于是也给了回礼,送了一把精致的小刀给季东来,从此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孩子而结了缘,李明涛给孩子取名为李招瑶。
季东来在李明涛家住了两天便离开了,临走前,留了自家地址,说道:“如果以后有事找我,你就寻这个地址。”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年过去了,季东来依旧每天起早贪黑的贩卖小商品。
这天,季东来路过一个村子,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她蜷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季东来见这人可怜,便从行李中挑了一件衣服送给了她。
那女子看着季东来,没有去接衣服,季东来见女子没接送给她的衣服,于是就亲自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女子两眼中泛起了泪光,季东来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挑着行李就要离开。
突然女子快速的跑到季东来的脚下,抱住季东来的大腿不让他走。
季东来对女子道:“这位姑娘,你这是何故啊!”
女子哭腔道:“大哥,我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我叫席小翠,如今身无分文,重病缠身,我死不足惜,可是我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求求大哥帮帮我,将她养大成人。”
季东来听说这话,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一个人常常居无定所,漂泊他乡,又怎么能够养好一个孩子呢!”
女子道:“我知道这有些让大哥为难,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说完,她从怀中抱出一个十分瘦小的婴儿,这孩子面色肌黄,呼吸微弱,状态非常不好。
女子苦苦哀求,季东来心肠软,只得答应收留这孩子。
女子有些不舍的对孩子道:“孩子你命苦,刚刚出生就死了爹,现在又因为逃难弄到这步田地,是娘没本事,以后你就跟着这个新爹吧,长大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
说完后,她泪流满面的将孩子送到了季东来的怀抱。
季东来对席小翠道:“姑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席小翠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我时日无多,一路逃难,我早已重病缠身,因为孩子才硬撑过来,现在孩子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
季东来还想说些什么,席小翠连忙挥挥手:“大哥,你走吧,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人,孩子名叫孙静香,以后就拜托大哥你了。”
季东来道:“席小翠,不如我送你去医馆看看,说不定你还能够治好。”
席小翠道:“就算治好了,我又能何处安家呢!如今这个世道…”
季东来道:“如果不嫌弃,你就跟我走吧,这些年我做挑货郎也累了,乡下还有一间房子,等我将手里这些东西卖了,我就带你回家种种地。”
席小翠听到张东来这话,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于是跟着季东来去了医馆。
大夫对席小翠道:“姑娘身子弱,患有风寒,加上营养不良,所以病情有些恶化,但是只要好好医治,也是能够痊愈,我先开两幅药,你先吃了再说。”
季东来连忙道谢,付了诊费。
由于席小翠和孙静香身子差,季东来索性住进酒店,让让席小翠和孙静香调理调理身子。
这一住就是七天,花了不少银子,席小翠有些过意不去,季东来道:“不怕,我还有钱,你们身体要紧。”
等到席小翠身体恢复了一些,季东来这才带着两人出发,一边走一边卖货,没想到席小翠口才极好,很快就将货物都卖光了,于是季东来决定带着两人回家。
归途中,季东来一路照顾着席小翠母女二人,席小翠也看得出来,季东来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历经三天的行程,季东来终于回到家了。只见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院落里杂草重生。即便是这样,席小翠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只有经历过居无定所的日子,才知道有一处落脚之地的可贵,更何况有土有田,只要勤劳,日子也就能过了。
席小翠确实是一个能干人,她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还将荒废的土地种上蔬菜瓜果。
季东来整理家具,修门修床修房顶,两人配个十分默契,而孙静香这些日子,因为有了足够的营养,她也长得光滑水灵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但因为两人不是夫妻,所以季东来和席小翠一直都是分房而睡。
村里有好事的赵婆子得知情况后,拉住季东来道:“季东来,你能耐啊,找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你这还没办酒席呢,什么时候补上啊!”
季东来呵呵一笑道:“席小妹子是逃难来的,孩子也是她之前就有的,我很她是清清白白的,赵婶子你就别乱掺和了。”
赵婆子听后,瘪瘪嘴道:“这么说来,她是结了婚的,那你怎么能够把人家给拐来嘛,做人得有原则。”
季东来连忙道:“不是拐来的,是她老公去世,她逃难无处安身,我看他们可怜,这才让她跟我回来的。”
赵婆子连忙道:“哦,原来是这样,你这运气就是好,我看得出席小翠很在乎你,而且她也非常能干,你可以考虑考虑娶了她,也好给个名分,她那边我去帮你说。”
季东来有些为难道:“赵婶子,这不好吧!”
赵婆子笑着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等我好消息吧!”说完,赵婆子乐呵呵的就去找了席小翠。
没想到事情进展非常顺利,席小翠有些羞涩对赵婆子道:“我这已经嫁过一次人夫,不知道张大哥还愿不愿意。”
赵婆子道:“愿意,愿意,他要是不愿意,我打得他愿意,你把心放肚子里,准备办几桌席面吧!”
一层窗户纸就这样被赵婆子给捅破了,两人也就定了亲事,后来办了整整五桌酒席,季东来还亲自去请了李明涛和自己干儿子李招瑶过来,两人几年没见,硬是喝酒到了深夜。
李明涛见季东来的闺女孙静香长得漂亮,于是又提议定下娃娃亲。席小翠一切都听从季东来的意思,于是两家人更是亲上加亲了。
第二天,李明涛便带着李招瑶回去了,季东来一直送到了路口才停住脚步。
回到家,季东来非常高兴,搂着席小翠说着酸味情话。
就在这时,李明涛一瘸一拐的,一脸焦急的模样回到张东来这里。
李明涛焦急的对季东来道:“季兄,不好了,李招瑶被人给抢走了。”
季东来一听,有人抢了自己的干儿子,也非常着急,他即刻将这件事情告诉全村人,央求着能够帮帮忙,找找孩子。
村里人一听有人抢孩子,于是都把自家孩子关在屋里,生怕也被抢了去,然后在村长的带领下,全村出动找孩子。
季东来也没闲着,火急火燎的跑了城里报官。没想到他刚一报官,那张县令就愁眉苦脸的道:“唉,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丢了十多个孩子了,我已经派人到处搜查,毫无头绪,没想到他们这群人贩子,竟然跑到乡下作案去了。”
于是,张县令连忙召集人手,就要去到乡下查找线索,就在这时候,又来了三个人前来报案,也是孩子被抢的事情。张县令一个头两个大,嘴上更是骂了人贩子的祖宗十八代。
抢人偷孩子是大罪,如今丢失人口越来越多,张县令觉得事态严重,于是派人将这里的情况反馈给了知府大人。
福州知府名叫高贤离,也非常重视孩童失窃案,于是亲自前来查案。
季东来回到村里,将县城的情况跟村民们说了,村民们议论纷纷。
“没想到竟然丢了这么多孩子,这群人贩子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这才几天,竟然被偷了十多个孩子,不光偷,还能明目张胆的抢,实在是太可恶了。”
“最近事多,把自家孩子看好,别被抢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做些天打五雷轰的事儿。”
村民们各抒己见,弄得人心惶惶的。
李明涛非常焦急,他整日整日的寻找孩子,以至于变得有些精神失常了,这几天,上河村所有人都外出寻找人贩子的踪迹,可就是毫无线索。
很快,张县令带着衙役也来了,挨家挨户仔细搜查,依旧没有一点线索。
李明涛对张县令道:“当时,我抱着孩子回家,突然从庄稼地跑出来三个人,他们一个人抢了我的孩子,另外两个人将我按在地上,我被打得遍体鳞伤,等爬起来的时候,三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张县令道:“你还能想起他们的模样吗,或者其他线索。”
李明涛仔细琢磨下,然后道:“三个人中等身材,样子记不清了,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对了,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地上有马车行驶过的痕迹,我猜想,有没有可能他们是驾车作案的。”
张县令听闻有马车痕迹,他两眼一眯道:“团伙作案,还带马车,这马车如果进出福州地界都会有登记用途,哪家商行,只要查找到前面几日有进城的马车,就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于是张县令连忙安排手下的人去核查这个事情。
而在另一边,一个胡须大汉正躲在一处隔板仓,而在仓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八个孩子。
其中一人道:“大哥,如今还差了两个孩子,那群官差查得紧,最近不太好动手啊。”
那老大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冒险了,你去让兄弟们小心点,干完这一票大的,发了财,以后就不用干了。”
胡须男道:“知道了。”
那老大又道:“另外,我们得想办法将这些孩子转移,官府查得紧,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先到这里。”
而在另一边,张县令查寻外来车辆,也有了一些进展,排除可疑车辆后,还剩下五架外来经商的马车。
于是张县令挨家挨户的去找了这五架马车的主人,再次进行一一排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辆红色马车身上。
那马车时常进入一处农院,于是张县令便派人去了那处院子,找到了农院的主人。
这院子的主人是一个小地主,姓刘,当他得知这辆马车跟儿童失踪有很大关联的时候,他连忙事无巨细的交代了马车的由来。
刘地主告诉张县令道:“前些天,有一个人找到我,说有一辆顶好的马车要卖,价格非常便宜,当时我见这车确实不错,于是掏钱就买下了,官老爷,我真不知道这辆马车跟儿童失踪案有关联啊,不然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好做这样的事。”
张县令道:“你可还记得卖给你马车的人长什么样子。”
刘地主道:“个子高高瘦瘦的,瓜子脸,嘴角还有一颗痣,说话口音不像我们本地人。”
张县令听后,当即拍板,将马车带回了衙门,与此同时,发布悬赏令,凡事发现偷抢儿童线索的,赏白银五十两。这一告示一经发布,全民纷纷响应。
与此同时,李明涛,季东来也没闲着,他们每天都在寻找线索,通过分析。
季东来道:“这一伙人贩子不顾自身风险,短短时间竟然偷抢了十八个孩子,说明他们很着急,需要短时间内将这些孩子出手,那么要一次性交易这么多孩子,必定会以交易其他商品作为掩护,经过我分析,他们可能会去到福州的码头,走水路,将孩子和货物一起上船,只有这样,才能很好的将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出去。”
李明涛道:“那我们就去码头查找线索,听说知府大人也非常重视这个案件,我们也可以让他加派人手去码头调查。”
知府大人带着人马乔装打扮去了码头,暗中调查,其中一个民夫道:“最近有一些外来的商人运送布匹,交易量非常大,而且都是晚上装货,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知府高贤离听后,立刻开展地毯式搜寻,将所有正在装船的货物一一清点了出来,只可惜,依旧毫无所获,但是其中一个商户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商户表现得很慌张,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诡异,高谈阔论自己一切合法合规,甚至想尽办法阻止知府高贤离查货。
可越是这样,知府就越要查他的货,那商户见无法阻止,痛哭的闭上眼睛。
当官兵打开船舱最里面的货仓时,发现装了满满一仓的私盐。
知府立刻将人给控制了下来,贩卖私盐也是重罪,这个商户因为儿童失窃案遭受了无妄之灾。
线索在这一刻,再次断了。
而此时,张县令拿着拘捕令,满城搜寻嘴角长痣的人,因为之前通过刘地主得知,卖马车的人就是一个嘴角长痣的外地人,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处荒废民宅里,找到这个人,只是可惜,这个人早已经服毒自尽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张县令只得将尸体带了回去。
就在这时候,再次传出有一个孩子失踪的消息。
失踪的孩子已经六岁,爷爷带孩子走亲戚,路过福州,没想到就被人抢了孩子。
老人在县衙哭得死去活来,孩子丢了,他的精神也就塌了,张县令更是恨得牙痒痒,这已经是失踪的第十九个孩子了,张县令压力巨大,要是这十九个孩子发生了意外,后果不敢想象。
当夜里,李明涛哭成了泪人,季东来也十分惭愧,要不是他结婚办酒席请李明涛前来做客,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席小翠拉住了季东来道:“相公,我有一个法子,说不定能够找到人贩子踪迹。”
季东来道:“有什么法子!”
“相公,我来自北方,冬天大雪覆盖,人们没有吃的,就会将猎狗带到雪地,让它们通过嗅觉寻找食物。如果我们可以找来猎狗,让它们通过嗅觉去追寻孩子们的下落,我想这一定可行。”
季东来道:“可是我们又能够去哪里找到合适的猎犬呢!”
席小翠道:“如今商业发达,来自北方的船只上,很多商人都会带一两只猎狗,我们可以去借他们的猎犬,帮我们找到孩子,只是需要用一个孩子当做诱饵才行。”
季东来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如果用孩子做诱饵,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岂不是有白白丢失一个孩子吗!”
席小翠回道:“不会的,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们北方猎犬的厉害,只要有一丝人贩子的气息,就能够凭借这味找到人贩子的踪迹。”
“如今情况紧急,如果还不采取行动,万一让人贩子逃出福州地界,那可就真的鸡飞蛋打,全部玩完了,更何况,你兄弟更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才丢了孩子,我们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应该的。”
季东来思索良久,道:“行吧,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还得将这个计划跟张县令和知府大人商量一下。”
于是,季东来带着席小翠去了县衙,正好知府高贤离也在。
席小翠就将这个计划和盘托出,高贤离听后,拍手叫好,然后对季东来和席小翠道:“现在有这么好的计划,就让我那刚刚四岁的孩子去做诱饵吧!这些天我没能为民找出人贩子,已经是我的失职了,如果还要搭上你们的孩子充当诱饵,我心中羞愧难当,就让我的儿子去当诱饵,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季东来对高贤离的这个决定吓了一跳,他还想说些什么,高贤离看出了他的担忧,于是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找商人借猎狗的事情也交给我去办,明天我会将孩子送来到时候一切按照计划实施。”
高贤离回到家中,将这件事告诉了妻子,他妻子刘氏泪流满面,极不情愿,这时候高小松站了出来道:“爹爹,我愿意去,我也想跟爹爹一样,为老百姓出一份力。”
高贤离连说两个好字,不愧是我高家的种。
来日,席小翠带着高小松出现在官道上。席小翠道:“小松,你怕不怕。”
高小松道:“我不怕,我要为爹爹出一份力,抓住坏蛋。”
席小翠道:“真是个勇敢的好孩子,我们去集市走一圈,然后再去乡下,这样应该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如果他们来人抢你,你到时候小心些。”
果然,不出一时三刻,席小翠身后便尾随了三五个人,席小翠见时机成熟,于是带着高小松走了小路,做出行色匆匆的样子。
那三五个人见席小翠走了小路,于是蒙面,悄悄的跟着,在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他们便冲了过去,一人抱起高小松,用毛巾捂住他的鼻子,不一会,便晕了过去。
另外的人则按住席小翠,席小翠拼命挣扎,将一人的纽扣给撕了下来,那人见席小翠性子烈,也拿出毛巾,将席小翠也弄晕了过去。
几人带着孩子,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几人刚走,席小翠便醒了过来,她连忙拿出纽扣,去了一处民房。知府高贤离和张县令都在,在他们身后,还有五条强壮的猎犬。
席小翠将纽扣放在它们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用手抚摸着狗狗们的脑袋,又跟它们做了一些手势,发出一些命令。
没想到这些狗听到命令后,全部都站直了身体,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席小翠道:“狗狗们已经出发了,我们只需要等他们回来即可。”
果然,下午时分,两只猎犬回到了民房中,席小翠让大伙们操持距离跟着它们。
只见这两只猎犬竟然跑去了深山老林,人们亦步亦趋的跟随,很快便找到了人贩子的藏身之地。
这里已经是大山深处,在一处悬崖边上,有一处山洞,他们就藏在里面,洞口的人还不少。
知府带领着官兵做出布局,分三路包围埋伏,需要等到天黑再动手,争取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候,一个蛮族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人打扮非常怪异,满身彪肉,非常高兴的样子。
知府判断道:“这可能就是买家,没想到这群人贩子居然跟蛮族做人口买卖,这蛮族本来就是外族,对当朝天下常常发生战争,他们买孩子,应该是为自己培养一批间谍,为以后攻打我们国家做准备,这样的阴谋实在是歹毒啊!”
“大伙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还需要调一些官兵过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到了晚上,山洞外燃起了火把,从里面带出一个又一个孩子,正是这几天丢失的孩子。
而另一边也来了数十人,他们全都是蛮族人。
知府指挥着自己带来的官兵,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贩子和蛮族人一起包围了。
随着一声令下,一只只弓箭从不远处射了出来,目标正是守候在孩子身边的人贩子。紧接着,又是一队官兵突然出现,将所有的孩子都保护了起来。
又从四面八方出来了很多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一部分人负隅顽抗,但是最终还是被羁押了下来,人贩子们和蛮族一脸不信,被抓当场。
孩子救回来了,李明涛抱着李招瑶喜极而泣,当地老百姓得知人贩子被抓后,全民欢呼。
高堂上,人贩子们对犯下的罪供认不讳,知府将他们全部收监,等候秋后问斩。
而那些蛮族人,知府只得上报朝廷,等待朝廷发落。
不日,圣旨到。
高贤离官升二品,张县令也获得奖励,距离升官紧紧一步之遥。而席小翠因为破案献计,更是得到了嘉奖,获得黄金玉手镯一对,至于那些蛮族人,直接被押送京城,交由专门官员亲自审理。
从此,生活再次回归了平静,李明涛跟季东来告别,临行前,他还为孙静香买了一个白银手镯。
李明涛道:“这就是我家准媳妇了,以后你们一定带她上我那耍耍。”
高小松挽着李招瑶的手依依惜别,两人在人贩子手中相识,结下深厚友谊。
季东来跟席小翠一脸幸福的相拥,与李明涛挥手告别。
经过这件事后,季东来和李明涛之间的友谊更加深厚,常常相互行走聚会。
十五年后,高小松和李招瑶因为用功读书,纷纷中举,羡煞旁人。这时候,李招瑶的婚姻也被提上日程,他顺利跟孙静香成了亲,婚后夫妻恩爱和睦,惹得季东来和李明涛高兴不已。
而高小松更是去了京城做官,由于他为人正直,一心为民,铁面无私,被尊称为青天老爷,成就更是远远高过了高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