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兵马司牢房,一间阴暗潮湿的囚室内,年轻男子被铁链锁住双手和双脚,根本无法动弹,整个人昏睡在稻草堆上,浑身布满淤伤,显然已经经历过一轮蹂躏。
“咔嚓——”
铁门被推开,几位狱卒拎着两桶脏兮兮的水,浇在年轻男子头上。
“咳咳咳...”年轻男子被冰冷的水激醒,剧烈咳嗽起来。
“哟,醒了...”一位狱卒戏谑地笑了笑,然后拿着一条木棍走到年轻男子身旁。
“啪—啪—”
“啪嗒啪嗒——”
木棒不断抽击在年轻男子身上,每一下落下,都带来阵阵闷哼声。
“啊...”年轻男子痛苦嚎叫,但是因为被铁链锁住四肢,他根本动弹不得,唯独用牙齿咬合,希望减缓疼痛。
“啊...啊...”一炷香后,年轻男子已是浑身是血。
“哈哈,真够硬的,再给他加点辣椒油、盐巴,让他慢慢享受。”其中一位狱卒笑眯眯地提议。
“好主意!”其它狱卒附和道,随即从角落里拿出一瓶辣椒油、一块咸菜叶子等物品,递给了那名狱卒。
“嘿嘿,兄弟们别闲着,把这家伙裤裆扒拉开,让他好好尝尝味儿。”那名狱卒邪恶地笑了笑,将辣椒油倒进了年轻男子的胯间。
“呃呃呃...”年轻男子剧烈颤抖,口吐白沫。
纵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年轻男子终于停止了哀嚎,躺在稻草堆上奄奄一息,宛若一具尸体。
几位狱卒似乎打累了,便坐在一旁歇息起来,还有人从怀中掏出了酒壶,咕咚咕咚喝着。
年轻男子已经进来三日了,依然没有人来打点,也没有人问津。
人精似的狱卒们自然明白,动起手来来也就肆无忌惮了。
不久后,几名狱卒休息完毕,准备离开,临走时,其中领头狱卒对着一众狱卒吩咐道:“好好招待这小子,每日三餐给我好好伺候着。”
“放心吧老大,保证让他欲仙欲死。”一群狱卒嬉皮笑脸应和道。
临出门,一个胖乎乎的狱卒还不忘踹了年轻男子一脚,然后将铁门重新锁住,
“砰——”
铁门关闭。
监狱里顿时变得异常寂静,只有微弱的火烛跳跃的光芒以及微弱的喘息声。
不知何时...
“唔~~~”年轻男子嘴唇蠕动,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
他感觉很冷,身上很热,热与冷形成鲜明反差,令他难受至极。
年轻男子努力伸出手掌,想去摸摸自己的脸颊,可惜他连抬起胳膊都做不到,更遑论去触碰脸颊。
渐渐的,身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汗珠不断滴落,身体仿佛浸泡在沸腾的滚烫岩浆当中,每次呼吸都像在刀尖上舞蹈,艰难而又刺痛。
这种煎熬,比凌迟处死还要惨。
微弱的火烛摇曳,照亮逼仄的监牢。
不远处,几个狱卒正围在一张桌前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今晚要来一批货色。”一名矮胖狱卒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货色?”另一名高瘦狱卒问道。
“你猜。”矮胖狱卒卖弄道。
“不会是女人吧?”一位身材干瘪的狱卒惊讶道。
“嘿,答对啦。”矮胖狱卒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板牙,
“真的假的?”
闻言,狱卒们目露贪婪之色。
“骗你们作甚?”矮胖狱卒翻了翻白眼,不屑道。
“哈哈,那咱哥仨今晚有福咯!”
“那必须的!”
一群狱卒哈哈大笑起来,淫秽目光不断扫视着监牢角落,似乎正在幻象那些美妙的画面。
“行了,别扯犊子,快点干活,早点忙完早点休息,别耽误明晚的活计。”一名年龄大的狱卒催促道。
说着,一桶冰凉的水再次在年轻男子身上,淋了下去。
年轻男子身躯猛然一震,紧接着再度陷入半昏迷状态之中,浑身痉挛,肌肉扭曲,表情狰狞。
这次他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了,仅仅是在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老刘,你说他能挺过今晚吗?”其中一个狱卒好奇问道。
“不清楚。按理来说,人在受尽酷刑后,肯定会精神崩溃,或许会自杀。可他竟然忍住了,这家伙不简单啊...”
“不管咋样,他肯定活不过今晚。”矮胖狱卒撇撇嘴,语气肯定道。
“他这是咎由自取,谁让他得罪了陈公子,这就是代价!”矮胖狱卒又补充道。
“行了,别折腾他了,他已经够惨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到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男子,悠哉游哉地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林平安,张义紧随其后,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张指挥...”见到张义到来,几名狱卒急忙站直身子,躬身行礼道。
林平安瞥了几名狱卒一眼,淡漠说道:“都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是!”狱卒恭敬应了一句,立刻转身离开。
待几人走远,张义才谄媚地凑到林平安身边,谄笑道:“林指挥使,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恕罪。”
林平安斜睨了张义一眼:“嗯,你先出去吧。”
是!”张义不敢多言,乖巧地离开。
待张义走后,林平安缓步走向年轻男子来到他跟前,蹲下身子。
年轻男子双眸微阖,面容憔悴不堪,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年轻男子下意识往后挪动身子,想要躲避,奈何双手与双脚都被铁链束缚着,根本挪不开。
林平安叹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漆漆药丸,塞进了年轻男子口中。
片刻后,年轻男子恢复了一丝意志,勉强睁开了眼睛。
东城兵马司牢房外,张义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探头朝里看。
这可是一个巴结上指挥使的绝佳机会,就算指挥使不搭理他,他能在指挥使面前留个印象,未来升迁也就顺畅多了。
不多时,牢门打开了,林平安走了出来,年轻男子紧跟其后。
“林指挥使?”张义立即迎了上去,满脸堆笑。
林平安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径直走向旁边的马车。
张义也不尴尬,殷勤地帮林平安掀开帘幕:“林指挥使,请!”
“林指挥使,慢走...”等林平安的马车消失在街道拐弯处,张义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渍,暗骂道:“娘的,总算是把指挥使大人哄走了。”
“张指挥,刚才那人是谁啊?”一名干瘪的狱卒问道,他们并不认识林平安。
张义瞪了瞪几个狱卒一眼:“记着,今晚谁也没有来过,至于那个年轻人,你们就当他已经死了。”
“哦,是...是...”几名狱卒连连点头,谁都不愿惹麻烦。
“嗯,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张义摆摆手,驱赶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