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现在是已经有动作了吧,我想这才刚开始呢,到时候以独缃秀那深沉的心机啊,保不准混的比缎轻还要好呢,到时候我们可不仅要看缎轻的脸色,还要看独缃秀的脸色呢。。”另外一个接嘴开口的人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头时不时的点着。
众人听着他的话,想到独缃秀一个男宠不好好的当男宠这出来丢脸,众人脸上的表情就更是鄙夷嫌弃和厌恶。
而在他们时不时的讨论着独缃秀是多么的令人唾弃的时候,一抹身穿白色羽氅的俊美温雅男子站宫门口,听着韩邯等人的议论从他的眼前过。
而眼前的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口中的独缃秀!
韩邯等人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在了独缃秀的耳中,那讥讽,那轻蔑的话和目光,这些年来独缃秀已经听的够多,看的够多了,刚开始还是很生气,到后来,独缃秀已经麻木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弧度,独缃秀定了定神,开口对着从自己面前,议论出神的韩邯等人喊道,“韩邯大人。”
独缃秀呼喊当即让韩邯等人吓了一跳,目光瞬间朝着独缃秀看了过去。
双眸微微瞪大,在场的众人看到独缃秀的时候脸上爬满了尴尬之色,想着自己刚刚那样说独缃秀,这独缃秀不会是听见了吧。
有一种被捉奸在床心虚的感觉,众人一时之间都忘记开口和独缃秀说话,怔怔的看着独缃秀。
见韩邯等人脸上尴尬,独缃秀依旧面带温雅笑容,柔声道,“各位大人,是缃秀吓着你们了?”
独缃秀的这话终于将韩邯等人的神志给拉了回来。
见独缃秀没有计较这事,众人也当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面上立刻挤满了虚伪的笑容,众人摇着头道,“没有,没有,缃秀公子这是有什么事情啊。”
并不计较众人那虚伪的笑意,独缃秀温和道,“那就好,想来众位大人也是听王上宣布让缃秀来协助韩邯大人举办这次科考的事情了,今天独缃秀便是来找韩邯大人商量如何能够尽快完成王上下达的任务。”
听独缃秀这样说,韩邯点了点头很奉承道,“那就有劳缃秀公子给本官出主意了,缃秀公子才华横溢,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对吧。”
其他众人眼底隐藏着对独缃秀的鄙夷,脸上虚笑着看着独缃秀。
想着虽然独缃秀是公认的木国第一才子,不过身为王上的男宠,他能想出什么办法让别人参加科举啊?别到时候被人羞辱了去,丢了自己的脸面。
潋滟的双眸闪烁着一道光芒,独缃秀轻声道,“缃秀一定会尽全力协助韩邯大人。”
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独缃秀若是和他们计较这些事情,这些人恐怕会被独缃秀说的没有一点面子。
嘘声的应承着,韩邯看了一眼身旁的同僚道,“诸位,那我就先带缃秀公子去处理科举的事情了,你们请。”
“请,请。”其他官员纷纷的开口道,随后众人各自分道扬镳离开。
而韩邯则是带着独缃秀前往科举院商议科举的事情。
下了朝以后的梵倾天朝着御书房走去,半路梵倾天嘱咐了步海去办一些的事情,而后梵倾天独自一人往御书房去。
就在梵倾天即将到达御书房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便是朝着梵倾天扑了过来,奔跑的劲风带动雪花四散飘飞。
“娘亲……”一把抱住了梵倾天的一只大腿,墨紫渊一张粉雕玉琢胖乎乎可爱的脸带着满脸的笑,目光闪亮的看着梵倾天。
伸手摸了摸墨紫渊的脑袋,梵倾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道,“这些天你没来找我,东方御心情还不好吗?”
提到东方御,墨紫渊一张小脸耷拉了起来,抿着小嘴摇了摇头道,“御叔叔很受娘亲打击,这几天饭也不吃了,话一句也不说,我和左大哥哥怎么劝御叔叔,御叔叔都不理我们,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能够让御叔叔恢复原来的样子,所以,我来找娘亲了。”
并不意外东方御的一蹶不振,和东方御相处的这段日子,梵倾天可以看得出来东方御虽然活宝的样子,总是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别人的注意,永远是一副很开心的表情。
但梵倾天可以看到东方御眼底深处的一抹不可触及的痛,这被东方御隐藏的极深。
也曾经听说过东方御很喜欢乐曲,以至于和独缃秀比试输后念念不忘的想要在赢独缃秀,从这里梵倾天已经猜出来东方御学琴肯定是有他的某种原因。
“嗯。”轻声应了一句,梵倾天弯腰抱起了墨紫渊在身上,“东方御大大咧咧的性格是该改改,他也该成熟了,如若不然,他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听着梵倾天的话,墨紫渊搂住梵倾天的脖子,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娘亲,我也会听娘亲的话不会让娘亲担心的,那娘亲现在要去看御叔叔吗?”
“让他总是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去看看他吧。”话落梵倾天抱着墨紫渊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墨紫渊居住的聆岚宫走去。
很快便是来到了聆岚宫,梵倾天抱着墨紫渊踏入聆岚宫内。
前方入眼的院子池塘边上的假山上坐着一名身穿水蓝长袍的男子。
男子坐在假山边上,双腿垂吊在下方被冻结了一层薄冰的水塘上,看起来岌岌可危。
清秀俊逸的一张脸目光有些的呆滞无神,空洞的仿佛死物一般。
天上飘飞的雪落在了男子的身上,将他周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显然该男子已经坐在这里多时了。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被打击的一蹶不振的东方御,此刻的东方御脸上消瘦憔悴了不少,那以往开朗欢笑的容颜已经尽失了。
而东方御身边还坐着左逐矜。
单手撑着自己半边脑袋,左逐矜很是无奈的盯着东方御,想着以东方御那样的性格,居然会因为一首曲子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令左逐矜有些的难以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