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若真是路剑门所为,他们还真就发现不了。
“许夫子,那现在该如何做?我们直接杀往路剑门?”。
想到这里,李牧胸中憋着一口怒气,双拳握的咔嚓作响,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路剑一拖进赏罚司。
“先不要打草惊蛇,具体如何做,李城隍你听我说便是”。
许安摇了摇头,将一系列计划与李牧缓缓道来。
........
“不愧是许夫子!”。
听完许安的计划后,李牧眼前一亮,佩服的看着许安。
“你先带着鬼神过去吧,我在暗中看着”。
“没问题!”。
李牧点了点头,随后召集卿歌府阴司的鬼神,不多时,数百位鬼神阴差浩浩荡荡出了阴司。
漫天鬼气森森,阴风呼啸,每一位鬼神都凶神恶煞,脸上带着怒气,赫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朝着路剑门飞去。
.......
卿歌府,路剑门,有三道身影立于虚空中,目光遥望着天际远方。
这三道身影皆是男子,有两人穿一身青袍,一人穿一身黑袍,皆配有三尺长剑,看起来一脸的正气凛然。
“路门主,这雪停了!”。
其中有一位青袍剑修皱着眉头,看向中间那位黑袍剑修,眼中明暗不定。
“大周有能耐阻止这雪的人,大多都不在这里,除了一人行踪不定!”。
另一位青袍剑修同样是眉头紧皱,目光看着高悬于天的太阳,语气带有一丝慌乱。
“你说的可是许安?”。
中间那位身穿黑袍的剑修开口说道,其身份就是路剑门的门主,路剑一。
“不错!正是那许安!!”。
“整个大周,也就只有他能够悄无声息的止住这场大雪”。
提起许安二字,另外两位青袍剑修不自觉打了个寒碜,心中回忆起蓬莱仙境的时候,他们窥探到许安斩下的一剑摘星。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联想到,那股纯粹霸道的剑意竟是出自许安之手。
在那股剑意之下,他们这些剑修竟是羞于拔出自己的剑。
“莫要惊慌,这件事我们可并未暴露,不一定是许安来了,兴许是许安给卿歌府城隍留下的手段”。
路剑一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口中继续说道。
“哪怕是许安来了,怎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毕竟我们是一处剑宗,怎会有降雪的本事?当初还一起去了蓬莱仙境”。
“路门主,我们真的不跑吗?”。
“对啊,若是那许安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再跑就完了”。
听闻此言,两位青袍剑修心中仍有些慌乱,虽说不知许安是不是真的来了,但是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怕。
毕竟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许安的实力,一人战平两位真仙。
这般恐怖的实力,他们三人联起手来,恐怕都挡不住许安一招。
“若是现在跑了,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先等等再说!”。
路剑一看着身旁两位青袍剑修,眉头微微皱起,作为习剑之人,他可是没想到两人心态如此差。
“路门主,不知你们三人在做何事?”。
正当三人谈话之际,远处传来一道低沉厚重的声音,宛如洪钟一般,音浪在虚空中荡起一道道涟漪,传到三人耳朵里。
“李牧过来了!”。
“如此多的鬼神阴差,卿歌府阴司全部来了!这般情况,难不成我们被发现了?!”。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后,两位青袍剑修法眼大开,目光看向远方。
“呼呼呼.......”。
只见远方阴风呼啸,数百位鬼神浩浩荡荡飞来,所过之处乌云接踵而至,鬼气凝结成实体,飘扬在上空。
每一位鬼神都表情凶狠,更有甚者拔出腰间的鬼刀,万目睚眦的看着三人。
文武判官,枷锁将军,各司主簿带着法器,判官笔,打魂鞭,纠察薄,福寿袍,生死簿,勾魂链,封魂锁,指魂灯。
最前方的李牧穿一身官服,身材高大,脸上画着凶戾的脸谱,背后插着三把旗帜,身边漂浮着城隍宝印。
在其身旁,还有一位鬼神身穿红衣,面目峥嵘,腰佩七星剑,手持阴阳伞,赫然是城隍打手,钟馗鬼神!
阵仗之大,赫然是一府城阴司全部出动!
“莫要惊慌!若是真的确定是我们,李牧就不会提前与我们打招呼,定然会直接出手”。
路剑一口中发出一声低喝,使得两位青袍剑修紧张的心情,略微平静下来。
数百位鬼神的气息毫不掩饰的出现在路剑门前,自然是引起了门中几十位剑修的注意。
“铮......”。
随着一道道剑鸣声响彻于耳边,只见路剑门几十位剑修尽数出山,御剑飞行立在路剑一身后。
“嘶......,卿歌府阴司全过来了?就连钟馗竟然也来了!!”。
“这是要干嘛?难不成要与我们路剑门开战?!”。
“路门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当路剑门的剑修,见识到所来鬼神如此之浩荡的时候,脸色纷纷大变。
若是于此地打起来,他们肯定不是卿歌府阴司的对手,到时候逃都难以逃掉。
“看来许安并没有来,莫要惊呼,莫要说话,待我去一去”。
路剑一脸色凝重的看着对面数百位鬼神,对着路剑门修士悄然传音,随后驾云而行,独自在前方面对数百位鬼神。
“李城隍,你这真是好大的阵仗,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可是要我们帮你找出那出手降雪之人?”。
路剑一看着李牧笑了笑,脸色并未显露出一丝破绽,语气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友一般。
“路门主,我们此次的目地你应该知道,何须问我?”。
见到路剑一如此态度,李牧眉头微微皱起,摆了摆手示意身后鬼神停下,自己孤身一人走出阵仗。
一人一鬼神于空中四目相对。
老实说,若不是许安此前如此笃定,路剑门就是暗棋,光是路剑一这副热情的模样,他都不可能生出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