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还挂在天上,苏悦雪就开始盛装打扮,尽管她的脸还没好全,但是戴着面纱,一看还是美人一个。
哼,苏浅沫,敢跟她斗,我有太子殿下给我撑腰,你有谁?
苏浅沫从丞相府出来,正好碰到苏悦雪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似乎在等着谁。身边的丫鬟果然跟沁香说的一样,换了人。
“姐姐,你这一大早的站在门口做什么?”苏浅沫踏出门槛,走下了阶梯。
苏悦雪见到苏浅沫出来,高傲的扭过头,不回答苏浅沫的话,她一点都不想理苏浅沫,现在看到她,眼里更是阴沉。
苏浅沫拿起绣着芍药的手帕掩唇而笑,这一笑灿烂无比,好看至极。
“你笑什么?”苏悦雪终究还是忍不住了,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苏浅沫。
“姐姐,你今日怎么也跟妹妹一样戴着面纱?莫非这脸被蜜蜂蛰了,还没好全?”
苏浅沫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苏悦雪一团火直接冲上了天灵盖。
这个贱人,如今自己这副模样还不是拜她所赐,还敢在这里讽刺她。
“呀!!姐姐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是谁惹了你”
“无人惹我,你给我走远点”苏悦雪一字一字的往外冒,她现在压根不想见到苏浅沫。
“这就怪了,没人惹姐姐,姐姐看起来怎么这么生气,可是妹妹惹了姐姐”
苏悦雪好想对着苏浅沫破口大骂,可是在丞相府门口,人来人往,为了保持形象,她极力的掩饰着心中的怒火。
“吁…”
一辆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君安临踩在小厮的后背下了马车,手上揺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走到苏悦雪面前。
“雪儿,可是等久了”
苏悦雪心中的怒火,在见到君安临的那一刻就变得烟消云散,眼神还瞟了一眼苏浅沫,仿佛在宣示主权。
苏浅沫回了一个眼神给苏悦雪,仿佛在说,渣男你请,原是我不配。
“太子殿下,臣女也是刚刚才站在门口”
“那本太子扶你上去吧”
“谢太子殿下”
君安临伸手去扶苏悦雪,转头看到苏浅沫站在一边,眼里满是傲慢之色,他就说嘛,一个人的改变怎么可能如此之大。
这不,肯定听雪儿说自己会过来,所以苏浅沫一大早的就站在门口,就是为了遇见本太子。
苏浅沫不知道君安临心中所想,要是让她知道,她肯定会让他知道红花为什么会这样红。
“怎么,二小姐也感兴趣,想一同前去?”君安临开口道,眉眼满是得意。
“你今天出门又忘记吃药了吗?”苏浅沫烦他烦得要死,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一边逛着窑子,一边还故作深情的跟苏悦雪谈情说爱。
“苏浅沫,你别不知好歹”
“尊贵的太子殿下,麻烦你驾着你的马车左拐,谢谢”
苏悦雪抿紧嘴唇,睫毛低垂,该死的苏浅沫,又使用什么狐媚妖术勾引太子的,之前的苏浅沫,太子殿下看一眼就厌恶至极,更别说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苏浅沫,本太子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想跟本太子一起同行”
“你真的没有毛病吗?且不说你跟我姐姐什么关系,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知道去干什么,还邀请我,你怕不是吃药没吃够”
“你…简直不可理喻”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姐姐只是有些事要办而已,我跟太子是清清白白的”
“是吗?什么事那么重要,还出动了太子殿下”
这句话听在君安临的耳朵里,以为苏浅沫是吃醋了,心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虽然他不喜欢苏浅沫这个丑女,但是他也不允许苏浅沫对自己视若无睹,女人嘛,哪个不是臣服于他。
“妹妹,你真的别误会…”
“雪儿不像你这么没孝心,哼,丑人多作怪,雪儿,我们快点走吧”
君安临说完这句话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而苏悦雪也紧随其后的上了马车。
孝心?呵呵!看来这里边有故事。
苏悦雪青天白日的就敢在丞相府门口跟君安临你侬我侬,还上了他的马车,也不怕给人看见,被人戳脊梁骨。
不过苏浅沫这一层就多想了,苏悦雪巴不得让全部人都知道她跟君安临的关系,这样太子妃的位置也就更近一步,至于其他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等她当上太子妃,那些人还不紧紧的巴结着她。
苏浅沫看着远走的马车,也离开了丞相府,来到惜千衣,换回了男装,顺便易了个容。
她今日特意没带上沁香沁雪,因为她有事要干,带上她们难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路打听,苏浅沫就来到了凤麟阁的门口,门口的站着侍卫没有一点看不起别人的样子,只要有令牌,一一领进门,没有令牌的,都给拒之门外。
只是这门口为啥站着的是侍卫,不是店小二?蒙混过关的是不是会被拖出来打。
苏浅沫握着手里的令牌,非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想过要蒙混过关,不然她今日就会被拖出来打了,想想就一阵肉疼。
苏浅沫走到门口,把令牌亮了出来,在亮出令牌的那一刻,侍卫的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忙叫来里边的人领着苏浅沫进去。
苏浅沫又看了看手里的令牌,有什么不一样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不管先,能进来就是好事,苏浅沫收回令牌,顺手挂在腰间上,跟着前面的小哥走进了三楼的雅间。
“公子,拍卖场还得一会开始,你先喝点茶水”
“谢谢”
苏浅沫百般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杯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好香啊”
苏浅沫忍不住,喝了一口茶水,又忍不住吃了几块点心,她会医术,所以这些茶点有无毒,她看一眼便知。
打开房门,观察楼下的情况,看着好像还要等一段时间,要不,附近逛逛?
苏浅沫出了房门,又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
一楼就是拍卖场,也有许多人坐在那里等开场,扫视二楼,只看到二楼也是许多雅间,站在雅间门口的人数不似一楼这么多,想再看仔细点,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又在三楼的楼道里饶着圈,挺大的一个圆,这三楼怎么没多少人呢?对比一楼的人满为患,这三楼仿佛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