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个富商叫王三,在他晚年的时候,因为特别没安全感,想和官老爷们攀上关系,所以就到处送钱。
但在古时候,人分三六九等,所以官老爷们当然瞧不上王三这种末流商人的,只不过,没谁会和钱过不去。
于是,官老爷们不得不与王三虚以委蛇,他们一边收下钱财,一边给王三开一些无关痛痒的后门。
一次,王三又去找那些官老爷们喝酒,谁知,那些官老爷们竟是猛的灌他,灌的他不省人事,然后又诓他脱了衣服,让他丢尽了脸面。
自那以后,王三便不再把钱往官老爷们的衣兜里送了,而他的儿子王全,则是开始了发奋读书。
多年以后,王三撒手人寰,王全做上了当地县令,政务通顺,百姓安居乐业。
一天,王全去见了巡抚回来的路上,到了一处需乘船才能通过的河边。
照例,他选了一条离他最近的船登了上去。
待众人都在船上坐稳了之后,船夫摇着竹竿,划起了船来。
坐过很多次船的王全,一下就感受出来,他这次随意上的一条船的船夫,大概是新来的。
因为那船头的船夫,费力划了许久,才找到了正确的航行方向。
到了岸边,王全下了船,他的一个随从小吏照例,付给了船夫钱。
但还没等王全转身离开,为他划船的那个船夫,便被附近的几个另外的船夫,合起伙来给揍了。
此时的王全,没有穿官服,只见他使了一个眼色,几个随从的小吏便立马领会,上前赶走了那几个打人的船夫。
“小兄弟,这咋回事啊?那些人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无缘无故的,就打你啊?”
王全上前扶起了那个为他划船的船夫。
“回老爷,我是外乡来的,他们要我付给他们保护费,我不答应,所以他们见我拉一次人,就打我一顿。”
自称是外乡来的船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现在所处的地界,不在王全的管辖范围内,这些地头蛇,哪怕是他,也不敢惹,毕竟以后还要常常走这条水路,要这些船夫们帮忙载过河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人,怕是我也......小兄弟,刚才我在你船里瞧见了几本书,你以前也是一个读书人?”
“回老爷,我许久以前是个读书人。”
“小兄弟,你说巧不巧,我家中刚好缺个书童,你愿不愿意......”
“回老爷,我已多年没过读书了,这恐怕......”
听见这话,王全哈哈大笑,只是再问了一遍那船夫,愿不愿意去他家做个书童。
那船夫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船夫解释了一下他是孤身一人后,王全便带着他,往家里去了。
一路上,王全和船夫聊了很多。
谈话间,王全知道了船夫叫张甲,是个北方人。
因为眼见一个女子被官老爷强抢,心中不快,一气之下,便提着刀,趁着夜色宰了那官老爷,然后又趁着夜色逃了出来,一直逃到这南方,做了个船夫。
自有一套识人术的王全知道,张甲对他说慌了,但他没计较。
到了家后,王全给张甲安排了一间屋子。
张甲来了王全家没几天,师爷郑九就找上了王全,道:“大哥,你怎么又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啊?你就不怕这些人害了你?”
看着眼前这位拜把子的兄弟,王全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和你弟弟都是我带回来的,怎么不见你害我?先别说他,倒是你,给我好好管管你弟弟,那唐家小娘的丈夫,可是在战场上有着实打实的军功,力竭而亡战死的,往后要是再有人去欺负那唐家小娘,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知道自家弟弟触着了王全的逆鳞,主簿郑九刷一下白了脸色,不敢再说话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王全主动开口道:“我会小心张甲的,还有,县试临近,你去好好准备一下。”
主簿郑九点了点头,抬脚离开了。
郑九才刚抬脚离开没多久,王全给自己女儿请的老师,就满面怒容的快步走到了王全的面前。
只见那老师双手作见面礼,吹胡子瞪眼的道:“县老爷,恕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教不了令爱,告辞!”
说罢,老师便快步的离开,完全不给王全拦下他的机会。
见状,王全只觉一阵头疼,因为这是他的那个宝贝女儿,气走的第十个老师了。
正当王全焦头烂额之际,他突然想起了张甲,想了一会儿,王全决定让张甲去陪女儿读书试试,于是,他转身找张甲去了。
自从张甲到了王全的家里后,他就很少出门了,一直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王全抬脚去张甲的屋里找,却是没有找到,又去了后院池塘,这才碰见了张甲。
见张甲正盯着池塘里的荷花发呆,王全先开口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张甲反应过来后,立即哈哈大笑,道:“老爷,真是好诗!”
王全也是大笑起来,“我只是个背书的,谬赞不得啊!对了,张甲兄弟,书童的事......”
一听这话,张甲立即一副该受罚的模样,道:“老爷恕罪,该是我前去领活的,劳烦老爷前来了,我该罚!”
王全没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睛,把给自己宝贝女儿做书童的事,告诉了张甲,然后就让管家领着张甲去做了。
一个月后,县衙内,一个小吏对王全道:“禀县令,小的查了北方近十年的官员信息,无一位是被人杀害或是意外暴毙的!”
还没等王全有何指示,郑九就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吏退下。
随后,郑九道:“大哥,那张甲,要不?”
郑九边说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此,王全脸色难看的想了想,道:“看他做书童做的那么津津有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罢了,先好好准备县试吧。”
又一个月后,县试开始了。有十二三岁就来考的,也有四五十岁还在考的。
科举一事,全国上下,管理甚严,要是有敢在这方面行贿受贿的,或考试作弊之类的,哪怕你爹是宰相,都一样办了你。
但就是在这样的重视程度下,王全所负责的县试试卷,竟是丢了一大半,这让王全气得全身发抖。
如果王全不能在五天之内找回来那些试卷,一旦巡抚巡查下来,那么王全轻则要脱了乌纱帽,重则要人头落地啊。
所以在得知试卷丢了以后,王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城门,组织小吏们找了起来。
然而,王全已经是把整个城都给翻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哪怕一张试卷的踪迹。
已经找了三天的王全,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中。
这时,张甲到了王全的面前,道:“老爷,小的估计能帮你找回丢的那些东西。”
听到这话,王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道:“你有办法?”
“老爷,你相信我能找回那些东西吗?”
王全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见王全点了头,张甲道:“老爷,带我去东西丢的第一现场看看吧。”
勘察完试卷丢的第一现场后,张甲又在县衙领了三根金条,出城了。
张甲走后没多久,郑九就找上了王全,道:“大哥,你真信他?”
“没办法啊,我们也接着找吧。”王全无奈的道。
张甲带着金条离开才不过半日,无论是县衙,还是王全府上,都渐渐起了流言蜚语。
有不少人都在说,张甲这是趁乱敲了一笔,是个白眼狼,县老爷王全好人没好报。
慢慢的,一天过去了,仍是不见张甲归来,人人都确信的说张甲是个白眼狼了。而王全心中对张甲的信任,也被消耗殆尽了。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给坐在县衙垂头丧气的王全了。因为在明天,巡抚的小吏就会来督查县试的审卷了。
不知何时,郑九走到了王全的身后,开口道:“大哥,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让张甲替咱们背了这个黑锅得了,反正你收留他,给他吃,给他住,临走还给了他三根金条,你对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郑九的这个主意,让王全心动了,但王全又想了想,只是说,“唉,等巡抚的人来了再说吧。”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还是没找到试卷的王全,正站在自家的池塘边上,望着池水中的月亮,不知如何是好。
一股邪念开始在王全的心中悄然升起,要不,就让张甲背了黑锅得了?
这收留张甲的两个月,没亏待他吃,也没亏待他住,还拿了三根金条给他,就算让他背了黑锅,登上通缉令,被朝廷追杀,和他也只是互不亏欠吧?
就在王全心烦意乱,将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跑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张甲回来了。
王全一听,立马让下人把他给带了过去。
待王全赶到的时候,张甲刚好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瞧见了王全,张甲率先开口道:“老爷,小的不负老爷的信任,老爷要的东西,已经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等王全又走近了一点,借着月光,他瞧见张甲两只手小拇指处的纱布上,都已经被血给染透了。
下意识的,王全想到,张甲的那两根小拇指大概率是没了,这让王全心头一阵愧疚,忙开口道:“你这,怎么回事?”
只见张甲摇了摇头,道:“老爷,各有各的规矩,请恕小的不能多说。”
还没等王全说什么,一道兴奋无比的声音就响起了。
“大哥,大哥!东西都回来了,都好好的放在县衙了呢!”郑九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听到了郑九的声音后,王全又询问了张甲一些话后,就告辞去找郑九了。
经过了县试的事件后,王全就越发的觉得张甲的不简单了。
平日,王全或旁敲侧击的,或明明白白的,问过张甲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张甲无一例外的都是说,他以前是个富家子,就因为宰了那位官老爷,这才逃到这南方的。
渐渐的,王全见张甲不愿说实话,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他已经在心里暗暗的提防起了张甲。
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里,明明已经早早处理完了事务的王全,却迟迟不愿意回家。
而旁边的郑九,则是一脸的焦急,忍不住的开口道:“大哥,既然张甲能帮你找回试卷,那就肯定能帮巡抚找回账本,你怎么就不愿意试试啊?”
听见这话,王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眼见这样,郑九更急,道:“大哥,你在县令这位置坐了多少年了,你就不想往上爬一爬?要是我们帮巡抚把账本给找了回来,那肯定......大哥,机会难得啊,你再犹豫,这机会怕是会给别人捡了去啊!”
郑九话音刚落,王全就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就这样站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又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甲收拾好了书房里的东西后,就熄了烛,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路过池塘的时候,张甲遇见了王全,王全似乎在赏月,张甲就小心翼翼的上前,然后行礼道:“老爷好!”
王全头也没回,道:“张甲,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张甲看了一眼王全的脸色,然后道:“老爷,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跟小的说,小的自然会竭尽全力的帮老爷排忧解难的。”
听见这句话,王全叹了口气,看向了张甲,把巡抚账本丢了的事,告诉给了张甲。
待王全说罢,张甲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道:“老爷,就算我去找,也只能找回一半,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不仅不会讨得巡抚的欢心,反而是会惹下杀身之祸啊!”
“不,巡抚万万不会这般昏聩的,你只放心去找就是,要是日后巡抚降下罪来,我也不会让你受罪的。”王全道。
瞧见王全这般被迷了心窍,张甲只能答应了下来。
次日,王全便带着张甲去找了巡抚,和上次一般,张甲去勘察了一番东西丢的第一现场后,拿上三根金条,就离开了。
而王全以及随行的郑九,则是被巡抚给留了下来,说是要带他们两人好好的玩一玩。
一眨眼,六天的时间过去了,却是始终不见张甲的踪迹,而巡抚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见此,王全和郑九也只能安慰巡抚说,快了快了,张甲就快回来了。
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张甲回来了。
是一个下人发现张甲的,那时天还没完全亮,下人照例打开大门,洒扫庭院,这一开门,可把下人给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正趴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油皮纸包着的东西。
下人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别人,在王全确定那人是张甲后,巡抚赶紧下令,让下人们抬着张甲到了一间屋子,然后请来了医术最好的人,给张甲治疗。
出口气都在吐血的张甲,亲手把用油皮纸包着的账本给了王全,而王全则是立即把账本给了巡抚。
谁知,巡抚在拿到账本后,怒气冲冲的道:“怎么只有一半,另一半呢!”
“他...他...只拿回了一半。”王全低下头,战战兢兢的道。
瞧见巡抚一脸的不高兴,王全赶忙退了出去,在走去看望张甲的路上,不知为何,王全的心里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
坐在张甲的床边,望着张甲已经被下人给清洗干净的脸庞,王全暗暗做了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一番张甲。
这时,郑九着急忙慌的走了王全的身边,俯下身,凑在王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郑九的话后,王全大惊。
原来,巡抚的一个师爷,悄悄的找到了郑九,并告诉他,账本只拿回了一半,有功有过,但功过相抵,巡抚就不多计较了,只不过,所有看过账本的人必须要死。
“我要亲自去问问巡抚!”王全不顾郑九阻拦,就要出门去找巡抚。
但王全才到门口,就被一对守在门口的下人,给伸手拦住了,只听其中一个说道:“抱歉,县老爷,巡抚下令,你们任何人不准出这个门,直到你们交出所有看过账本的人为止。”
“不得无礼,这是县老爷,是你们这些下人能拦的吗?”这时,巡抚出现了。
“巡抚大人。”王全行礼道。
巡抚没有理会王全,径直走进了屋子,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张甲,道:“只有他一个人看过账本,是吗?”
王全一听,不知该如何回答,而郑九也是不开口,只是不住的看着王全。
“还是你们都看过账本了?”巡抚回过身来看着王全。
“你知道的,我姐姐的公公可是刺史大人,假若我让他帮帮忙拿下一个县令,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见王全不开口,巡抚又道。
“要不你来说说,有哪些人看过账本啊?”巡抚指着郑九道。
“啪”的一声,郑九跪了下去,不说话。
“行,我知道了。”见状,巡抚一挥手,就要转身离开。
正当巡抚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全开口说话了,“巡抚大人,就...就张甲一个人看过账本。”
只见巡抚停了一下,没说话,走了。
巡抚离开后,王全一下就软了下去。随即,守在门口的两个下人,走进了屋内,把张甲给拿走入了狱。
“郑九,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王全软弱无力的道。
跪在一旁的郑九,应了一声是后,也走了出去,只剩下了王全。
又呆坐了一会儿,王全回自己屋去收拾东西了。
到了屋,王全正收拾着,突然,巡抚带着人闯了进来,怒气冲冲的道:“好你个王全,竟然敢私藏账本,企图秘密揭发我!”
巡抚这一句话,把王全给说懵了,“账本不是已经给了大人吗?”
“哼!”巡抚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一挥手,接着,郑九走了进来。
“对不住了县令大人。”郑九一脸愧疚的一拱手,随后却是一脸恶狠狠的道:“剩下的那一半账本,就在王全的床铺下!”
巡抚一个眼神,下人们见机行事,立即去翻了王全的床铺,谁知,竟真的让一个下人给翻出了那剩下的一半账本。
见此,王全立即下跪道:“这...冤枉啊大人!”
巡抚却不听王全的解释,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县令大人,对不住了。”周围的下人们纷纷道了声抱歉,然后架起王全,把他给拿入狱了。
暗无天日,从大喊冤枉到沉默颓唐,王全也不知道他在这狱里呆了多久。
一天,一个狱卒打开牢门,走了出去,然后一个人走进了牢房,那个人是郑九。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王全上前,一把抓住了郑九的衣服,恶狠狠的道。
谁知,郑九只是轻轻地一推,王全就往后倒了去。
“为什么?大哥,你当县令那么久,也该我当当了。你放心,嫂子漂亮,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哦,对了,还有那唐家小娘,我也会欺负欺负的。”郑九边说着,边大笑了起来。
“你!”王全除了指一指郑九,也做不出什么了。
随即,王全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你让巡抚杀我就够了,把张甲给放了吧。”
听到这,郑九更兴奋了,道:“哎呦,我的好大哥啊,张甲都死了十天了,你怎么才想起他啊?”
说完这些,郑九走出了牢房,然后隔的远远的道:“大哥,我这就去把嫂子接过来!”
“郑九,你敢!”
在王全的怒吼声中,郑九大笑着转身离开了。
但郑九却还没走出多远,一个人就迎面过来把他给拦了下来,道:“郑九,好久不见啊!”
瞧着眼前人,郑九一副见鬼了的模样,道:“你...你不是被砍头了吗?张甲,你是人是鬼!”
原来来人是张甲,只见张甲上前,一下就擒住了郑九,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根绳索,把郑九给反捆在了地上。
随后,张甲上前打开了牢房,走了进去。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张甲!你不必来救我的,你赶紧走,别为了救我而连累自己!”见张甲走了进来,王全立马说道。
“老爷,你放心,新刺史来拿那贪官巡抚了!”张甲笑着,坐在了王全的旁边,说起了整件事的由来。
张甲原名张甲第,是一富族之人,但因奸人所害,全家被杀,只有他张甲第逃了出来。逃出来后,张甲第半死不活之时,被一李姓侠盗给救了。
那李姓侠盗知道张甲第无家可归后,便收了他做徒弟,且削去了一个“第”字,为其改名为张甲。
李姓侠盗一共有两个徒弟,一个叫周茴,另一个便是张甲。
后来的日子的日子里,李姓侠盗一直带着两个徒弟,劫富济贫,盗之有道。
但在一次行动中,李姓侠盗为救徒弟周茴,中毒箭而亡。
自那以后,张甲便和周茴相依为命了,但渐渐的,周茴不再劫富济贫,而是盗为己用了,这让张甲一气之下,离开了周茴,易了容,不再使用盗术,一直漂泊到了南方。
张甲走后,周茴越发的觉得,李姓侠盗肯定有什么东西,是悄悄传给了张甲,而没有传给他的。
直到王全派人去北方调查张甲,引起了周茴的注意,周茴这才借此随王全的小吏南下,找到了张甲。
但张甲易了容,周茴不确定王全府上的张甲,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张甲,所以周茴就盗了县试的试卷,并在现场留下了显而易见的线索。
待张甲找到周茴,并取回了东西后,周茴知道,那就是他要找的张甲。
于是,周茴串通了郑九以及巡抚,骗了张甲和王全前来,上演了一出好戏。然后大家各取所需,周茴拿到了张甲,郑九拿下了王全,巡抚拿走了一大笔珍宝。
张甲入狱后,周茴就开始了严刑拷打。
张甲因拿回账本伤了元气,只能慢慢的拖着周茴,从而聚养元气。察觉出了张甲在拖延时间后,周茴大怒,让巡抚下令砍了张甲的头。
其实,周茴猜的没错,因为李姓侠盗早猜到了周茴会害张甲,所以就偷偷的把绝学金蝉脱壳,传给了张甲,而张甲正是用金蝉脱壳,既让巡抚砍了他的头,又逃出了生天。
逃了出来之后,张甲就去把巡抚完整的账本给偷拿了出去,又正好遇见前刺史卸任,新刺史上位,张甲就拿着账本去找了新刺史。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刺史正愁不知该如何立威,张甲就拿着账本找上了门,于是,新刺史立马带着官兵来拿了那巡抚,还一并给拿下了周茴。
听完了张甲叙述的王全,满心的愧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张甲先开口道:“老爷,我们先出去吧。”
新刺史严肃的查处了巡抚,本来前任刺史想动用关系救出巡抚的,但没想到的是,新刺史的能量比他还大。
王全出来回到家后,极力的挽留下了张甲,而张甲也留下来顶替了主簿一职,并迎娶了唐家小娘,苦尽甘来,过起了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