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山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木盒掉落出的东西,喉结颤动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赵珂,王阳,李哥,三人看着掉落出的东西,同样是有一瞬间发愣。
只见那木盒中装的是一尊佛像,整个佛像由金子雕刻而成!
这尊佛像一脸的庄严相,火光照耀在佛像身上,闪烁出金黄的光芒。
“佛像!”。
有名商贾惊呼一声,想要将佛像重新装回木盒。
“嘭”的一声,张山左手捏住那名商贾的手,右手捡起那尊佛像,目光看向李哥。
“李哥,这东西你觉得该怎么办?”。
驿站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三名商贾的脸色很是难看,处于这荒郊野外,若是押镖武人想要做些什么,岂不是人不知鬼不觉?
所以三人很识相,并没有抢着说什么。
“佛像,金蝉!”。
李哥眯着眼睛看着佛像,口中低声呢喃一句。
东州佛教昌盛,上至大臣皇帝,下至贩夫走卒,许多人都信奉佛教,他虽说不信佛,可也认出了这尊佛像,其名为金蝉!
怪不得三人将木盒藏的严严实实,谁都不让碰,原来里面装着一尊纯金雕刻的金蝉佛像。
“李兄,这尊佛像可是要送至金安府,金蝉寺,绝不能出差错!!”。
有名商贾连忙开口说道,目光看向张山手中的金蝉,语气很是焦急,眼神慌乱。
“李兄,何为金蝉?为何要送至金蚕寺?”。
王阳眉头紧皱,看了眼三名神情慌张的商贾,扭头看向一旁的李哥。
见王阳发问,李哥开口说道。
“传闻金蝉是佛,兴起于几百年前,主庙一直在金安府,听闻前段时间金蝉寺的佛像忽然开裂崩碎!”。
说到这里,李哥眉头紧皱起来。
“如此怪事发生后,金蝉寺自然要赶快再放一尊佛像,可佛像刚一放上去,不出几息就会崩裂开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金蝉寺就放出消息,想要信众献出一尊金佛像,兴许能够放在佛台上不崩毁”。
说到这里,李哥看向三名商贾手中的金蝉佛像。
“他们三人便是金蝉的信众,想要为金蝉寺献出一尊金佛像”。
“好大的手笔!”。
王阳听的直咂舌,他们大周虽说也有一些庙,例如江神,土地神,但这些鬼神只需泥塑神。
那金蝉到底是做了什么,竟能让信众为其奉献一尊金佛像,而且是不讲任何条件。
“这金佛像受过香火供奉,必然是其中的香火之力吸引了山君!”。
李哥笃定的说着,神情认真的看着三名商贾。
“此佛像绝不能放在驿站,若不然山君很有可能寻过来”。
虽说这尊佛像是东州赫赫有名的金蝉,可他不信佛,更不可能把自己的生命,搭在一个佛像身上。
“你们要是想死,那就抱着佛像待在驿站,明天自己赶路,我们不押镖了,这就去往金安城!”。
此言一出,三名商贾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脸。
这尊佛像如前者所言,日夜受他们香火供奉,确实有香火之力,这才引来了山君。
“行吧,若是明日佛像还在,那就再带着佛像一起赶路!”。
三人终究是妥协,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虽说佛像很重要,可他们自己也怕死。
“你们这么做,金蝉会生气的”。
有名商贾不服气,弱弱的说了一声。
“金蝉会生气?苦难不见佛来渡,雕塑却需金身供奉,他生气了又如何”
张山冷笑一声,目光看了眼那名商贾,后者顿时熄声。
将佛像放入地上的木盒,张山抱起木盒,准备将其扔至赶来驿站的路上。
……
“轰隆隆........!”。
忽然间,驿站外一阵闷雷声响彻,电光照亮幽暗的山间,吓的三名商贾一哆嗦,连忙扭头看向驿站外。
“下雨了?!”。
李哥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轰隆隆........!”。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第二道闷雷声响彻,这道雷声显然离得更近,仿佛就在落在驿站上空,电光将黑夜短暂照亮。
“李哥,现在怎么办?!”。
张山睁大眼睛,有些惊疑不定,这雷声说来就来,竟莫名的让他有些不敢出这个驿站。
“呼呼呼.........”。
适时,驿站外狂风呼啸,山间的风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声音,风吹进驿站,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佛像绝不能留,我与你一起将这佛像丢了!”。
李哥神情果断,踱步来到张山身旁,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看向驿站外。
“好!”。
有了李哥一同前往,张山心中也有了些胆量。
两人走出驿站,发现风比他们想的要大,几乎让人走不动路,抬头看去,山林更是一片黑漆漆的。
“滴答~滴答~”。“哗啦啦啦........!”。
雨滴自空中落下,不过是几个呼吸间,豆大的雨滴越发密集,竟化为倾盆大雨落下,这下张山和李哥彻底傻眼了。
“快回驿站!”。
走出驿站不出十丈,李哥惊呼一声,心中忍不住狂跳。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
张山脸色很不好看,又是刮风又是下雨,他们两个可不敢走远,只得朝着驿站赶去。
准备进驿站时,李哥回首看了眼,叮嘱张山。
“将木盒放在驿站外面!”。
“嗯,我知道了李哥”。
张山连忙点了点头,不能把木盒扔在远处,把木盒放在驿站门口,可也比放在驿站里面要好。
……
见到两人出驿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从外面回到驿站,赵珂连忙走上前去。
“李哥,张山,木盒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放在驿站外面看我们的造化了”。
张山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就该不能那么多废话,直接把佛像就丢了,若是那山君为了佛像前来,他们说不定就惨了。
“这鬼天气真是怪了,说下雨就下雨”。
王阳眉头紧皱,透过驿站破烂的木门望向夜空,下意识摸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