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虚的回答,虽然让楚云端的希望落空,但其实不算意外。
老虚纵然再怎样见多识广,也不可能仅仅看一下阵法的效果,就能把阵法给破开。
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阵法是魔君创造的。如果是凡人的阵法,老虚倒是能一眼看穿。
…………
三重阵法,等于是彻底将楚云端限制死了。楚云端在仙府内来回踱步,苦思无果。
魔君却在外面安心修炼,十分悠然,似乎是直接把楚云端忘了。
魔君也清楚,对方如果躲在仙府内当缩头乌龟,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只要仙府传人不出来,也就等于失去了威胁。
魔君拥有绝对的自信,相信自己不需多时就能恢复修为,到时候,楚云端不出来倒罢,出来,就直接杀死。
…………
老虚一个人研究揣摩了半天阵法,终究是无法得到进一步的收获。
“主人,按照目前的情况看,短时间内,恐怕你是没有机会逃离出去的。”老虚提醒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外界的人了。”
听到这话,楚云端很是无奈地摇头。
“这一点我也想过,如果我的分身带领飞龙派高手,杀向蝎王派,将蝎王派直接灭掉,我本体和仙府的确有望脱身。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老虚点了点头:“确实是风险和损失都很大,且不说魔教肯定有所防备,单是双方全面厮杀起来,死伤都不可估量,问题是,所有死伤,对魔君都是好事,因为他可以从中获取大量魂魄之力。部下死后,又会将修为直接传给魔君……”
“所以说,进退两难啊。”楚云端长叹一声。
老虚迟疑道:“要不然,我再研究几天看看吧,这些天,主人在仙府内也别闲着,修炼一下幻术。”
“嗯,只好如此了。”楚云端颔首道。
既然麻烦事已经发生,光干着急也没用。反正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多修炼修炼,提高自身的本事。
幻术的修炼,是楚云端早些天就考虑的。当时,他还让老虚去仙府挑选合适的幻术法门。
只不过呢,后来又是镇魂塔、又是太虚祖龙,种种一切都使得他没能安心研究幻术。
老虚给楚云端先挑选了一种叫做“诛心术”的幻术法门。
这种法门在功法殿内并不算低等,好处是容易入门、杀伤范围大,缺点呢,则是对单个强者的影响不是很大。
之所以选这部法门,也是因为楚云端修炼幻术的起因就是体会到了苏妍“媚术”的厉害。
这部法门,修炼小有所成后,与媚术有些相似。
媚术可以『迷』倒一片男人,让人神魂颠倒。而这诛心术,也能让人『迷』失心智,甚至能直接将心智抹除,让人变成疯子。最巅峰的效果,就是直接让敌人陷入幻境,当场死于幻境中。
楚云端若是能掌握诛心术,不说修炼太过大成,只要能大体掌握,基本上是能让洞虚境界的修仙者『迷』失心智的。
要想对渡劫境界的高手生效,倒是有些困难。
毕竟,诛心术的作用范围很大,楚云端或许可以同时对十多个洞虚境界的敌人施法,但换成渡劫境的人,肯定效果会大打折扣。
所谓幻术,其实更是精神、意识上的法术。幻境,则是一个虚幻、假想却又让陷入者感到很真实的环境。
刚好几天之前,楚云端与祖龙在虚幻小世界中经历了大战,这段经历,也对他的幻术修炼起到了不少的帮助。
之后的几天下来,他大概也能把诛心术使出个模样了。不过么,这种程度,暂时还只能用来欺负欺负弱者。
至于老虚,一直埋在功法殿内。
老虚想要在功法殿寻找魔君那三重阵法的类似品,试图从中找到灵感、线索。
只可惜,楚云端从老虚一直沉默专心的样子推断,收获恐怕甚微。
…………
“云端啊,最近几天,看你一直在埋头修炼,也稍微休息休息吧,过犹不及。”
楚云端修炼诛心术的时候,姚若琳的声音出现。
“娘,没事的,我都已经是渡劫期的人了,不至于这么脆弱。”楚云端笑了笑,道。
“你再怎么样,在我眼里还不是个孩子?”姚若琳很是慈祥地道。
说完,她的语气变得凝重了不少,问道:“还没找到脱离魔君身边的办法吗?”
提及此,楚云端只能暗暗摇了摇头。
这些天来,他被困在蝎王派,肯定是瞒不住亲人的。
楚家的几个人都在仙府里面,也都看到过魔君的真容。
“你也别太有压力,至少,在这仙府之内是绝对安全的,机会和办法早晚会有。”姚若琳安慰道。
“嗯,娘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扰『乱』我的心境。”楚云端坦然道,“只是这么耗下去,有种被魔君算计、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很不爽。”
“你啊,就是太争强好胜了。”姚若琳佯怒道,“好了,娘用老虚的一些灵『药』给你准备了『药』浴,去休息一会儿吧。幻术这种法术,修炼久了,对精神的负担极大。”
楚云端心中一暖,道:“多谢娘了。”
说完,他也是朝着自己独居的小楼走了过去。
楚云端走开的时候,目光刚好落在了姚若琳的发髻上。
说来也巧,姚若琳今天戴了个淡紫『色』的发簪。
楚云端看到发簪,突然心中一动,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怎么了?云端?想到了什么?”姚若琳很是奇怪。
“虽然不太确定能不能用得到,但不管怎么说,娘你帮了大忙。”楚云端大喜道。
姚若琳愈发奇怪,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儿子为什么像是想到了重要的线索?
她看到楚云端一路跑向功法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药』浴不泡了啊?”
“没事,等会再去!”楚云端大声回了一句,然后一头钻进功法殿。
老虚正一个人蹲着,脸『色』很是认真,面前摆放着诸多奇怪的典籍、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