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把碎嘴子鹦鹉收进空间,施宇看着这眼前的乱摊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头疼。
“褚天晟,你看够了没有?”
褚天阳变态一样面对施宇做出各种挑逗的动作:“进来啊!外面哪有里面看的清楚。”
施宇真不想叫这混蛋玩意污染自己的眼球。京城变天,便宜爹这会儿却悠哉悠哉的在云国陪着云叔叔喝酒,这个被驾崩两次的皇上,历史上估计也是绝无仅有了。
意念一动,酒意微醺的白先生端着酒杯一脸懵的落在这座宫殿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这乱糟糟的宫殿,白先生的酒醒了一半。殿内一堆跪地不起的侍卫和一群品种不同的动物,在他看来,都不及褚天阳赤身露体的关在黄金鸟笼看着刺眼。
白先生茫然不解,疑惑的看向两个儿子,“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宇俯身捡起地上那件被撕碎的龙袍轻笑道:“爹,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他褚天阳杀了影子伯父,自己登基做皇上了。”
“你胡说,不是我,皇伯父不是我杀的!”
褚天阳双眼赤红的为自己辩解,声音高到直接破了音。
施宇嫌弃的捂住耳朵,“不是就不是,你吼什么玩意?声音大就能洗脱你杀人的嫌疑了?”
褚天阳心里堵的难受,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是很难,一着急眼泪就流了出来。
“不是我,是冯贵妃,影子伯父是冯太妃杀的。”
白先生脑子里一团乱麻,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改不了褚金麒已死的事实。
“早知道就让他在那个神秘谷里孤独终老,也好过在这深宫里惨遭毒手的好,是我害了他!”
“父皇……”
褚天阳还要狡辩,却被白先生一记凌厉的眼刀扼住了喉咙,“还不赶紧把衣裳穿上吗?丢人现眼的玩意!”
“我……”
在父皇面前,褚天阳无论如何也不敢自称为朕,看着紧锁的鸟笼,他看向施宇的眼神里满是幽怨。
施宇被褚天阳盯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道扒你衣裳的是雪宝又不是我,你有能耐找他要去呀!
雪宝像是听到了主人心声一样,一个跟斗来到那些“太监”面前,经过短暂的呼叫后,一身太监的衣裳就被他团成团丢进鸟笼。
看着这一团皱巴巴的太监服,再看看外面又被施宇丢在地上的龙袍,褚天阳欲哭无泪,慢腾腾的把这明显小一号的衣裳套在身上,没有里衣,他觉得这会自己比没穿衣服还要难受。
白先生扫了一眼穿着不伦不类的褚天阳,冷冷的问道:“冯紫淑呢?”
“回父皇,儿臣把她关进了冷宫水牢?”
“冷宫水牢?我怎么不知道这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这……”
“这什么这,不用说也是你鼓捣出来的玩意,哼!恶毒的心思你倒是比谁都多!”
白先生真是连多看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都觉得心烦,朝着殿外招呼道:“来人,去冷宫把冯贵妃带到这里来!”
殿外无人应答,施宇都替便宜爹感到尴尬。
纳过闷来的白先生被气笑了,看着鸟笼里的褚天阳呵呵笑了起来。
“老三,你厉害呀!”
白先生转回身身体忍不住晃了一下,施宇赶紧伸手把他扶住:“爹,您小心!”
“呵呵!晟儿,爹是不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若明早爹出现在早朝之上,那些个文武百官会不会当爹是鬼?”
施宇不知如何作答,这一刻他的的确确感觉到便宜爹他老了。
处置褚天阳容易,可是这要怎么与天下人交代?一心想要躺平的施宇觉得这个问题是地狱级的难度。
“父皇,您给阳儿一个机会好不好?如今二皇兄已逝,大皇兄与四皇弟又心不在朝堂。父皇,您如今只有阳儿一个可用了,实在不行,您就把阳儿也当做影子,不经过您的允许,任何事情阳儿绝不擅专行不行,行不行啊父皇?”
褚天阳跪在鸟笼之中,言辞要多恳切就有多恳切。白先生听着明显有些动容,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他纵然再气,也很难过这亲情的关,前有褚天麒现在又是褚天阳,他的心总会不自觉的柔软。
“晟儿,你怎么看?”
施宇没想到便宜爹还要征求自己的意见,老实说他觉得让褚天阳做皇帝后患无穷,他没有回答,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穿入鸟笼。
褚天阳如同活见鬼一样吓得连连后退。
施宇步步紧逼,逼仄的空间内,褚天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毫发无损的穿过黄金鸟笼,而鸟笼也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是人能够做到的吗?他真怕这个神通广大的大皇兄一不高兴从他的身体里传过去。
“大大大皇兄,咱有话好好说,这这这皇上我不做了还不行吗?”
看着褚天阳那如同见了鬼的模样,施宇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可是此时这样的笑容在褚天阳看来简直就是毛骨悚然,无论这笑容多迷人,他也再生不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好好说说嘛!可以呀!那你先说说这些个假太监是怎么回事?”
“大大大皇兄,我我把宫里的太监遣散了。”
“然后就从宫外招来一群少年冒充太监。”
“不是,不是的,我不喜欢太监身上的味道,不喜欢他们说话的声音,甚至听到他们的名字我都觉得反感,怎么可能找人冒充?我只是让手下的人找一些健全之人来宫里伺候,是手下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哦!是吗?我也不喜欢太监,但我不喜欢的是把好好的男人变成残疾的这种行为,宫内可以没有太监,可是那些已经遣散出宫的太监的你又是如何安置的呢?”
“我……”
“呵呵!就知道你是一无所知,父皇爱民如子的好名声段不能因为你的糊涂便遭人唾弃,可懂?”
“懂!懂!大皇兄,我这就吩咐人找到他们,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我一定会妥善安置他们。一定不会让父皇名声有污。”
施宇其实也没心思去管教他,吓唬吓唬,让他安分些时日也好。依然是直接穿过鸟笼,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两股颤战的褚天阳。
白先生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把江山交到他的手里终归是心有不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