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姝脸色巨变,终于开始慌了:“不,不陛下,您不能听心这个妖女的谗言,陛下,即便琳琅没有行刺三殿下,可她和白梓苟且,您当真不管吗?她名义上可还是三皇子妃啊陛下。”
琳琅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而后恶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莲姝,事到如今,你就再挣扎了,就算你再抹黑我又有何用呢?也改变不了你将被剔骨的事实。”
莲姝奋力的挣扎着,全身都在抗拒:“不,我不要,我不要!我是莲姝仙子,你们谁敢动我,不要剥我的仙骨,不要!!!”
她宁愿一死,也不要受这等屈辱!
天帝不想再听她叫喊,直接扬了扬手让天兵把她押了下去。
莲姝的惨叫声逐渐消匿,但非烨的神情并没有随之缓解。
天帝还以为他身体不适,忙关心道:“烨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非烨看了看琳琅,像是下定决心搬,拱手向天帝行礼:“父皇,孩儿有一事相求。”
“你说便是。”
“孩儿比次脱险,全仰仗琳琅和司命仙君,和琳琅成婚也并非我本意,父皇应该也能看的出来,琳琅和司命仙君情投意合,希望父皇能取消我和琳琅的姻亲,成全她和司命仙君。”
天帝面露难色。
虽然非烨说的话句句在理,可他今日才和琳琅完婚,四海都来祝贺过了,眼下又要将琳琅许配白梓,肯定又要惹起众议。
他们好歹是天族,身份尊贵,此举肯定会引得天下人笑话。
“我不同意。”还没等天帝想出个万全之策,琳琅就斩钉截铁的道,“陛下可以解除我和非烨的婚事,但至于我和司命仙君……我对师父从来只有师徒之情,并无半分男女之情。”
尽管白梓已经意料到她会这么说了,但亲耳听到后,还是会忍不住的痛心。
他努力的攥紧拳头,将指甲嵌入掌心,这才稳住心神,让自己免于失态。
非烨听到琳琅的话大为吃惊,完全不懂琳琅此举意欲何为。
“琳琅,你这是做什么?你明明……”
琳琅对白梓的感情他可是看在眼里。
虽然他对她也有意,可他更愿意成全她。
没想到她竟然当场拒绝了和白梓的婚事。
琳琅看向非烨,轻笑道:“殿下怕是误会了,不过我真的对师父毫无情意,毕竟他可是我的恩师。”
“可是……”
“好了。”天帝开口道,“既然琳琅无意,你就别强迫她了,这件事日后再说吧。”
他巴不得琳琅对司命无情,这样事情也好解决些。
日后多给她些赏赐当作抚慰便是。
琳琅从始至终没再看白梓一眼,朝着天帝施施然行了礼:“谢陛下体恤,那琳琅斗胆再请个恩典,不知这莲姝的剔骨之刑可否由我来执行?”
“准了。”
“谢陛下。”
-
天牢内,莲姝遍体鳞伤的被绑在柱子上。
她刚刚受过三道天雷之刑,背上满是烧焦的痕迹,此刻全凭一口气吊着。
琳琅打开了天牢的门,缓缓走了进去,盛起一碗水直接泼在了莲姝的身上。
莲姝惨叫一声,清醒后便看见了让她憎恶的琳琅,眸中的愤恨更加重了,嘶哑着嗓子道:“你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琳琅挑挑眉:“不然呢,我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吗?”
莲姝嗤笑了几声:“别以为你能笑到最后……”
“天帝赐婚我和白梓了。”琳琅直接打断了她。
莲姝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而后苦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赐婚,赐婚,凭什么我苦苦等了几百年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琳琅勾了勾唇,有意刺激她:“可惜呢,被我拒绝了,你苦苦等了几百年的东西,在我眼里不压根不值一提。”
“为什么?!”莲姝压根没想到她会拒绝,情绪更加激动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
“为什么?”琳琅理了理头发,“我身为上仙,风光无限,日后自然有无数人讨好献殷勤,何必吊死在白梓这一棵树上呢,况且他那么高冷,一点也不懂风情。”
不过技术倒是不错。
呸呸!这不是重点!
莲姝成功被激到了,奋力扯着身上的锁链嘶吼道:“是你不配!是你不配!”
琳琅掐住了她的脖子,眸中冷光乍现:“我配不配还用不着你来说,但我只知道一点,马上就要失去仙骨的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琳琅掏出了匕首,对准了莲姝的胸口,咂舌道:“啧啧,真是不幸呢,你的仙骨居然生在了胸口处,待会剜的时候可能有点痛,要忍着点哦。”
“不,不要,不要!!”莲姝叫嚷着,挣扎着,可全然无用。
琳琅的匕首狠狠落下,自刺入莲姝的胸口。
“啊!!!!”莲姝痛苦的叫出了声。
然而被肉体上更痛苦的,是琳琅对她精神上的折磨。
琳琅似乎有意惩罚她,故意将整个过程进行的极其缓慢。
等到琳琅剜出她那根晶莹剔透的仙骨后,莲姝已经疼晕了好几番,却还被琳琅强制唤醒。
她的胸口处血肉模糊,而那根象征着她身份地位的仙骨此刻也躺在了琳琅手上。
莲姝万念俱灰,却还有气无力的道:“仙,仙骨……还我……”
琳琅扬了扬唇,看着手上那根晶莹剔透的仙骨,下一秒便把它碾成了灰烬。
“不好意思,不还。”
琳琅拍了拍手,像是丢掉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东西一样丢掉了骨灰。
亲手将仇人挫骨扬灰的感觉还真是爽。
前世的她怎么就蠢到被这个女人算计了呢?
绝望的莲姝用着最后一口力气喊道:“琳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好意思哦。”琳琅弯下腰来笑着道,“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已经向天帝请缨,送你去轮回之境,让你世世为奴,好好的尝一尝被人践踏的滋味,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她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似乎在陈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