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我越发的觉得巴扎是真的挺像于刚说的那样啊,于是又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帕卡海才刚死没多久,巴扎整个人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帕卡海的死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打击。
“别管这么多,巴扎小兄弟也没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先下去吧。”老教授轻轻的开口,他往洞口那看了下去,然后说:“小薄,当年,我就走到这里,再往下的话,只能靠学运气了,下面的东西有恐怖的东西,大家小心点。”
小薄听了,也没有回话,一双眼睛有些淡淡的光芒在流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怀疑老教授的话。
当然,我也不怎么相信老教授说的话,我感觉他始终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们,他知道机关在哪里,也知道一些事情,却迟迟不肯开口,所以,小薄才会逼迫他的。
老教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而黄毛却疑惑不解的问:“下面有什么东西?总不能比史前巨鳄要恐怖吧。”
老教授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畏惧的表情来,他犹豫了下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帕兰村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这个地方成为阴间的,总之小心为好。”
黄毛却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说:“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还说恐怖……”
老教授一听脸色猛的就沉了下来,他紧紧的拧着眉头,眼里似乎闪过的恐惧越来越明显,似乎是在极力的躲避着什么事情那样。
他一言不发,我看得出来老教授在生气了,从来没有看见过老教授生气发飙的模样,像他这样的人,把情绪掩藏得非常的好。
小薄把枪指向了我,命令道:“陈越松……”
“怎么?你先把枪收起来啊,这看着挺伤心的……”我看到那支指着我脑门的枪,顿时间就吓了跳,连忙说。
这女人可是真的会开枪的,这一枪过来,老子还活得了吗?我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拿枪对着我,但是,我整个人都处在于一种茫然不解的地步。
我在哪里得罪了她?
我不就是有时候多看她一眼而已,那也至于对我做出这么消极的举动啊。
我还没有想出理由的时候,她冷着一张死人脸开口:“你走前面……”
然后她看了一眼那个洞口,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心里顿时就想去撞墙了。
这不是摆明让我打头阵,当炮灰啊?
我脸上的污血还没有擦干净的,此时此刻哭丧着一张脸,如果有镜子的话,肯定会很丑呆了。
我真想说句:妹纸,你这样做好吗?我们以后根本就不能结婚了,呸……结婚,我想到哪里去了,打死我也不会娶她的。
我弱弱的低着头说:“为什么要我走前面?”
老教授都说了,下面有恐怖的东西,这要我打头阵的话,那跟掐死我没什么两样的。
“废话那么多,我从来不知道陈岸之的儿子是这么怂的。”小薄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我抬头猛的就一怔。
我很怂?
我他妈的顶多就是怕了。
这时候,于刚跑过来给我说情:“薄姐,你就看在这小子这么喜欢你的份上……”
听到这,我火了,朝着于刚一巴掌扇过去,骂道:“谁喜欢她了,你他妈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给我滚一边去……”
给于刚这货这么一搅和,我刚才那点害怕的念头,一下子就给我抛开了。
我陈越松不是怂货。
于刚被我打了一巴掌,他有些幽怨的看着我们,张了张嘴巴,继续煽风点火,不依不饶的说:“我看见你看薄姐的眼神了,他妈的,老子这是为你说好话,你倒好不说声谢谢就算了,他妈的还打人……”
我气得连话都不想说,直接就走到洞口那去,自个儿走在前面,我不是怂货,不就走在前面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这洞口里有一截石梯通往下方,赖子走的时候仿佛很慌乱,把大块头扔在石梯上,然后就不管不顾了。
这个洞口成方形的,我拿着手电筒打了光束下去,悠悠的晃着光芒,只见,这是类似于楼梯似的,我打量了下,大概有十来个阶梯吧,看着下面阴暗阴暗的,心里有些发毛,一想到别人说我怂,我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连忙弯着腰就抬脚踏进去。
卡擦,踩下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木板做的,脚踩着的感觉不是那么稳,一口气,就下了最底处。
我用手电筒照着前面,才意识到前面是一条通道。
紧接着,于刚在我后面下来了,他黑着一张脸,看到眼前的那个通道,有些诧异,但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那里看。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越过我,钻进了那天通道去,我正想说什么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一巴掌扇了他,拉不下面子,于是,猫着身子,跟了上去。
这条通道也不知道有多长,我只感觉到自己走的浑身都发麻了,这条通道似乎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样子。
这种弯腰走路的姿势是特别累人的,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腰上完全都麻痹了,一点知觉都没有,我的那双脚也是麻痹得非常的厉害,估计这会儿掐自己大腿都感觉不到疼痛的吧。
“前面到好像有个出口,加把劲!”于刚的声音悠悠的从前面传来,他的话顿时间让我的精神立马抖搂起来。
此时此刻,现在就渴望能够把手脚腰部都伸展开来,哪怕是一秒钟都行,此时听到于刚的声音无疑是天籁之音。
我几乎是刚刚爬出洞口,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后面的几个人也没有好多少,他们也不嫌这地上有多脏乱,直接就趴在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他妈的,要是憋死在洞里面的话,早知道先表白了。”黄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黄毛这个时候惦记着表白的事情,想想特么就想笑。
“唉,这人也是老了,要年轻那会,再爬个一圈,这气也不见这么急促的。”老教授叹了一口气说。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的,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连说句话都感觉是浪费。
我躺在地上休息了会儿,这才缓缓坐了起来,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一大块四方阵型的居室,整片空间空空荡荡,一点装饰都没有,在一个边角处有一个凸起来的地方,有一个棺材,不过盖子已经给人掀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巴扎干的吧?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走了过去那副棺材那去,只见棺材上雕刻着一些纹路,一些凹凸有致的小线条,跟平雕的阴线雕达差不多,从饰品上看过去,倒是跟牧民那种常见的流派。整体看上去主体分明,细密严谨。
牧民,也就是指放牧牲畜为主要收入的人群,国内的牧民生活在内蒙古,新疆,西藏,青海等地方。
看到棺材上的那些图案,我猛的惊了下,那是一种龟兹国典型壁画风格特色。
龟兹国,也叫丘兹,又成为邱兹,是我国古代西域大国之一,但是,龟兹国那种壁画是以雕刻佛像为主的笔画,从来没有出现在棺材等材料质地中。
“巴扎那小子真牛,一个在这鬼地方也敢一个人闯。”于刚喘了口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在这个被村子里传得诡异十足的禁地中,若不是胆子足够大的话,恐怕是不敢往前多走一步的。
我看着眼前这口棺材,心里头的疑云重重,这棺材里的是不是躺着?
棺材当然是用来装死人的。
我探头过去一看,忍不住的抽了吐了一口冷气。
我看到棺材板与棺材身的结合处,出现了一张阴森森的人脸,那人仰着脸,头发披散着,一张脸白得像纸,只看见一个脑袋,看不见身子。他高高昂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影,仿佛是一个鬼魅。
“啊。”我猛的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差点儿弹了起来。
“怎么了?”于刚见我神色异常,连忙就跑过来一把拉住了我。
“有……有……一张脸……”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脸?”于刚盯着他问。
“一张人的脸……”我不敢再看,把头转向一边,瞪着眼睛对于刚说:“就在棺材里,没有身子,就是一个头。”
就在这时,棺材里传来了卡擦的转动声,好像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于刚松开我,连忙跑过去一看,他叫了句说:“我怎么没看到啊,陈醋你小子该不会是眼花了吧,这只是一个空棺材而已,连陪葬品都没有。”
老教授爬起来,他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怕,我们人多,这地方不宜久留,一会儿我再跟你们说详细的。”
见过死人,见过各种各种怪异的东西,可我没有见过只是一张脸的。
刚才的那一幕还不停的在我的脑海中回旋着,那张惨白的脸,就那张出现了,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