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胆敢擅闯知府衙门。”
林平安几人刚走到衙门口,便听到从衙门里传来呵斥声,然后便看到一队护卫冲出来,拦截众人。
“大胆刁民,居然敢私闯府衙,简直罪该万死,拿下。”护卫首领呵斥道。
一群护卫朝众人围拢上来,准备擒贼擒王。
“住手!”南云澈呵止道,“你们这群狗腿子,瞎了你们的狗眼吗,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南云澈从怀中掏出一份路引,上面赫然写道:“大乾风正茂、地大物博、人杰地灵,黄士君大乾江南豪州人,明德三年举人,年二十有二,游学四方,敬请各沿途地方、关卡\/防等官吏知悉,予以照应放行!”上面还有大乾户部之印!
看到南云澈的路引之后,护卫首领瞬间变了脸色,连忙拱手弯腰赔礼道歉:“原来是黄公子,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还望黄公子恕罪。”
“哼!”南云澈冷哼一声,收起路引道,“今日本公子心情好,就饶了你们。滚!”
“多谢公子宽宏大量。”护卫首领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着护卫退散。
南云澈、林平安几人走向知府衙门的正堂。
刚踏入知府衙门正厅,便有几人迎面走了过来,为首之人约莫五旬左右,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眉宇之间透露着威严气息。
显然刚才的动静已经惊动了知府大人,这才才带着一些衙役急匆匆的赶来。
“堂下何人,为何擅闯知府衙门。”赵志义喝问道。
“在下黄士君,江南豪州人,明德三年举人,游历大乾,在来扬州路上碰上几个劫匪作恶,幸得我护卫才将这些歹人绳之以法。”
赵志义闻言,未曾想到堂下少年如今年轻已是举人,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许。
但仍旧板着脸道:“既然你们已经将那些歹人制服,把那些歹人留下即可,本官自会审理。”说完后,便要离开。
赵志义先前已经知道南云澈等人此行的目的,便想着把此事压下推后,等几人走后案件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闻言,南云澈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跑。
这就是自己治下的大乾官员吗?这说的是人话吗?
“慢着!”南云澈喊道。
“嗯?”赵志义停下脚步,皱眉盯着南云澈,冷淡道:“怎么,你还有事?”
“知府大人,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吧。受害人也在,你难道不应该给受害人一个交代吗?”南云澈语气激烈,咄咄逼人道,一副要讨个说法。
“令尊何人?”闻言赵志义并没有生气,反而询问起南云澈父亲的身份。
毕竟能够教导出黄士君如此年轻的举人,再加上这等武艺超凡护卫,想必肯定不是寻常人,若是有幸攀附上这等高人,他日必定前程似锦。
南云澈闻言,心中一阵鄙夷,心想,果真是一丘之壑,都是一个模样。
“家父已仙逝多年...”南云澈语气冰寒,毫无感情道。
“那么,你想要什么交代?”赵志义反问道,神色很冷漠,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
南云澈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愤怒和仇恨,沉声道:“这伙劫匪,必须斩杀,以儆效尤。”
赵志义闻言顿时脸色一黑,心中恼火,自己堂堂知府,居然被人当着这么多属下面前威胁,真是岂有此理,若是今天不给点颜色给他瞧瞧,以后还有哪个官吏怕自己?
“放肆,本官是堂堂扬州知府,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赵志义怒视着南云澈。
南云澈冷笑一声,说道:“区区扬州知府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哼!”赵志义冷笑一声,嘲讽道,“就凭你这句话,本官现在就可以判你一个侮辱朝廷命官的大不敬之罪,你可知罪?”
“我呸,我就说了又怎么样,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南云澈吐沫星子乱飞道。
“来人,升堂!”赵志义已然气急败坏厉声吼道。
很快,先前几名劫匪已被带到正堂。
赵志义扫了一眼林平安等人,冷哼一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几名劫匪顿时哀嚎道:“大人饶命啊,草民冤枉啊,草民几人出城捕猎,无端被这几人殴打,还诬陷草民,草民实在是冤啊...”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绑架劫持良家妇女...”南云澈听到几名劫匪颠倒黑白,污蔑自己,差点暴跳如雷。
“大人,他们几个人都是一伙的。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大人,这些人都是凶徒,还请大人明鉴!”
几名劫匪痛哭流涕道。
...
听到这番辩解之词,赵志义目光凌厉地瞪向南云澈几人,冷笑一声,质问道:“如此说来是你们三人见财起意,不惜痛下毒手,还来个恶人先告状?”
南云澈、林平安、李婉君闻言顿时脸色漆黑,这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我...”南云澈张嘴欲辩。
李婉君更是愤懑道:“大人,您别相信这几个人胡编乱造之言,他们是劫匪,是恶贼...”
“啪!”
“闭嘴!”
赵志义猛地拍响惊堂木,冷笑一声道:“放肆,竟敢咆哮公堂,罪加一等,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这个黄士君有功名打不得,一个弱女子我还打不得了?
“慢着!”
就在两旁衙役即将抓住李婉君,南云澈突然出声阻止,“慢!”
“怎么,你有意见?”赵志义冷冽的眸子盯着南云澈。
南云澈冷冷瞥了赵志义一眼,抬头挺胸,傲然道:“吾乃当朝皇帝。”说着从怀中掏出身份令牌。
“什么?”闻言,赵志义吓得差点从椅子摔了下去,双腿颤抖,额头布满细汗,惶恐道,“陛下恕罪...”
“你竟敢冒充当今皇帝,简直是罪大恶极!来人,速速拿下!”赵志义已经失神。
周围一众衙役,皆愣在原地,不敢轻易行动。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志义脸色煞白,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一股不明液体侵湿衣裤。
李婉君闻言,心中震撼无比,没想到这个少年郎居然是当今皇帝!这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