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这是我男太太衣冠冢。”小雁听着看看墓碑,光线昏暗,墓碑陈旧听着长青说小雁隐隐约约估计该是宋xx的冢,小雁对着是一座墓,不管是冢还是墓必然是已经过去的人还不认识还不知道,小雁有点恐惧又看看长青,长青一挑眉一奴嘴,小雁看着不明白歪着脑袋作着口型,“跪下?!”长青点头赞许,小雁一愣转念一想都是老人家跪就跪吧!趴地上磕了三个头,心里叨叨着,“我年轻识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别见怪啊。”三个头磕完小雁准备站了起来,长青眼疾手快按着小雁一使眼色,小雁看懂了又磕了一个,长青扶起小雁,“这位是我女太太。”小雁看着长青那眼神什么也不用问也不用说,小雁又趴下跪着磕了四个头。长青扶起小雁又下一排,“这位是我爷爷。”小雁看了看长青又趴下去又磕上四个头。长青扶起来小雁,“这位是我奶奶。”小雁也不看长青了直接跪下去磕了头,长青扶起小雁又下一排,这墓碑算起来比较新黑色底子黄色的字,“爱妻于漫宁之墓”落款是宋长青。噢!这是囡囡妈妈!小雁提着裤子准备下跪,长青一把抱住,“鞠躬就行了。”小雁也不知为什么鞠躬就行了干脆利落的90度鞠了四个。汪师傅将玫瑰花递上一使眼色,小雁看懂了接过花献在墓前,忙好了回头看着长青,长青单手抚着墓碑,“当年我就坐这边上,我妈把囡囡背来放在我怀里……”长青哽咽咽下眼泪,长青回想过往夫妻虽然吵闹但是恩爱。
小雁一看忙掏出纸巾递给长青,心里想这都多少年了?囡囡她爸还是忘不了,别又像上次哭的稀里糊涂自己可哄不好,“囡囡她爸!”小雁挽着长青胳膊,“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看囡囡已经平安长大如今也嫁人了,日子过得挺好。”
“还记得前段时间那天夜里,我梦见漫宁了。”
“你后来不是让囡囡回来了吗?这干花肯定是囡囡回来过。”
“那天夜里漫宁还是以前的样子,站在窗边那么清晰,那双大眼充满挂念眷念不舍。”
小雁宽慰,“那也是你的挂念!你心里一直希望做好!囡囡就是你最大的挂念!”
宋老爷子和老伴对小雁能按着长青之意敬拜自己的祖先还是满意,这是自己家人承认小雁是宋家儿媳身份的认可!这是新儿媳第一次拜祭祖先希望祖先护佑,小雁早日过门持家理事绵延子嗣,这儿媳妇有这那毛病优点居多,最满意的她对儿子真心守护,真心才是最好的!她宽慰儿子不是事,关键儿子得知道不能只顾着囡囡这一头,儿子要子孙昌盛要持家有道这是儿子该干的。“老三!你上祠堂跪上两个小时。”
长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小雁也愣了,汪师傅也不明白,老爷子前头走老太太后头跟着。
“汪师傅!麻烦查一下有没有火星。”长青心中纳闷啊,父亲怎么又罚自己?刚才和父母亲汇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回想最后几句,噢?!明白了囡囡是自己最大挂念不行,父亲不认可父亲还要孙子,还要自己子孙满堂家业昌盛家族和睦,长青想明白拉着小雁随着父母去祠堂。汪师傅查完火堆忙着赶过来。
小雁初来乍到太多不知道,“囡囡她爸!为什么一定要让汪师傅查火呢?”
“一定要查!雁儿记着在这森林里哪怕看到抽烟的都要注意,不能留火星,这山一旦着火山连山救都难救,哪怕飞机运水来它还得有段时间,一旦着火石头都烫站的地方都没有,别说下山挑水的话,只能在山上折树枝扑火累死个人。”长青拉着小雁边走边说,先徐徐告诉雁儿慢慢让雁儿了解理解,以后回来将无阻碍以后生活更加顺遂。
小雁纳闷直接说了,“我记着了,我不抽烟。噢!怪不得呢你们这山上这么干净?!你救过火?”
“对!所以我出钱买了许多吹风机割草机,组织人把山上的枯枝败叶弄下来,树枝有人烧锅做饭,败叶打碎做肥料就怕失火。”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宋氏祠堂,长青梵了香老老实实跪了下来。小雁看着这一座座牌位又看了看长青小声问,“囡囡她爸!你还真跪两小时啊?”小雁真不敢想象,囡囡她爸那么有钱那么厉害还读那么多书居然真跪这里?!跪在这些木牌牌面前?!
“当然!我可不敢和我爸讲条件,怎么会怀疑不真跪两小时?”
“我浅薄觉得你读那么多书那么厉害怎么会跪这些木牌牌?”小雁在长青耳边私语。
长青笑着,“这些木牌牌其实就是每一位故去的先祖,每一个代表一位先祖,有的禄禄无为一生,有的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我跪在这是和我的先祖对话,问问自己的心有没有愧对列祖列宗。”
小雁瞪着大眼,“你有什么错你爸要罚你跪这里?”
长青一笑握着小雁的手,“我没有儿子是我不孝。”
小雁不以为然,“没有儿子的多着呢?”
“是!这上面的先祖中就有没儿子的,他们只有开祠堂大的日子陪在一边享受子孙香火,没有后世子孙单独祭祀,我要是没有儿子以后也会这样,最多不过三代就会被人忘记。我的第一代囡囡是个女孩她是人家的儿媳妇,她自己家也有很多事,她在世的时候只能抽空为我上柱香,她不在了她儿子要是比较好的最多在他家那地方划个圈为我烧点纸,囡囡的孙子就不会了。”小雁听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死了要不要烧纸有意义吗?烧了真能收到?收到这纸能有什么用?小雁大眼不藏事长青一看便知道,“刚才你拜祭我的男太太是上世纪的人,那时国破家难他捐出所有家产上战场杀敌,他嘱咐我爷爷不要浪费钱去寻找他的尸骨,如果他死了那是他的荣耀!让爷爷勿忘国耻打退来犯之敌。爷爷继承太太遗志到我父亲到我,我没有儿子到我这就断了。”长青慢慢的说给小雁,好让小雁秉承先祖的遗志以后好好教导儿孙。
小雁不能体会思想离长青的思想还是遥远,“囡囡她爸!你哥他们不是有儿子吗?”
长青笑着看着傻丫头,“我哥的儿子和我现在祭拜的先祖是一样的,我没有儿子不会有人来单独祭祀我,我要有儿子只要不断后辈子孙会一直祭祀,这种祭祀是家的文化传承,告诫后辈子孙要做一个优秀的人载入族谱,成为子孙后代的榜样。这种上坟烧纸祭祀只是一个传播形势。”
小雁邹邹眉,“囡囡她爸!你们家这么隆重?我家我爹都不知道祖坟在哪,我弟小时候去过嫌远嫌累后来不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迁坟了我爷又半身不遂没人知道了。”
“对呀!你爷爷对你爸这一辈交接出现问题,你爸这一辈不上心或者忙什么的不就断了?我们家有大的族谱专门有人管,我爸先是教给我大哥,我大哥和我整天在上海忙,没办法前几年我爸让我大嫂我大侄子康正回来主持,这就是传承。”
小雁听听长见识了想想长青说的好像也对,可惜啊自己是个女孩从小又放在别人家今天还第一次听到。“囡囡她爸!你真了不起!其实我知道你很累的,你爸罚你可你依然跪在这里,你说明天离开这里回上海,其实回上海你也很忙,就这样你爸让你跪这你还真跪了?!你真了不起!我想了想要是我我做不到。”
“有雁儿陪着我反而觉得很开心。”
小雁的心咚得一下,刚才由衷赞叹囡囡她爸这回又说到自己这了?小雁乱了,“到点了没有?”小雁摸着手机。
长青只是笑着早晚我会拿下你的,长青掏出手机递给小雁。
“囡囡她爸!你刚才拿我手机干什么?”小雁收起手机。
“我把你拍得武汉仓相片给我爸妈看看。”
“为什么?”
“武汉仓主管康达是我二哥的第二个儿子。”
“是你亲侄子?怪不得呢那么像你,他这主管干的不怎么样。”
“何止?!简直糟糕透顶。武汉仓在四年前小聚规模效益非常好,康达是我所有侄子中最像我的,我也偏心偏听偏信,整个武汉仓在康达掌管的四年里全废了。”
“囡囡她爸!你管理一一一”小雁抓耳挠腮想着。
“直说。”
“囡囡她爸!你侄子不行你不赶紧把他调走吗?安排合适的人呀?”
“我呢起家时许多亲友帮衬,公司做大了更需要人,所以我的公司是有很多股东共同领导,人多形成了很多派最大两派于家宋家,于家里面未必都姓于,宋家里面未必都姓宋,两派明争暗斗,我意识到也看到弊端正在进行调整,我抓大漏小让人钻空子了,才让康达酿出这么大的祸。”
“两派争斗最讨厌了!党争历朝历代都讨厌!”
长青笑着不再说了,小雁太直率这么讨厌党争这话不能再说了,会引起她更大的反感反而不好,以后有机会慢慢的再说一点。“雁儿!每次跪完了我还得把这打扫一遍,你先回去吧。”
“啊?为什么要打扫?”
“这是规矩!打扫时你就记得老祖宗了。”
“我来帮你打扫,你说怎么干?你都跪这里了你肯定知道你祖宗。”想想还得打扫卫生得赶紧干,这晚上都几点了还睡不睡了?
“都在外面。"长青一想挺好让雁儿认识认识自己的祖宗。
小雁做事呼呼啦啦的,端来水拧干抹布赶紧擦。
宋老爷子和老伴看看两个人一块回了家。“怎么搞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
“糊涂也好,这不是帮老三打扫卫生吗?”
“哎!是人都该明白了,只有我家儿媳妇才会给祖宗磕头,那个小方姑娘我们都没喊她。”宋老太太笑看老伴,“我是着急!人家现在上个床就能得孙子,老三可好,一张床上躺了四年了还闹个完璧之身。”宋老太太听着只是笑,“你不着急?”
“着急!”宋老太太依然笑着,“她就是儿子命里的。看看,于家做了多少幺蛾子?她去公司就算出人家账错了,协助老三理私账,看看老三一月又多收了多少?张慧她现在肯定脚都跺肿了,搬了石头砸她自己的脚,老三一直想找原材料厂家,好了这丫头立了这么大奇功,于家那边明天开始就有的忙了。”
“这倒是!”宋老爷子也非常赞同老伴说法。
小雁擦完牌位又擦地,收拾好了在长青旁边等着。
长青见时间还没到,“雁儿!要不你先回去?”
小雁提不上气的无奈,“说真话我是害怕不敢走。”长青听着笑了握着小雁的手,小雁嫣然一笑,“看到这牌位我想到狗儿了,真行!不过正是听了我才知道这辈份不能排错,刚才擦的时候格外小心。”
“雁儿儿子像狗儿那样怎么办?”
“交给他爸!”
“嗯?”
小雁也理不清头绪,“文文也搞不了,狗儿淘气的要命,都是小尹带。”长青笑听着心里想着行,我带就我带,要是交给你带,把你惹毛了又哭上了,那我还得哄两个。
回到家中卧室还是比较小,一张古式床靠墙边,梳妆台与衣柜紧凑,头十个平方不得了了,只是这古式的床一看比长青家里的小,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囡囡她爸!我想去和小方睡。”
“别闹了。你睡觉不老实,你把腿压小方身上你看她明天叫吧。”长青不由分说推着小雁上床,自己也上了床。
“有两床被子吗?”
“你哪天半夜不在我被窝内?我不帮你盖着你要得多少次感冒?”长青脱下衣服躺了下来,“躺下来啊!”
“这床比你家里的那个小。”
“你也体验一下古时候的床,快点,我关灯了啊。”长青见小雁还在犹豫伸手关了灯。山里不比城市,灯一关黑漆麻乌什么也看不见。小雁本来在陌生的地方有点害怕,这一黑赶紧脱了衣服扔了钻进长青怀里。长青紧的搂着吻着小雁的额头,小雁吓得把头低下来紧贴长青的胸膛,“对了,你今天干嘛不告诉我你回老家?”
“我要告诉你了你愿来吗?”
“那我从南京搭车回上海很方便的。”
“是啊!告诉你你都不来了,我们这地方好吧?”小雁“嗯”了一声,“以后我们要是老了我们就住这,这里现在漂亮,春天夏天秋天也漂亮。”小雁听着想仰头看看长青,这乌漆嘛黑黑咚咚什么也看不清。长青感觉到了小雁仰头就要吻,两个脑袋太近小雁也觉察到了要躲,长青搂得紧不让躲两个人嘻闹中长青翻身压在小雁身上。小雁慌乱小声叫着,“你不是说不动我的吗?”
“说话不算话了。”长青压着吻着小雁躲着,
“不行不行!一定要言而有信!”
丫头还是不答应,长青叹着气鼻吻丫头只是这次用大一点力。“真想说话不算话!”长青鼻吻着小雁继续噎闹。
“快睡了。你明天回去还有那么多事。”
“睡不着。”
“那你知道你家被子在哪?我去抱一床来。”
“只想抱着你睡。”
“可你这样睡不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