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一路回到房间,便关门进了空间,施宇道:“我是不是应该在外面给你建一间医室,这样也方便些!”
“那倒不用,其实储物戒指里各种药材都有,只不过我觉得空间里配置药效会更好些。”时光一边配药一边回道。
“你都不清楚病症就这么配药确定能行?”施宇对小神医的做为表示怀疑!
“一个失子多年,终日以泪洗面,这病症还用当面诊治吗?”
施宇对时光的言语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忽然想起时光先前呓语,遂问道:“小光,你是不是还有一个皇兄?”
“皇兄?我、不对,是褚天昊有三个皇兄,二皇兄褚天明是皇贵妃所生,他的外公是当朝宰相冯源。几个舅舅也都是朝中权贵!三皇兄褚天明生母宫女出身,不知犯了何错被赐死了,大概是从小没了亲娘,养成了冷心冷性情。我想,哥哥你问得应该是大皇兄褚天晟,那才是原主一奶同胞的亲哥哥。正如那说书人所言,王府失火大皇兄失踪了。”
“说书人说是被一个太监救走的,是不是真的?”
“猜测而已,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一起失踪的还有大皇兄身边的一个公公。”
施宇没再继续追问,司徒俊口中的孩子应该就是褚天晟。
送别归来不过匆匆五日的沈仲岳,兰儿伤心不已,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施宇伴在身边,温柔小意的给他讲小笑话听,
“说有一人买马不骑只是跟在马的后面跑。路人问他:“你为什么不骑马?”他说:“六条腿一起跑,岂不比四条腿跑得快?”
兰儿没笑,身边的榆儿倒是噗嗤一声笑道:“那人好傻!”
施宇又接着讲到:“一个老翁买了桶酒,怕小儿子偷喝,就在桶盖上贴了封条。他的小儿子在桶底上钻了个洞,每天偷酒喝。老翁发现封条完整无缺,可是酒一天天减少,惊奇不已。他大儿子知道弟弟偷酒,又不好明说,建议父亲检查一下桶底,看看是否有破绽,老翁怒道:你傻啊!是上面的酒少了,不是下面!”
笑话讲完,翠竹扑腾一声摔倒在地,兰儿终于笑了。施宇笑道:“早知道你笑点在这,就直接把翠竹推倒更省些力气!”
翠竹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娇嗔道:“时公子也是惯会欺负人的!”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新村来了几十号人,在店外敲锣打鼓的,施宇忙出来一看,来者男女老幼皆有,为首的是一位年约七旬上下的老者,见施宇到来,颤巍巍走至近前就要跪地磕头,施宇忙把老者搀扶住,“老人家您这是为何?”
老者有些激动道:“多谢时公子送的那些厨余泔水,两月来,村里的鸡下蛋多了,猪长肉快了,牲畜们都膘肥体壮也不闹毛病了!”
施宇笑道:“不过是些残羹剩饭,当不得谢,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们,帮我们处理了这些厨余垃圾。”
“时公子可不能这么说,那些你们眼里的垃圾,对我们来说可是宝哩!今天我们来一是送头我们自家养的猪,以示感谢,二是还有些事来求时公子照应。”
施宇早就注意到人群中几个精壮小伙子抬着的那头猪了,披红挂彩打扮的跟个新郎官似的。施宇笑道:“老人家,有事您就张口,能办到的,小子绝不含糊,只是这头猪一会儿麻烦您还是带回去吧,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也好啊!”
“知道你们大家大业的不缺这个,不过这只是我们新村人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也拉不下老脸来求您办事了。”
施宇见老人坚持也不再推辞,吩咐伙计们把猪抬下去。
那老者见施宇收下了自己的礼物,心下自然十分高兴,于是接着说道:“听村里几个匠人说公子买了座大宅院,老朽心想,那么大的宅院总少不得有人打理不是,我们新村人都是忠厚的苦命人,若公子府里缺少佣人丫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们,您不管是选上谁,都可以让他们直接签卖身契,能得一个长期饭碗,我们也不想总是给邹大人添麻烦!”
施宇一想也对,那么大的宅子就算是清洁,也不是三两人可以完成的任务。于是对老者笑道:“老人家,您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咱村里现在一共有多少口人?”
老者忙答道:“村里男女老幼都加在一起共有八十一口,没有什么劳动能力的老人孩子二十三口,其余都是青壮男女,这不,除了在您那做工的,基本上都在这里。”
施宇在人群里查探一番,发现十几岁的少年男女占比例很大,想必这也算在青壮之例的,这些当年被邹县令收留的小孩子如今也长大了,剩余的人大概就是在十五六岁到五十几岁年龄相差较大的,总体看着都还不错。
“都不错!这样吧!你们今天先回去,等我房子修整好了有劳动能力的就都过来,到时候我看着给你们安排,放心吧!老人孩子我也会定时给你们送去吃穿用度,邹大人管了你们这么些年也着实不易,以后你们就都跟着我吧!”
施宇话音刚落,一群人噼里啪啦跪了一地,“多谢时公子收留。”
一群人拉着施宇给他们满满一车的粮食,浩浩荡荡走了,施宇却总觉得人群中有个姑娘眉眼看着有几分熟悉,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入冬以来,沈记的生意更加红火了,新推出的大补火锅更是受到热烈追捧。
齐家老爷子又开始摔杯子了,自从和他老婆子学会这独门绝技后,接长不短的就摔上几个练练手,尤其是入冬以来,练得越发刻苦,技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之境,他家老婆子现在是拍马也赶不上了,齐老太太看着这一地的碎瓷片,再看看桌上已经没有一个杯子可摔了,这算不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好在齐老爷子也算是安生了,齐老太太小心说道:“老爷,我看还是得下毒。”
“沈记现在就是一块铜墙铁壁,外人根本没办法接近,伴成客人下毒,效果差不说,就算成了,以邹家和他们的关系,也照样没事一样。”
“那就放火,一把烧他个干净!”
“屁话!刚说完人家那是铜墙铁壁,现在又多了一群叫什么保安的青壮男丁,我看跟家兵也差不多,天天跟着那时家二小子操练,个个身手不凡!”
齐老爷子这叫气啊!自家知自家事,自从上次损失过后,虽然养殖场也办起来了,可是这帮畜牲三天两头闹毛病,卖的没有死的多,再加上没有沈记的泔水,饲料又多出一大笔开销。
种植场好不容易可以卖菜了,没多久冬天来了,地里怎么可能再种青菜!本来年年都是如此,倒也没什么,可偏偏人家沈记照样有新鲜蔬菜供应,而且黄瓜茄子豆角番茄应有尽有!
可气的是这半年多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还是查不出食材的来源。直到今儿个才打探到所有食材都出自他们库房取,这不是屁话吗?那库房里难不成有聚宝盆?
想起这事,齐老爷子就一肚子气,看看人家养的那些保安,再看看齐天虎养的那些歪瓜裂枣,抢男霸女个个在行,打探个消息就这般没用。
看着那跪在地上装鹌鹑的麻杆,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抓了半天抓不来一个碗,脸憋的酱紫。
老太太一见老爷又气成这样,冲麻杆骂道:“还不滚蛋!在这等着过年呢?”
麻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出齐家大院破口骂道,“这活干的真是受累不讨好,以后谁干谁他娘是婊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