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现在与清剑真仙打起来,或能凭借诸多手段全身而退,但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看来要先修炼个一年半载,不然若有个意外发生,事情就麻烦了”。
许安喃喃一声,将目光看向下方的柯涯与柯镇山,从空中缓缓落在二人身前。
刚刚与清剑真仙做过一场,出完气之后,心中那股无名火气已经消散。
怎么处置柯涯,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落在我手里,你可认命?”。
许安双眼微睁,看着柯涯说道。
“回真仙,我认了”。
柯涯看了眼柯镇山,抿了抿嘴,轻叹一口气闭上双眼。
柯镇山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微微闭上双眼,许安性情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但做掉柯涯后,兴许不会再对他出手。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话音落下,只听的“铮”的一声,许安再次拔出青铜剑,持剑指着柯涯。
“铮......”。
又是一道剑鸣声响起,白色的浩然正气自许安身上涌现,附着在青铜剑上,一剑斩出,剑气浩然荡十里。
这一剑声势浩大,柯涯正在原地并未躲避,浩然正气掠过柯涯的身影,耳边传来一阵“咔嚓”声,像是某种枷锁被斩断一样。
柯镇山睁开双眼望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尸首分离,血溅五步,柯涯被浩然剑气扫过后,浑身安然无恙。
“这......”。
柯涯猛然睁开双眼,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真的毫发无伤,不由得抬头看向许安。
却见许安再次将青铜剑收入剑鞘,深邃的双目注视着他。
“本夫子这一剑将你的过往斩去了,想要活着必须付出一个代价,将你们这一脉的传承尽数赠于我”。
“三年之内,我会回一趟赵国,到时由你们带我去一趟长生仙门,你们可召集族人,重新出现在云洲,居住在大周地界!”。
说到这里,许安顿了顿口中继续道。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到时你会死,你的弟弟骗了我,需要自废修为才能活下去!我也不强求你们,结果你们自行斟酌”。
话音落下,柯涯与柯镇山对视一眼,尽是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这显然是二人没有预料到的结局。
“扑通!”。
兄弟二人齐齐的跪在许安面前,拱手作揖道。
“为表真仙不杀之恩,我柯涯愿赠出所知传承,若真仙解决我们这一脉之霍乱,今后我愿听夫子差遣!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柯镇山看了眼柯涯,张了张嘴,好一会才面容激动道。
“俺也一样!!”。
“行了,起来吧,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我可不需要你们表真心”。
许安一勾手指,有两缕清风将柯涯与柯镇山托起来。
“你们先将所知传承赠与我,随后去长安府等着我归来即可!还有,无需真仙真仙的叫我,称呼我为许夫子即可”。
“遵命,许夫子!”。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喜色,有了许安罩着,可比清剑真仙靠谱多了。
柯涯与柯镇山同是族长后人,各持有降头术一半的传承,清剑真仙与长生仙门手中的并不全。
唯有许安,才是真真正正得到了降头术的传承。
......
月上三更天,立于荒山中,许安看了眼手中的玉筒,又抬头看向夜空中的北斗七星。
留下所有的传承之后,柯涯与柯镇山已经回长安府候着了,所谓斩去柯涯的过往,并没有许安说的那么玄乎。
实则就是以浩然正气,斩去此前身上的气机,使得清剑真仙寻不到柯涯。
“终究还是心软了些,看不得世间苦难”。
许安低声喃喃自语,他得知完柯涯与柯镇山的故事后,不杀柯涯,一方面是因为降头术,一方面是心中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看看手里的玉筒,许安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与我猜的不错,这降头术多数都是讲因果之法,创出此术的修士,定精通因果之道,到了我手里有大用!”。
降头术现世时间极短,远没有《栖云杂柯》上写的那么简单,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
其中有的术法需勾结天势,掌控地脉,改变冥冥之中的命数杀人。
他若得到此术,结合八卦之道,不仅会出现不一样的咒杀,而且在关键时刻还会有大用。
并且自己若是解决了长生仙门之事,还能收服一些修士,到时解决云洲之事也多了分可能。
“这可不能说亏,杀一个可怜人可不算复仇,最终都是那家伙指使的”。
许安收起玉筒,将目光看向不久前清剑真仙出现的地方。
柯涯之所以会对鹤修云动手,想来一切都是清剑真仙在后面指点。
“接下来该出海了!”。
回头遥望一眼大周,许安在月下踏着天罡七星步离去。
此时距离自己算的死劫还有两年时间,这两年时间他决定潜心修炼,渡过自己的死劫后再去蓬莱仙境。
毕竟许安虽然有些实力,能够在特殊条件下斩出仙之巅的一击,但终究不能死战真正的仙人。
......
大海广阔无边,大海又分为四海,云洲旁边为东海,大周与赵国皆有国土临于东海。
海中多有蛟龙之属掌控,还有各种水妖,四海都是已探知的海域,每一片海域都有真龙执掌。
值得一提的是,东海龙王便是敖广,海里的蛟龙可比大周里面的蛟龙多的多。
因此,敖广的势力可不是岚江那么简单,若是一方仙人势力与敖广对上,结果尚且不知,但一定是敖广占据上风。
第二天下午,许安便飞过万里之遥,来到了赵国所属的云洲边境,一眼望去前方便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远方还有渔船趁着夕阳归来,许安飞过海岸线,在海域附近发现有一个孤岛。
孤岛很小,不停的有海浪冲击着孤岛上的礁石。
在这毫无生机的孤岛上,竟有一老者坐在礁石上。
“终于来了,再晚些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