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逸来到骠骑将军府里见到了江悦。
他走进她的闺房,可江悦猛地看到他却像见了鬼一样。大声尖叫,“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给我滚出去!”
“卿卿,你的父亲为了挽回江府的名誉已经同意我迎娶你。现在你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马上你就会是我的新娘子了。为什么我不能进来?”
纪云逸对她邪魅一笑,眼睛里全是势在必得的挑衅之意。
江悦不相信父亲会这样对她,让她嫁给一个强奸自己的登徒子。于是她要冲出去向父亲求证。
可是纪云逸却拦腰抱住了她,“我劝你别再继续作妖。现在外头都在传你是个荡妇。若你不嫁我,只怕会被你父亲一条白绫勒死或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你想要那样的结局吗?”
江悦无力地软倒了下来,可是她的眼睛满含恨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对会堕掉这个孽种!”
“哼,你尽管去堕。反正你马上就要是我的娘子了,我们成婚后还可以生无数个呢。”
江悦想到自己以后要跟这个恶魔男人做夫妻,长长久久共处一室,那真是噩梦一般的生活。还要跟他生儿育女?自己都要吐出来。
可是要怎么办呢?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要么和他拼了吧。这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人生,自己也不会让他好过!
于是江悦摸索到头上的金簪突然猝不及防从纪云逸后背刺去,刺中了他的心脏,当即血水喷射出来。
纪云逸口里也吐了一大口血,终日打雁今日却被一个纤纤弱质的千金小姐啄了眼。
他想呼救,可是江悦却不给他机会,趁他倒下时,又拿金簪疯狂地狠狠扎了他几下。“给我去死!贱男人!给我去死!”
直到纪云逸在地上没了生息,江悦还在疯狂地扎他,满手都是鲜血。
她的丫环冬梅跑了进来,看到此景,也是吓得不轻。“啊!小姐!快停下!他已经死了!”
冬梅把小姐扶到床榻上,拿帕子给她擦手。江悦还是那副愣愣的样子。
“小姐,你杀了人。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去通报老爷吧,让老爷来收尾。”
“别去。”
”不行啊,小姐。万一他的家人跑去报官怎么办啊?还是让老爷来处理吧,老爷在朝中有人脉,会保下小姐的。”
“你先出去,不要进来。我想洗个澡。”
江悦关紧门后,把自己洗干净了,换上自己最爱的裙子,涂上胭脂水粉。她准备要以自己最漂亮干净的样子去赴死。
再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孽种。就算堕了胎哪个男人还愿意要她呢?全城都在耻笑议论她,连家中下人都在说她怎么还有脸活着,败坏家中门楣。
那些话像扎人的针一样绵绵密密扎进她的心中,流血不止,她已经承受到极限了。
一条白绫挂在房梁,踢了凳子,佳人芳魂逝去。
等冬梅禀告江寿后,家丁们撞开门,都被吓了一跳。“啊!大小姐自缢了!”
江寿看到悬挂在半空中的女儿也是脑袋发晕,站都站不稳。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尸体,赫然就是纪云逸,鲜血流了满地,身上插着一只金簪。
看来是自己轻信了这个登徒子的话了。女儿很讨厌他甚至杀死了他,那自己不是成了逼死自己女儿的间接凶手吗?一时间,江寿也是心痛不已。
但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主子,也只有他能理事。只好强撑着给女儿处理了后事。然后把纪云逸也草席一裹埋在了后院。
幸亏纪云逸家中也没有什么直系亲人还健在说去报官,父母皆已去世,家中也无兄弟姊妹。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仆自是轻易被江寿摆平了。
祁王府。
林栀收到桑丘的来信,说江小姐已死,纪云逸已经好几日没回纪宅了,想必已经出了事。
林栀刚开始还有点惴惴不安,怕是江寿抓住了纪云逸,那纪云逸估计很快就会供出祥云酒楼和自己。
那到时候就麻烦了,自己就不能玩这种江寿在明,自己在暗的游戏了。
可是等了十几天,好像江寿那边也没什么反应。林栀就猜到纪云逸可能已经死了,死前可能并未来得及供出自己这个幕后主使。当即松了一口气。
但是林栀内心对江悦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同为女子,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因为她爹的罪恶迁怒到她身上?
算了,事情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如果自己当初没有侥幸逃离而是做了官妓,那自己可不止失掉名声,直接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了。
江寿对付林家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是无辜的?
一报还一报罢了。
最近祁王还是在和林栀闹脾气,不来清风园。林栀想着是时候和他破冰了,不能老是和他僵着。府里的仆人见自己失宠都开始怠慢自己了。
于是她特意自己亲手做了云耳莲子羹、水果拼盘提去他的书房。
书房里有烛火,想必他在里面。追风站在书房门口守着。
“追风,我做了点吃食来给王爷。可以帮我通传一下吗?”
追风自是知道其实王爷是喜爱这个侧夫人的,只是拉不下面子。现在侧夫人主动来讨好王爷,真真是好。于是连忙敲门询问王爷。
半晌,里面传了磁性的男声,“进。”
林栀提了食盒进去,就见赵珩端坐在书案后看公文。剑眉凤眼,刀削鬼斧般的下颌,身上蓝色织锦袍,看着格外贵气。
这个狗男人见自己进来头都不抬,看来是故意要晾着自己。林栀只好傻呆呆地立在屋中间。
赵珩瞄到这个臭女人今日特意打扮了,粉红色的裙子显得她无比娇俏可爱,宛转蛾眉,星眸微嗔,唇若红莲。
手上的公文也看不进去了,看了好久还是一行字没看进脑子里。
哼,终于知道主动来讨好自己了。以为她骨头硬得很,要和自己硬拗着不肯低头呢。
臭女人总算有点良心,不枉自己和柳沁雪做交易为她谋划以后在后院的地位。
于是赵珩也不装了,冷声道:“还不过来,愣在那里做什么。”
林栀听到他叫自己,于是袅袅婷婷地走到他身边,把吃食摆在书案上。
“王爷,这是妾身特意为您做的云耳莲子羹。您尝尝。”
“喂我。” 赵珩把林栀拉到怀里坐下。
狗男人,真不害臊。
可是林栀还是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狗男人吃夜宵,纤纤玉手喂他吃葡萄。赵珩满足无比。
等赵珩满足了口腹之欲,就开始想着那方面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