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许多疑问进入洞府,兰儿正在酣睡,施宇不忍打扰她的香梦,便转身进了时光的房间。
隔一会儿查看一下外面的妖精打架,一时半会儿也难分胜负,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一夜好眠,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查看空间外面的动静,这一看顿时把施宇吓了一跳,洞内空空如也,没有想象中的精尽人亡,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失算!看来他还真是低估了敌人的能力!
时光醒来得知自然也是郁闷不已,连兰儿做的美味早餐也吃的兴致缺缺。
怒气难消,施宇出了空间便动用超能力摧毁了这个山洞,意念一动,一片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便掩盖了这里曾经的一切。
恐夜长梦多,兄弟二人顾不得家里人担心,直接瞬移黑山峪。
出了空间走在村路上,迎面走来一个挑着水桶的汉子,施宇赶紧笑着打声招呼:“早啊叔,您这是挑水去吧?”
汉子看到施宇便停下来笑道:“傻儿回来啦!这是还没回家吧?”
“还没呢!我也是刚进村子。”
“哦!那个,你大伯一家搬你家住你知道吧?花花两口子也回来了,你们家现在可热闹了!”
靠!鸠占鹊巢!听了汉子的话,施宇莫名火起,时崇山啊时崇山,才刚刚想着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又出来作妖呢?
闪入家中,“啪啪”的鞭挞之声第一时间便传入他的耳中,施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见山洞失踪的雷震天正奋力挥动鞭子,而那个被捆成粽子血肉模糊的人不是便宜爹还是哪个?
“说,玉玺在哪里!”随着一句阴狠的拷问,又一鞭落在皮肉之上。
施宇哪里还忍得了这些,冲进房间照准雷震天作恶的臂膀就是一棒,雷震天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迅猛,忙挥鞭相迎,只是上古神器伏魔棒的威力又岂是白给的,一条鞭子瞬间四分五裂。
手中没了兵器的雷震天大惊失色,昨夜的药效虽已被毒娘化解,但也伤了根本,眼下自己的实力发挥不出原本的十分之一,他岂能不怕!
施宇挥棒再次欺身上前,蒙面人慌乱中抽出一把匕首横在白先生的颈间,“再上前我就先杀了你老子。”
原本一言不发的白先生突然间扯着嘶哑着嗓子喊道:“晟儿不要管朕,杀了他杀了他!”
白先生的言语让雷震天的手抖了一下,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那脖颈之上。
他看了看暂时不敢上前的施宇,突然把白先生往施宇身前推去,然后趁施宇分神之际迅速蹿出窗外。
施宇的反应自然不慢,飞身便追,却被储金麟拦了下来,“晟儿莫追,快过来救救阳儿。”
时雨回神一看,地上果然躺着一个同样血肉模糊的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时雨纵然是心中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便宜爹的舐犊之情所打动。
先解开便宜爹的绳索,小心把孱弱的他扶一边坐好,他不知道这几天便宜爹都受了什么折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褚天阳还是昏迷状态,时雨有些糊涂为什么他也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和那雷震天一伙的吗?内讧了?
“我们两个都被下了药,昊儿呢?他不是神医吗?快叫过来给他三皇兄医治。”
“哦!小光就在后面,爹您先别着急,我出去迎他。”
走出库房刚好看到许久未见时崇山,如今的他显得苍老了许多,猛然见到施宇,他脸色骤变,“傻,傻儿,你回来啦!”
施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脚对着他的小腹踢了过去,那么大一个人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直接飞到大门口外,落地打几个滚后直接院外晕死过去。
施宇哪里要管他的死活,唤出时光,叫他先去库房给那两父子看病,自己则踏进堂屋,朱氏披头散发的从雅娘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见施宇也是吓的不轻,浑身颤抖的像似在筛糠。
施宇没有理会她,直奔自己房间,只见时花花的男人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上前往他嘴里灌了些空间水,不消片刻,男人便恢复了一些气力,“花、花花!是鬼!是女鬼!”他的语气里满是惊恐。
时雨尽量把口气放的平和一些问道:“熊椿才,时花花哪里去了?”
“她不是花花,是鬼,鬼跑了!”
朱氏这时冲过来,也不顾自家女婿光溜溜的模样,扑上去哭道:“椿材啊!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还疯疯癫癫的啊?花花呢?你们昨半夜不还那啥呢吗?”
施宇很烦躁,抓起朱氏直接顺窗子扔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施宇的操作震慑住了疯癫的熊椿材,此刻他安静的望着施宇,眼里也有了一丝清明。
施宇自然不会给他多少同情,“起床!穿衣!滚!”
熊椿材没有犹豫,匆忙起身找到衣服穿好下地,往外走去,没走几步他又转身一撩衣襟跪了下来,“傻儿兄弟,多谢你救命之恩!”
施宇被他这么一跪弄得还真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时花花的男人还懂得感恩。
“顺手为之,不值你一跪。”
“不,不,对你来说可能是顺手为之,对我来说却恩同再造!”
熊椿材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起身向外走去,只是刚走出堂屋,就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施宇闻声赶至近前,只见白先生手里提着一把带血的剑,表情古井无波,跟在他身边的时光则是惊诧不已!
白先生的这一操作令施宇费解,“爹!您这是?”
“杀个人而已,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您真的是我爹吗?施宇严重表示怀疑。
“怎么?没杀过人?那父皇可要好好给你上上一课。”
白先生提剑走进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一怒之下打翻油灯放了一把火,撒了油的被褥迅速燃烧,他那被火光映红的脸庞露出一丝快意。
“爹!这是我和娘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啊!”
“家?难道你们还打算回来这个小山沟?褚天明联合冯家夺了朕的皇位,你们俩未来的任务就是给朕把皇位抢回来!这江山是朕的,任何人也休想染指!”
白先生的改变让兄弟俩很不适应,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家两人也很无奈,再次看向这一身王者气概的储金鳞,君心难测,他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白先生了,这几天他是受过什么非人的折磨才被刺激到性情大变吧!
跟在兄弟俩身边始终低头不语的褚天阳,这时抬起头望向施宇,拱手见礼:“天阳见过大皇兄!”
施宇只是点点头,没有言语,他知道褚天阳在努力压制着自己贪婪,被一个男人惦记的感觉还真不太美妙。
“兄弟间就应该和睦相处,昊儿,你三皇兄这些日子也遭了不少的罪,回去一定要帮他好好调理调理。”
时光忍着心里的难过应声:“好的爹!昊儿记住了。”
“叫什么爹?朕是这大风国的皇帝,该怎么称呼还要朕来教你们吗?”
“父,父皇!”时光结结巴巴的行礼道。
施宇没有多少原主记忆,自然也记不得这君臣父子间的规矩,敷衍的躬了躬身,那句父皇始终没能叫出口。
走出院子,施宇还能感觉到身后的温度,耳边火焰的“噼啪”声响,让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这里毕竟是他们三人初始的地方,虽然没住过多长时间,但是难忘。
门外的时崇山两口子早已不知去向。施宇还不想把空间暴露给这性情大变的便宜爹,所以大家只能步行赶往峻城,好在大家都是行武之人,即便带着两个伤患,走起来速度也是非常人能及。
等到村里人发现情况赶来,四人早已无影无踪了。救火是不可能了,村里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五间草房慢慢化为灰烬。
人群散了好久,废墟中慢慢钻出个浑身好似黑炭的人影,须发全无满身皆是伤痕,重见天日的他踉跄着走到一块空地,疯狂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得以停歇,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