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兰儿正在和嘟嘟小团子摘果子吃,施宇笑道:“嘟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男是女?”
嘟嘟抓起一个桃子就丢了过来,怒道:“你竟然怀疑小爷的性别,本嘟很生气!”
施宇接过桃子咬了一口道:“哟!小团子生气了?是谁在囡囡面前扮妹妹的?”
嘟嘟翻着白眼道:“男女授受不亲,我那叫避嫌你懂不懂?”
施宇不屑道:“我去,还男女授受不亲,那你怎么和兰儿在一起玩?这会儿你怎么不避嫌了?”
嘟嘟一时语塞红着脸道:“我,我懒得理你!”说完身子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兰儿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大一小斗嘴呢,见这嘟嘟突然间就不见了,急道:“傻哥你把嘟嘟变哪去了?”
施宇上前抱住兰儿道:“他自己跑了可不关我的事。”
“傻哥,嘟嘟是你从哪抱来的?他爹娘呢?”
“他一直就在这里啊!他又不是人,哪里会有爹娘?”
虚无中嘟嘟突然现身,骑到施宇脖子边挥动小拳头边气呼呼道:“你才不是人!你才不是人!哼!”
施宇放开兰儿,反手把嘟嘟抱在怀里,忽然发现这小团子有些像施冉小时候的模样,忍不住在他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嘟嘟被他这么一亲愣了一下,然后又突然隐身不见,任兰儿怎么喊,他也不肯再出来了!
施宇再次搂住兰儿笑道:“这么喜欢小团子,不如我们也生一个好了!”
“傻哥……”兰儿娇羞的把头埋在施宇的胸前不肯出来。
施宇内心哀嚎,兰儿啊!快嫁过来吧!哥真的要忍不了了!
梅香院内,储金鳞并没有休息,聂云飞和向远天跪在他的面前等候发落。光天化日之下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被人劫持,影卫难辞其咎。
“现在我们的影卫还有多少人?”
“回主子,不算仝师叔带去北齐的十五人,这里加上我们两个,一共还有二十二人。”
“好,云飞你先下去吧!远天留下!”
聂云飞起来躬身退出,白先生起身上前一脚踢在向远天的胸口上,向远天轰然倒地,痛的皱了皱眉头,却也是一声未吭,重新跪了起来,只是刚刚跪好就又被白先生一脚踹倒。
“不长眼的狗东西。你可知罪!”
向远天再次爬起跪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点头道:“属下之罪!”
“你去办一件事,办成了朕便饶恕你的罪过。”
“主子尽管吩咐,奴才定当尽心尽力!”
“附耳过来!”
向远天赶紧爬起身走近储金鳞,当储金鳞的话语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脸不由得变了颜色。
储金鳞怒道:“怎么?一个女人而已,你舍不得?”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
向远天闷闷的离开晴雪居,刚下梅山便忍不住吐出一口瘀血,没想到这一幕恰巧被在前面等他的聂云飞看到。
“远天,你受伤了?”聂云飞急忙上前焦急问道。
“哦!没事!主子受了委屈拿我们这些奴才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聂云飞没有接话,他印象中的主子还从没有过拿属下出气的时候。
见聂云飞不语,向远天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怎么?爹的话你还不信吗?”
聂云飞一把挥开他的手,鄙视道:“滚!当爹当上瘾了你?也不想想才比我了大几岁?”
向远天收回手心道:我的真实年纪做你爹也亏不了你。
聂云飞思绪飘远,“有时候还真怀念那时候你我还有玲珑扮成一家人的日子,玲珑在家做饭洗衣,你我上工挣钱,可是现在……”
往事如烟,他又想起那个他心爱的姑娘,尽管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向远天从怀里摸出一张面具递了过来,聂云飞接过那张面具,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都怪大少爷多事,偷走了翠羽的面具,不然玲珑也不会惨死!”
“不关大少爷的事,如果一张面具就能阻止那毒娘再为非作歹,我现在就可以把面具还给她。”
“怎么?那面具在你那里?”
聂云飞也自怀里取出一张面具递给向远天:“下人丢垃圾时捡到的,留下来不过是觉得这也是一个和玲珑一样的苦命姑娘,留个念想罢了。”
“人死不能复生,云飞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主子还有任务吩咐,我就先走不陪你了!”
聂云飞没在意向远天的匆匆离开,也没在意他还拿走了翠羽的面具,他把玲珑的面具收好沿着镜湖一路往时光院走去。
时光院内,叶子舟已经赤条条的坐在浴桶之内,只是被那如同擢筋割骨般的痛楚折磨的死去活来,凄厉的叫喊声吓的小厮丫鬟们个个瑟瑟发抖,脑补着里面不可描述的画面。
走进时光院的聂云飞也被这惨叫声吓了一跳,不等通传便闯进屋子,见太子殿下正做在椅子上对自己笑着,才知道是自己唐突了,赶紧尴尬赔罪。
时光笑道:“云飞来的刚好!我想出去走走,你帮我看着子舟,没我的允许不得走出浴桶,你要是有性趣也可以下去和他一起泡泡,反正浴桶够大。”
聂云飞恭送时光出了房间,看到还在忘我嚎叫的叶子舟忍不住笑道:“我说叶公子,您叫这么大声不累吗?”
叶子舟是恨不得干脆疼晕了算了,可惜他感觉自己精神头足的很,见聂云飞还在一边说风凉话便气道:“你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也进来泡泡,你要不喊不叫我就服你!”
“叶公子也别将我,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这一桶浴汤吓到。”
聂云飞也不啰嗦转眼脱了个精光跳进浴桶,本以为会很烫的浴汤温度适中,除了脚底板稍稍有些痒并没有其它不适,于是舒服的蹲坐在水里看着一脸痛苦的叶子舟,没来由的觉得好笑,正要开口玩笑两句,忽然感觉脚心的痒已变成钻心的痛,而且这痛感转瞬间就袭遍全身,痛彻骨髓,他不想让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看自己笑话,咬牙强忍着,可是这痛楚又岂是光凭咬牙就能忍住的,忍无可忍,他猛然从浴桶站了起来,不料又被叶子舟重新拉回水里,一双胳膊如铁索般牢牢箍的自己动弹不得,娘嘞!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书生吗?
叶子舟还没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变大,怕聂云飞挣脱,他几乎使上了吃奶的力气,看着聂云飞呼哧呼哧的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放弃反抗,靠在自己身上“啊啊”的惨叫起来,这音量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倍。
这屋里由独唱变成了二重唱,外面的下人们哪有不好奇的道理,反正主子也不在,便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小厮悄悄走进屋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面红耳赤的退了出去,外面的人忙过来询问里面情况,几个小厮哪里肯讲,里面的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不可描述!
空间里施宇温柔道:“我要拔了!”
兰儿急切道:“傻哥不要拔!”
施宇忙妥协道:好!不拔不拔!”
见施宇停止了动作,兰儿也又试探道:“要不再拔几……”
“好好,都听你的。”
“啊啊,傻哥停,快停下,够了,绑个毽子其实也要不了几根毛。”
那只得以脱身的七彩锦鸡抖了抖浑身的羽毛斜眼瞪了二人一眼,还要不了几根?一根也很疼好吧?你们数数这都几根了。
施宇一看这鸡的小眼神笑了,“哟呵!有脾气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裹层泥巴做叫花鸡?”
那鸡听闻此言心道一声哎呦娘哎!赶紧挥动翅膀一阵风似的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