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速,已经过去两年。霓裳阁的生意稳定下来,十分红火,成了汉州城地界上最奢华的服装首饰楼。
林栀为了赚钱每日勤奋画稿,她设计的衣服是卖得最好的。汉州城的女子都以能穿上沈栀掌柜亲手设计的裙装为荣。
不过为了吊大家的胃口,林栀亲手设计的裙装越来越少而卖得越来越贵,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再说,她确实没那么多时间。每日上午固定去霓裳阁算账,清算收支利润。还要去三楼接待下重要的客人。每日晚饭时才会回沈宅用饭休息。
晚间又要赶设计稿,带福宝,长期下来确实是蛮累的。
连沈怀锦都叫她请个得力的掌柜去管账面,别这么拼,身体最重要。
这不,为了推出新的夏日荷花系列裙装,林栀又在挑灯夜战了。细细几笔,纸上跃然一个清雅的水红色裙装,腰间配以几片淡绿色荷叶。
而福宝已经2岁了,被小晚带着在桌子旁边的榻上玩,咿咿呀呀个不停。
这两年以来,周毅沉没使什么手段,林栀以为他放弃了。
结果周毅沉这边非但没放弃,还把她这个女人放进心里了。只是越喜爱沈栀,他越不愿去强迫她,希望她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女人。
这一年周毅沉大大小小也帮了林栀不少忙。上次有个官员家的公子上霓裳阁骚扰林栀说要纳她为妾,也是周毅沉帮忙解决的。
在那之后,汉州城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知道霓裳阁归周毅沉罩。再也没人敢上门生事。
可是周毅沉这边见沈栀老是跟自己虚与委蛇,从来没有准话,知道她必不会答应做自己的妾室了。于是也只能另想办法。
他去信给自己在京城的母亲周夫人,说要沈栀做他的平妻,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嫡子。
周夫人断然拒绝,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最多纳为姨娘。哪有做平妻的道理?如果府里有了这样一位平妻,日后哪还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他做嫡妻?
可是周毅沉性子硬的很,说母亲不同意自己也会这样做,会直接在汉州举行婚礼。如果想抱孙子,就从了自己的意。
周夫人一直偏爱周毅沉,她这个大儿子从小到大样样优秀,从未求过自己什么。他这次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女人,自己也不好和他闹僵了。
于是只好同意,但是也没完全同意。说要观察这个女子的品行,如果太上不得台面还是不能进京城周家的大门。
并且周夫人派了一个嬷嬷和两个侍女带了许多好东西来汉州城,说是添点聘礼。其实就是来观察这个所谓的沈栀。
周毅沉摆平了自己的母亲,于是在一日春和景明的时候邀请沈栀外出踏青。
他想和她认真谈一次,摆出自己的条件。如果这次她还不同意做自己的女人。那么他不会再心软,会让她见识自己的手段。
林栀本想拒绝,可是想想还是答应了。周毅沉不好得罪。
一到京郊的桃花林,两人坐在亭中饮茶。
周毅沉说道:“我已经去信到京城家中。家中父母已同意我娶你做平妻,以后你的孩子也会是晋国公府的嫡子嫡女。没有人敢发卖你。
再者,就算我以后娶了嫡妻,我可以保证你永远在后院和她平起平坐。我也会偏爱你。
我已经给出我最大的诚意,以及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大地位。你意下如何?”
周毅沉目光深邃,紧紧盯着林栀。
林栀看着他的神情,看来他今天是非要自己给个说法不可了。
可是自己才不会做什么狗屁平妻。自己现在在汉州城的生活无比逍遥,不用讨好什么狗男人。
平妻说的好听,还不是比正室夫人低一头。但凡有什么重要场合,晋国公府会让两个夫人都出席吗?那不是让别府的人看笑话。到时候需要退让的还不是平妻。
林栀当即微笑着婉拒了,“承蒙大人厚爱。只是我现在只想抚养好我的女儿福宝。没有打算要嫁人。再说我那霓裳阁生意上的事忙得很,若嫁了人也不好打理。”
周毅沉目光冷凝,“你确定吗?要不要认真想下再回答。”
“确定。”
周毅沉对她大失所望,自己拿出平妻之位还不够有诚意吗?行,不是忙着霓裳阁的生意吗?自己就让她的霓裳阁倒了。
两人不欢而散,各回各家。
林栀回了沈宅后,回想起周毅沉不高兴的脸还是有点不安。他不会做点什么来针对自己吧?可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叫自己手下的人最近小心谨慎。
沈怀锦见她心事重重,“栀栀,怎么了?看着如此忧愁。”
这两年沈怀锦还是和家里硬刚着不娶亲,也很少和杨柳睡觉,一直在等着他的栀栀表妹改变心意。
他不能一直待在汉州城,所以是锦州汉州两头跑的。杨柳也是跟着他走,他去哪儿杨柳跟去哪里。
“怀锦表哥,就是周毅沉今天叫我出去踏青,然后说了要娶我做平妻,我拒绝了。他看着神色满阴沉的。不知会不会做出点什么来。”
“栀栀,现在霓裳阁的生意已经稳定了下来,我可以给你找个能干的掌柜,你退居幕后光收钱就行了。
我们一起去锦州城居住吧,那里风景很美的。我上次也跟祖父祖母还有我父母说了你还活着的消息。他们本来说要来看你的,我说有时间会带你回去。
这样就能避开周毅沉了。他的手伸不到那么远。”
“表哥,等我好好想想吧。现在霓裳阁的生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放开手的。我还得不停地画衣服图纸呢.”
“衣服图纸也可以在锦州城画啊。每次画好一批快马加鞭送到汉州城就行了。”
“行吧。等我做些准备,等确定下来了再跟你说。”
沈怀锦听到栀栀愿意跟自己回锦州城,高兴极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
而杨柳却不乐意了。什么?林栀也要跟着回锦州城?她在这汉州城待得好好的,干嘛要去锦州城?
久违的危机感又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