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宦官低头行礼,随后退回到旁边候着。
“待到修云来了,是时候该改改大周的格局了,实行一次变法!许夫子说的没错,大周应以民为本”。
周康低声喃喃,自他拜访过许安后,一直将许安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
“你快看榜上状元,那是鹤大人的师弟张会元!”。
“是吗?!状元还真是鹤大人的师弟!不过现在不能叫张会元了,应叫张状元!”。
“真的中了状元!我们快回去告诉张状元!!”。
鹤修云府上一直有家仆在关注着殿试放榜,见到状元是张重楼后,连忙朝着府上赶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张重楼。
府邸上空,有两道身着白衣的身影屹立在空中,看着两名家仆从安乐坊急匆匆跑回府邸。
“夫子,那位张重楼与你有关系吗?”。
陇花看着一旁的许安问道,从放榜之后,许安嘴角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张重楼是我的学生,是我教出的,第二位三元及第的学生”。
“三元及第!夫子教书也这般厉害啊”。
陇花惊叹一声,她虽是避世修行,但同样知道读书人三元及第有多么难。
“还行吧”。
许安笑了笑,转而看着陇花说道。
“这两天在汴京府待的可还好?”。
“回夫子,这两天过得很好,买了不少东西,你给的一百两纹银,如今还剩下三十两”。
说话间,陇花将剩下的三十两纹银拿出来,将其递给许安。
“三十两纹银...你自己留着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花”。
许安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两天花了七十两纹银,看来陇花买的东西也不算少啊。
“我们走吧,前往荆州”。
“夫子不去与自己的学生告别吗?”。
陇花收起三十两纹银,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看向许安。
“不用了,昨晚已经告别过了”。
“嗯,那我们走吧夫子”。
陇花点了点头,跟在许安身后一同离开汴京府,两道身影掠过天际,凡人肉眼所不能见。
当两人离去,路过城隍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玉笛声,笛声悠扬悦耳,随着春风传遍了整个汴京府。
汴京府的百姓一时间都停了下来,左看右看,仿佛在找是谁在吹玉笛。
这笛声响彻在耳边,好似吹笛人就在一旁似的,但却不见吹笛人。
“汴京府城隍......”。
许安听到玉笛声后,回头看一眼,口中低声喃喃。
只见汴京府城隍,立在城隍庙的屋檐之上,目送着许安与陇花离去,口中吹着玉笛。
笛声婉转轻快,但又颂着别离的韵味。
陇花也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了吹玉笛为许安送行的汴京府城隍。
“有缘再见!”。
许安笑了笑,朝着汴京府城隍摆了摆手,随后带着陇花消失在汴京府城。
直到许安消失在视线中,汴京府城隍放下手中的玉笛,朝着许安摆了摆手。
”许夫子,有缘再见!“。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京城”。
他生前喜欢玉笛,成为鬼神后亦是好久没吹过了,几百年来,许安是他结识的第一位修士好友。
玉笛不止是给自己的好友送行,也是钦佩许安的所作所为,发自内心的想给许安送行。
......
两名负责注意殿试放榜的家仆,回到鹤修云府邸后,直接来到张重楼房前叩门。
“铛铛铛~”。
“张状元!你中榜了,从今往后与鹤大人一样,三元及第!”。
“张状元,你醒了没有?”。
急促的叩门声与呼喊声响起,张重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
“昨晚我怎得睡着了?外面人刚刚说,我中了状元?”
张重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言自语的说着,还未彻底从睡梦中缓过神来。
正当这时,敲门声与呼喊声再次响起。
“铛铛铛~~~”。
“张状元,今日安乐坊放榜,你中状元了!!”。
“我中状元了?!”。
张重楼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掀起被子,发现自己衣服都穿在身上,索性直接打开房门,见到两名家仆。
“我真的中状元了?!”。
“真的!榜上明明白白写着,状元张重楼!”。
“张状元,您可真厉害,三元及第的文人!”。
两名家仆咧嘴一笑,朝着张重楼拱手。
鹤修云早就说过,只要是自己师弟中了状元,整个府上同喜,摆宴席,奖每个家仆三两银子!
“我知道了,多谢二位前来报喜”。
张重楼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回头看一眼自己屋中的书桌。
他记得昨夜在看七星剑法,不知怎得就睡着了,好像还有人给他抱回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快步走到桌前,张重楼发现书桌上有一张宣纸,宣纸被书压着,上面还写有字。
“进退有度”。
“这是夫子的字!”。
仅是第一眼,张重楼就认出了许安的字,这四个字的含义不言而喻,想来是告诫他一番,为官之后要如何做。
“没想到昨晚夫子来看我了,还给我留了字,还不知道夫子知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得去告诉夫子!!”。
小心翼翼的将这张宣纸收起来,张重楼心中甚是激动,出了自己房间,一路小跑朝着许安的院子跑去。
“夫子!夫子!!”。
可当他到了之后才发现,院门是打开的,张重楼站在外面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
“奇怪,莫不是夫子不在这里?”。
张重楼挠了挠头,进去找了一圈后,发现许安并不在自己的院中,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大黄与小白看着天空发愣。
即使是张重楼来了,一狗一兔也只是瞄了他一眼,并未有什么反应。
“夫子不在这里,大黄小白不知在看什么,这个时间师兄要么去了宫中,要么在书房,我去问问师兄”。
张重楼看了眼大黄与小白,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黄与小白的反应不是很正常,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悲意。
想到这里,张重楼连忙朝着鹤修云的书房跑去,到了门前轻叩朱红色的房门。
“铛铛铛~~~”。
“师兄,你有见过夫子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