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猥琐士兵捂着右眼惨嚎不断,身边的其他士兵们却眼冒精光,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那沈仲岳投过来的应该是一枚戒指,那可是宝物啊!
“兄弟,那戒指是不是嵌在你的眼睛上了?”
“你松开手,哥哥帮你取下来。”
“对对!你快把手松开,我们帮你取下来。”
右眼受伤的士兵听着这看似关心的话,早已心冷如冰,戒指吗?的确就嵌在我的眼眶上,可那是老子用一只眼睛换来的,凭什么给你们?
“那是戒指吗?没,没有了,不知崩到哪儿去了。”
“什么?崩飞了?早说呀你!”
“就是,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无情无义,自私自利,这就是和他朝夕相处的兄弟,看着他们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弯腰驼背加入寻宝的队伍,右眼受伤士兵心中苦笑,趁着他们都不在注意他,迅速把那枚戒指从眼眶上抠了下来。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可那些一心寻宝的兄弟哪里会在乎他的死活?
寻宝的士兵们一个个猫腰撅腚,一个比一个仔细认真,可惜的是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哪怕再好的耐心也要消失殆尽了。
“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会不会蹦远了?”
“也没准落入两个美人怀里了呢!”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那还等什么?扒衣裳呀!”
“对对!把这两个小娘们的衣裳扒了!”
这边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沈仲岳的眼睛,眼看着那群畜生走向自己的女儿,他不顾一切的冲向前去。
“住手!你们这帮畜生!”
雷国士兵无不惧怕沈仲岳的一双手,见他张牙舞爪的冲过来也只能纷纷避让。
施困在大阵里的施宇目睹外面的混乱却无能为力,急的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什么狗屁的异想天开空间,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嘟嘟!嘟嘟!你给我滚出来!”
“放心!你的女人没事!”
嘟嘟没有出来,只把这句冷冰冰的话传入施宇的脑海。
沈仲岳一路收割,士兵们纷纷逃窜,转眼就要来到兰儿和朵儿身边,没想到那个失去一只眼的士兵毫无征兆的撞向自己。
“操!谁他娘的推的我?”
右眼受伤的士兵满脸惊慌的跌倒在地,他那仅存的左眼看着那只戴满戒指的手伸向自己,灵魂都跟着颤抖。本能的扬起右手,露出那枚带血的戒指,色厉内荏道:“你、你你不要过来,戒指,戒指我也有。”
熟知储物戒指特性的沈仲岳暗暗一惊,没想到那枚戒指喝饱士兵的血,误打误撞的就易主了。不过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他赌他不会操作,他赌他不知道运动的生命是收不了的。
果然,那独眼士兵见吓不到沈仲岳,心更慌了。看着人家一点点逼近,他本能的就地一滚,可惜由于他闭上了仅存的左眼,几次都不小心与沈仲岳碰撞在一起,完了!他以为自己的小命已经到了尽头,然而并没有!
“咦!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士兵睁开眼,按着自己的想法迅速爬起来,开始围着沈仲岳转圈,趁其不备还试探着朝对方身上踢上一脚。
“哈哈!果然!”
士兵忽然觉得自己重见了光明,看着只会张开双臂大喊“收收收!”的沈仲岳,不由嗤笑出声:“沈仲岳,看你咋咋呼呼的,也不过如此嘛!他娘的,如果不是你这老家伙暗器伤人,老子怎么会瞎了一只眼?”
“呵呵!你那是咎由自取!”
“放你娘的屁!”独眼抬脚踢向沈仲岳,结果却一脚踢空,险些跌倒在地。他知道他自己对付不了已做防备的沈仲岳,虚晃一招,转头便跑进人群,高声道:“兄弟们,这老东西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我们活动起来,他就奈何不了我们,兄弟们放箭,我们这个老东西射成刺猬!”
“不要!爹!快进大阵中来!快!”
“傻儿!来不及了!”
沈仲岳纵然被施宇空间食材养的身强体健,但没有功夫傍身也不可能快过那箭矢的速度,他苦笑着摘下手上所有戒指,用力抛向施宇。
施宇伸手抓住那一把戒指焦急万分,就在这时,只见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矢急速飞驰而来,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沈仲岳的身体。随着一声惨叫,沈仲岳应声倒地。
“傻儿,对不起!雅娘,对不起!小光,对不起……”
施宇不知道沈仲岳为什么要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此时此刻,他只能焦急的催促他快点来到自己这边:“爹,你对得起任何人,快过来,您知道的,不论多重的伤,傻儿都有办法治好,您快过来呀!”
施宇的言语惹来独眼士兵一阵嘲笑,沈仲岳没了那可怕的戒指,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随行在沈仲岳的身边,时不时的在他身上割一刀。
“快过去呀沈仲岳,像狗一样爬过去,爬到你女婿那去呀!”
“对!爬!使劲爬!过去你就有救了,多重的伤他都能把你治好!”
沈仲岳不知道身上插着多少支箭矢,也记不清自己被砍了多少刀,他已经痛到麻木了。他艰难的爬向不远处的那个少年,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他说呢。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好像是越来越远,少年焦急的模样越来越模糊,眼前渐渐浮现一片艳红,耳边的嘈杂也不复存在,只有一首熟悉的旋律响彻脑海,他不由得跟着那旋律哼唱出声:“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多少会有落寂的感觉……”
熟悉的旋律交织着独眼士兵的讥讽与嘲笑,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施宇耳中。他如遭重击,目光凝视着奄奄一息的沈仲岳,泪水难以遏制,往事历历在目,之前发生在岳父大人身上一切的不可思议这会儿好像都有了解答。
“爹!奇变偶不变!”
“爹!天王盖地虎!”
“爹!孟庭苇,王菲赵本山!”
“爹……”
沈仲岳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耳畔似有熟悉的暗号与人名萦绕,又似什么都没有。他的眼前唯有漫天的红,艳丽而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