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权倾朝野的冯丞相府中财富之巨即便是褚天阳在也只能乖乖当个弟弟。你黄金鸟笼算什么?我连马桶都是黄金的,而且还镶珠嵌宝。
施宇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豪奢,就这马桶完全可以顶在冯夫人头上去参加赏花宴了。
这一晚忙活,兄弟俩也看了不少冯府的西洋景,那些个白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黑夜来临全都扯下了那块遮羞布,酒池肉林,整个冯府都飘散着糜烂的气息。
回到空间,两兄弟没那闲情逸致清点赃物,各自回房间倒头便睡。
这一夜,受了一点惊吓的白夫人,虽然进了空间,但还是没有睡的太过安稳,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起身走出洞府就看到一地的狼藉。
金银珠宝和锅碗瓢盆堆放在一起,绫罗绸缎里混杂着臭鞋烂袜,“臭小子这是上哪打家劫舍去了?”
白夫人忍着去掀儿子被窝的冲动向果园走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奶奶!”
一个萌萌的声音叫停了白夫人的脚步。
只见一个可爱的男娃娃正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甜甜的对着她笑。
白夫人走过去蹲下身子问道:“孩子,你是在叫我吗?”
“奶奶,嘟嘟是在叫您!。”
“嘟嘟!”白夫人看着这肉嘟嘟的小团子,心道这小名还真贴切。
“嘟嘟,你是谁家孩子呀?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奶奶,我就是您家的孩子啊!”
“奶奶?”
“哦!我忘了城里富贵人家是叫祖母的。”
“哎呦!孩子你都把我给叫懵了,你既然叫我祖母,那你就应该是我的孙儿,那你爹又是谁呢?”
“小冉啊!哎呦祖母您就别纠结这个了,您不是看那堆破烂碍眼吗?孙儿这就把他们处理了!”
白夫人更加懵了,这小娃娃口气好大,那山似的一堆物件,你说处理就处理了?
只是嘟嘟没给白夫人太多疑惑的时间,轻轻挥一挥手,那一大堆物件就只剩下金银细软,珍宝字画,名贵衣料了。
嘟嘟再一挥手,就连这些东西也都整齐入库。
原本一堆杂物的地方恢复如初,白夫人揉揉眼睛,乖乖!要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冯源破例连着两日没上早朝,原因无他,丞相府里遭了贼,连朝服都被偷走了。
金銮殿上,群臣唏嘘不已。
龙椅上的褚天明却很淡定,这不,报应还是来了!象征性的从自己私库拨些银子安慰安慰,至于破案!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整座相府,那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紫姝宫是冯太妃做贵妃时所居的宫殿,按理说她现在应该搬去寿安宫偏殿,奈何皇帝是她儿子,她硬是赖着不走,谁也不能怎么着她。其实她真不是不想搬走,她做梦都想住进那象征最高地位的寿安宫正殿,但是儿子的胳膊肘一直往外拐,愁人!
冯太妃昨天早早起床等待白丽娘身首异处的消息传来,没想到等了半晌等来的消息竟是娘家的祸从天降。
“大理寺那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都两天了,还没找到一点线索?”
冯太妃怒火无从发泄,“啪”的一声给身边的太监一记耳光。“你也是废物,两天了,派出去的人音讯全无,你就是这么给哀家当差的?”
那太监捂着脸不敢狡辩,他也奇怪,不过是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五个大活人怎能说没就没了?
“奴、奴才今晚再派人过去一趟。”
“哀家不管你怎么安排,我只要听到她白丽娘人头落地的消息。”
凤仪宫,毒娘丁梦涵坐在妆台前,听着花嬷嬷给她讲丞相府的事情,身后两个宫女轻柔的帮她梳理着三千青丝。
“娘娘,这消息是真真的,那冯府现在连一花一草都不曾剩下,府里人能有一身里衣算是好的,有好些个人连件亵裤肚兜都不曾留下。”
丁梦涵一听此言就知道一定是那两个兄弟来京城了,一时按耐不住蹭的站了起来,怎奈身后梳头的宫女并不知道,一小缕头发伴随一声惊叫被扯了下来。
两个宫女吓坏了,慌乱趴在地上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丁梦涵气的发狂,正要抬脚踹向那两个笨手笨脚的宫女,眼角余光刚好瞥见门外闪过一抹明黄。
满腔怒火顿时化作噗嗤一笑:“快起来吧!本宫又没有怪罪你们!”
“朕的皇后,总是那么善良!”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
褚天明走到那个战战兢兢的宫女面前,从她手里拿过那缕头发,“以后干活仔细些!都退下吧!”
花嬷嬷带着两个劫后余生宫女退出娘娘寝宫,看看高墙上的四角天空,拍了拍还在狂跳的心脏,这皇宫比余香楼可怕多了。
寝宫内,褚天明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皇后娘娘,“还痛吗?”
“不怎么痛了!臣妾头发本就浓密,少一缕算不得什么。”
褚天明上前把丁梦涵抱在怀里,“那这一缕就送给朕可好?”
丁梦涵一脸娇羞的点了点头,“皇上怎么有时间来臣妾宫里了?”
“怕母妃又找朕哭闹,上你这来躲个清静。”
“可是为了冯家之事?”
“是啊!本就是个无头案子,朕把大理寺那帮人逼死了也未必能破的了此案。”
“这种玄之又玄的案子最难破了,臣妾当初在峻城也曾听闻,那日褚天阳带兵进入雅苑见到的就是空空如也,后来坊间都传说是那园子闹鬼呢!”
雅苑也曾发生过此事?不知为什么褚天阳忽然感觉这件事会和大皇兄四皇弟有关。
“阿贵!”
“奴婢在!”
阿贵弯腰躬身迈着碎步小跑进来。
“去查查这两日太妃和冯家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喏!”
丁梦涵顺手拿起桌几上一串葡萄,摘了一颗去了皮送进褚天明口中,“皇上可是怀疑什么?”
褚天明不答反问:“翠羽,若是朕把这位置让与别人,你会怎么想?”
丁梦涵内心“咯噔”一下,却面上不显,“皇上可是遇到了难事?无论怎样翠羽都会陪伴皇上身边,翠羽喜欢的是皇上这个人。”
“朕的好翠羽。”
褚天明俯身对着那张娇艳的红唇亲了上去,冗长的吻一直到两个人都感觉快要窒息才分开,两个人喘着粗气对望,然后相视一笑。
美人笑像毒药,褚天明忍不住再次欺身向前,丁梦涵羞涩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她没有等到那个热烈的亲吻,却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拂过她的鬓角。
“是屋子干燥吗?你这脸都有些起皮了!”
丁梦涵猛然睁开眼睛,大惊失色!一定是刚才那缕头发牵动了脸上的面具。
“可,可能是吧!跟皇上告个罪,臣妾先下去洗把脸。”
看着丁梦涵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褚天明笑着摇摇头,这宫里的女人没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不就是起点皮吗?朕又不会嫌弃你。
丁梦涵梳洗打扮还未回来,阿贵却去而复返,他来到褚天明面前低语道:“昨晚娘娘派五人去了醉君楼,至今未归,可能今晚还要继续行动。”
褚天明叹息一声,“蠢不自知!也不想想人家没两下子敢来京城?不作死就不会死!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