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和那些普通人一样的工资,对智障的主管点头哈腰,还生怕被人发现了后仅剩的一点自由都被抹去,整日殚精竭虑,妻儿还不理解自己......
到了镜界里更是窝囊废一个,每天龟缩在小镇外围,挣点窝囊费生存点。
都这样了,来酒馆喝点小酒,还得让一个小b崽子哈呼、拿捏着,多憋屈啊!
老子年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成没成受精卵呢!
一股极强的憋屈感和不服瞬间涌上他的脑海,本就醉醺醺的意识中被怒意填满,理智几乎全部丧失,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给这小鬼一个教训!
银色的双刀出现在他的手中,血红的能量层从双手上蔓延而去,将双刀全部覆盖。
“锵!”
醉汉将双刀举起横在胸前,恶狠狠的看向陆天鸥。
“小杂种,老子今天就......”
话没说完,一阵头晕目眩感便瞬间席卷全身。
醉汉只觉得脚腕一痛,眼前世界飞速旋转,整个人被直接吊了起来,倒挂在旅馆大厅内。
“你,放我下来!”
“我......我错了,我喝多了,对不起!”
“抱歉,抱歉!”
他慌忙大喊,手上的双刀胡乱的四处挥舞,似乎生怕陆天鸥攻击他一样,刀刃上覆盖的红色能量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退下去,正如醉汉方才的狠劲一样,来的突然,退的迅速。
见他这副模样,心有怒意的陆天鸥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十分的无趣,像是被这家伙的窝囊样子恶心到了。
这样一个废物,也只有喝多了才敢外强中干的咋呼几句,教训这样一个家伙,陆天鸥都觉得没意思。
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陆天鸥站起身,没有搭理这家伙的求饶,扭头便走。
“啪!”
一个响指打出,那面银色金属墙瞬间化为液态,将那个醉汉连同着他手上的双刀包裹在一起,一同吊在了天花板上。
“小老板,真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你看......”
那个之前劝说醉汉的镜民走上前来,向着陆天鸥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讪笑,犹豫着开口。
没有理会这人,陆天鸥从柜台上扯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来些什么。
合上笔后,他将那张白纸推到这人的面前,待他拿起纸张细细观看,这才缓缓开口。
“上面是你那位朋友需要付出的赔偿,是你替他交还是等他酒醒了自己拿?”
那人看了眼白纸上写的一条条赔偿,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犹豫着回头看了被吊起的醉汉。
“让他自己付,我结自己的酒钱。”
付了酒菜的价钱,那人迅速离开了旅店,再没有理会那个醉汉。
瞥了眼被挂在大堂棚顶的家伙,陆天鸥心头微动,银色的液体便翻涌着将其带离了旅馆,挂在外面的墙壁上等其慢慢醒酒。
你说他已经酒醒了只是嘴被堵住说不了话?
陆天鸥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他只是个替工的小伙计罢了。
重新拿起那罐果酱举到面前,门口的夕阳已经无法照射进那扇木门的狭窄短窗。
默默的叹了口气,陆天鸥收回前言。
慵懒的时节固然令人期许,但总有不解风情的家伙会跳出来捣乱。
相较于这个工作,他还是更喜欢白天拾荒客,晚上家里蹲的生活。
学着记忆中曹老爷子的动作将一个个瓶瓶罐罐和搅拌棒一一放置在身前,陆天鸥又挑出了瓶度数最低的基酒——40度的白朗姆。
也不知道镜界里弄出来的正不正宗,反正标签上是贴了这个名字,姑且适时看吧。
打开木塞轻闻了下,一股浓密的果香混杂着酒精传进他的鼻腔,怎么说呢......姑且还挺好闻。
挑了个透明的圆筒玻璃杯,陆天鸥将其举到眼前估算了一下,大概有250ml左右。
取出50ml白朗姆先加入杯中,再用铁勺挖出满满的两勺果酱扣进杯中,再倒进去大约150ml的饮用水......
随手拿出一根搅拌棒在玻璃杯中轻轻搅动,两分钟后果酱彻底化开,与周围的酒液融为一体,透明的玻璃杯中是亮黄色的纯净液体。
略微摇晃两下,陆天鸥总觉得颜色有些单调,四处巡视一圈后从一个像是保鲜盒一样的白色匣子中取出来一片放在冰块上的厚切果片剪开一道口子插在了杯壁上。
再从柜台里挑出瓶红色的果酱,向玻璃杯中滴了几滴,通红的液珠在亮黄色的液体中缓缓下落,也算是丰富一下单调的色彩了。
“第一次调,去让伍艾烟试试毒好了。”
再插上根黄白条纹的吸管,陆天鸥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玻璃杯就向着旅馆楼上走去。
到了楼梯口,他脚步微顿,回头扫了一眼大堂。
“万银卫,帮我接待客人。”
液态金属在柜台下翻涌,最终凝聚成了一道与陆天鸥一模一样的银色身影。
金属人抬起右手在眼前握了握拳,身上的颜色随之缓缓发生变化,黄皮肤、黑发黑瞳、素色t恤衫......
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陆天鸥人偶出现在了柜台中,静默两秒后,躬身处理起他用完后没有清洗的量杯和搅拌棒,又将那两瓶果酱和酒瓶放回原位。
“咚咚。”
随手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回应,陆天鸥就直接推门而入,走了进去。
显然,他有点礼貌,但不多。
“嗯,你拿的是什么?”
伍艾烟将小家伙抱在身前,一双手无意识的揉捏着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像揉面团一样。
“饮料,你尝尝。”
陆天鸥怜悯的看了眼沦为玩具的小家伙,将玻璃杯递向伍艾烟。
小紫培啊,不是爹不救你,她要是不挫薄你,就该挫薄我了......
别急,待爹曲线救国!
接过这杯黄灿灿的不明液体,伍艾烟狐疑的看了眼强装淡定的陆天鸥,轻轻吸了一口。
“唔,好甜!”
“等等,这是什么味?”
咂了咂嘴,伍艾烟眉头微皱,又吸了一口。
“yue~,这是酒啊!?”
细细品了品终于反应过味来,伍艾烟嫌弃的将杯子远离自己,杏眸盯向正露出坏笑的陆天鸥。
“你弄这个东西干嘛?”
“嘿嘿,总看老爷子弄,尝尝嘛!”
陆天鸥耸了耸肩,伸手拿过玻璃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啧,果酱加多了,齁咸。”
“诶,吸管呢?”
一低头,却见坐在伍艾烟身前的陆紫培嘴上叼着吸管,左手还拿着那片果切。
见两人看了过来,小家伙一仰脖,将嘴里的酒液吞进腹中,生怕他俩阻拦一样。
“臭丫头,偷酒喝是吧!”
陆天鸥佯装怒意,伸手作势就要敲她脑壳,小家伙笑嘻嘻的钻向伍艾烟的怀中,惹到伍艾烟咯咯直笑。
“好了,好了,别挤了!”
“下次不许了哦,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
......
迷糊的从床上起来,陆天鸥看了眼窗外。
“唔,已经亮天了吗......嗯,什么时候回的现实世界?!”
他猛然起身,对铺的林俞朔翻了个身,却并未醒来。
“卧槽,那酒劲头这么大的吗?直接给我干翻了!”
陆天鸥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捏着鼻子解决掉自己弄出来的那杯“饮料”后,被齁的喝了好多水。
接着......接着好像和伍艾烟说了些什么,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有没有种可能,是你酒量太次了呢?”
陆天河幽幽的声音在他身边中传来,陆天鸥猛然一回头,却见哥哥居然就飘在自己床边,整个人直接悬浮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