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面推开,刺眼的光线里,兰儿看到两个身量瘦长的男人身影,其中一个半倚在另一个身上,脚步踉跄,那熟悉的装扮,不用看脸,兰儿也知道他就是太子云星瀚。
另外一个人像是并不知房间内女人长的如此俏丽绝伦,扶着人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可怜的云星瀚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男人哪里还在意他太子皇兄的死活,疾步上前恨不能立刻化身为狼。
“你是谁?你不要过来!”
兰儿手里还攥着那只带血的发钗。
“呦呵!这是见过血了?喝了母妃的药还能这么理智你也算厉害,不过本王不急,等你药劲上来,会求着本王宠幸你的。”
“滚!滚啊!”兰儿歇斯底里的怒吼。
“滚?”男人一脸戏谑,“美人,本王滚了谁为你解毒呢?他云星瀚吗?他也就剩下给本王背锅这点用处了。”
男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一步步向前逼近,兰儿一点点后退,气愤让她脸色涨红,她已经做好大不了一死的决定。
“美人,看你这一脸潮红,药效发作了吧?难受了吧?快点求辰王爷给你解毒吧!”
“还辰王爷,我呸!”男人一脸猥琐的模样让兰儿作呕,忍无可忍,她的发钗猛然刺了出去,可惜她到底是个弱女子,手腕被人钳制动弹不得,发钗也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情急之下她不假思索的默念一声:“收!”
辰王爷原地消失,昏昏沉沉的云星瀚感觉自己突然间清醒了,“嫂、嫂子。”
“云星瀚,你怎样了?”兰儿急忙来到他的面前,想要把他扶起来。
云星瀚虚弱道:“我中毒了!”
“中毒?”兰儿一听赶紧从戒指里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又取出水壶喂了他一些空间水。
云星瀚不知道兰儿嫂子给他吃的是什么药,毒有没有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了。
恢复了一些精神的云星瀚看了看一旁还在昏睡的翠竹,担心的问道:“嫂子,你没事吧?”
兰儿一听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酒里有毒,但是都被我收到戒指里了。”
提到戒指兰儿忽然想到里面还收了个人,赶紧动用意念把那个狗屁辰王爷放了出来。
辰王爷出了戒指还满脸惊恐,那青紫的皮肤和嘴唇都在证明他差点就去地府报到了,他不想死,他还没有享受到把云星瀚踩在自己的脚下的快感!
“云星辰!你好大的胆子!”云星瀚气极上前不管不顾就是两脚。
云星辰懵了,这云星瀚不是应该只比死人多口气才是吗?他怎么如此生龙活虎?
再回头看看那个叫兰儿的女人,哪里是什么美人,分明就是一条毒蛇,话说母妃的药在她身上怎么就不起一点作用?
窗外有脚步声临近,云星辰下意识就要喊叫,兰儿无奈只能故技重施又把他收进了戒指里,云星瀚扶额,估摸云星辰得在戒指里面哭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不止来了一两个人。
屋外,傅淑妃一脸焦急的样子,“皇上,那个兰儿说她不胜酒力想出去透透气,臣妾想着在这个皇宫里,还有她的丫鬟跟着,应该不会有事,谁成想这人一出去就没影了。”
云祥越来越看这个女人不顺眼,没事你办什么赏花宴?还就只请了兰儿一个,傻子都知道你目的不纯。
“你就没有派人跟着点?”
“哪能没派人呢!郝嬷嬷一直跟着来着。”
被傅淑妃提到的郝嬷嬷滴里哆嗦的上前跪地磕头道:“皇上,奴婢该死,偏巧今儿奴婢吃多了茶水,这人有三急也等不得不是。”
云祥哪有时间听她墨迹,“说重点!”
“重点就是奴婢一泡尿功夫,两个人都没了。”
云祥抬脚就把这个郝嬷嬷踹了个就地十八滚,“今天人要找到没事就罢了,但凡人家有一点闪失朕就扒了你这老货的皮!”
“皇上莫生气,前面的屋子太子平常也偶而来小憩,兰儿与太子是旧相识,或许在这里遇上太子进去串个门也说不定呢!”
听到这里,屋里的两个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看脚步越来越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好说不好听啊!
云星瀚最终咬咬牙对兰儿道:“先把我收进你的戒指里。”
“不行,会死人的!”
“我不进去才是会死人的,没时间了!”
推门的声音响起,兰儿把水壶递给云星瀚,“憋气时喝点水试试,我尽快放你出来。”
云星瀚接过水壶的刹那,门被打开,云星瀚直接原地消失。
兰儿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应付他们,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云星瀚有事。
看到走进自己的云祥和傅淑妃,兰儿跪地对云祥道:“兰儿拜见云叔叔,云叔叔,兰儿来时傻哥要兰儿给您带来一件礼物。”
云祥见兰儿头发有些散乱,发钗也被丢在了地上,不远处翠竹那个小丫鬟还是昏睡状态,一颗心便咯噔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看着和平日一样的笑着说道:“是不是晟儿还说只给朕一个人看?”
兰儿连连点头道:“对对,云叔叔难道是神仙不成,傻哥就是说这礼物只能给云叔叔您一个人看。”
云祥不是傻的,早知道兰儿这是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就对左右说道:“你们先退下。”
“皇上不可!”傅淑妃急忙拦在皇上身前,对着兰儿怒斥道:“什么礼物要皇上一个人看?我看分明是你想要勾引皇上。”
“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云祥怒道:“拖出去!”
两个太监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上前架起傅淑妃的胳膊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了出去,任傅淑妃如何大喊大叫他俩也无动于衷。
兰儿见人都出去了,赶紧把云星瀚和云星辰放了出来。
这突然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让云祥惊的险些叫了出来,云星瀚看着还好些,抱着个壶一个劲的往嘴里灌水,
云星辰此时就真的只比死人多口气了。
兰儿还不想就这么让这家伙死了,夺过云星瀚手里的水壶往云星辰嘴里倒了些,还不错,知道吞咽。
云星瀚贪婪的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才跪好喊了声:“父皇。”
云祥摆手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今天的事情处处偷着蹊跷,他不想在这里断官司。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小柳子。”
“奴婢在!”
一个年约二十几岁的太监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屋里又多出来的两个皇子眉头轻皱了一下。
“兰儿丫头乏了,着可靠的人把她送回太子府。”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