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季勋阳拉着陈岩在家喝得酩酊大醉。
季老爷子的手术顺利完成,但还没醒过来。周向奉命守在医院,一刻也不离开。
虽然是住在ICU,但前来专属病房看望的却不在少数。顾珊珊也来过一趟,问了问情况就转身走了。
顾珊珊那天从季家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而是回了哥哥的公寓。顾镇给她打电话想说这件事,都被她岔了过去。
甚至近期的一些同行宴会她也都找了借口不出席。其实别人也都知道这件事后她基本上是不会出席公开场合的,但礼貌上还是得邀请一下。
季勋夜和林菲的事情在豪门是大忌。被曝光后,季勋夜一直没有公开露面,手机也关机了。顾珊珊想找他谈离婚的事情,也找不到他的人。
季勋夜这时候,正和林菲在一起,住的是林长威的一套小别墅。林长威非常同情他们俩的“爱情”,也向季勋夜说了自己家里对林菲的责难。
因此,过了好几天后,林长威才说找到个机会带林菲出来。
林菲似乎消瘦了一些,她走进来,微笑着看着季勋夜。季勋夜想起林长威的话,觉得这女孩是真的很让人心疼,即使在家里受了委屈,面对自己时还是强颜欢笑。
他一把把林菲搂在怀里,脸埋在她的发间。林菲也紧紧抱住他。不一会儿,季勋夜就感到自己的胸前湿漉漉的一片。
他捧起林菲的小脸,满眼心痛:“菲菲,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
“没事,真的没事。”林菲嘴里这样说,眼里却泪水涟涟。
季勋夜扶着林菲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拿手帕替她拭了泪,把顾珊珊要跟他离婚的话告诉了林菲。
林菲忙坐直了,拉着季勋夜的手,愧疚地说:“勋夜,你知道的,我从来没说过想要破坏你和顾珊珊的婚姻。你们两家还有合作的大项目,双方家长也不会同意你们离婚的。”
林菲的眼泪又淌了下来:“勋夜,我只想你过得好。这段时间,我控制不住自己,时时刻刻都想和你在一起,这才被记者发现。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和顾珊珊离婚,也不想因此让你们季家遭受什么损失。”
眼前的女孩伤心地啜泣着,眼睛都肿了。季勋夜心中难受,忙搂住她:“不关你的事,我早跟你说过,我和顾珊珊结婚不过是爷爷的意思。她真正爱的是我大哥。季家现在是我的,我有这个资本过自己的人生,也有这个能力给你你该得的幸福。”
季勋夜吻着林菲脸上的泪水:“我们一起过快乐的日子。我再也不能忍受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和指责。”
林菲点点头,泪水流淌得更猛烈了。
季勋夜找林长威和律师商量了半天,认为还是要尽快把季氏掌握在自己手里,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陈岩赶往A城的前一天,季勋夜终于露面召开了股东大会。而因为季勋阳已经没有股份,所以并没有通知他。
股东大会的议题很简单:季勋夜出任董事长兼总裁,季老爷子因身体原因卸任。
季勋夜的股份放在那里,没有人能够反抗或者有效反对。股东们带着些遗憾离开了会场。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想要出售手上股份的念头。
季氏百年企业,有固定的有效的运转机制,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大问题的。至于前段时间出现的人心不稳等情况,多数是由季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引起的恐慌。
在外人看来,季家的季勋阳固然是年少有为,但同为一家人,又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季勋夜真的“浪子回头”,也不是草包一个。
既然如此,观望者就占了多数。
不管如何,季氏的领头人固定下来,人心一稳,很多问题就不难解决。
季勋阳是在会后被一位大股东告知消息的,他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季勋夜占了绝对优势,自己明显扳回无望。
陈岩拿回股份,他心中还是矛盾至极。还给顾云采还是用它来挽救季氏,他承认在这一刻他更倾向于还给顾云采。
直到,他看到了那只帝王绿的镯子。那一刻,他知晓,他和顾云采直接,已经清零——至少在顾云采的心中,他已经彻底成为过去。
季勋夜高调接手季氏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顾珊珊,谈离婚事件。
“地点!”顾珊珊冷冷地说。她在季氏有人,季勋夜掌控季氏的事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以她对季勋夜的了解,他下一步的动作她猜得一清二楚。
“还是来大宅吧,没什么外人。”季勋夜早已考虑妥当。
两个小时候,季勋夜带着林菲等在季家大宅的客厅里。
顾珊珊进来的时候,季勋夜正满面笑容地喂林菲吃着沙拉,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互相对视甜笑。
顾珊珊站在门口讽刺地笑笑:“呵呵,季勋夜,你爷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呢吧?”
听到顾珊珊的声音,季勋夜和林菲吓了一跳,季勋夜放下盘子刀叉,冷冷地道:“这与你无关吧顾珊珊?”
林菲则满面困窘地站在那里,时而偷偷瞅瞅季勋夜,拉拉他的衣服。季勋夜忙回头哄她:“菲菲,别怕。”
顾珊珊看着好笑,原来一个男人鬼迷心窍是这般模样。
她昂头用下巴点点林菲:“林小姐好家教!”
“顾珊珊,你说什么呢?!”还没等林菲说什么,季勋夜急急冲顾珊珊吼道。
林菲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勋夜,我先上楼了。”说完转身登登登跑走了。
季勋夜想拉她没拉着,脸色也很不好看。
“怎么?觉得我欺负了她?”顾珊珊笑着的脸忽然冷酷起来:“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不要弄颠倒了!”
季勋夜虽然很生气,却也无话可说。
“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谈谈离婚的事吧。”他不想过多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直奔主题。
“行啊,那你说说怎么离吧。”顾珊珊优雅地坐下,慢慢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指甲上画了蝴蝶,她仔仔细细地盯着它,仿佛它就要飞走似的。
“财产上没什么好说的,你的还归你,我的还是我的。”季勋夜显然早已想好了这个问题:“这没有什么可纠结的。”
“哦?那你说说都有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呢?”顾珊珊眼睛还是没有离开指甲上的蝴蝶,一只只地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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