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这辈子受的罪还没受够吗?她的儿子好不容易有一对爱他的父母,一个差不多大的兄弟,生活条件非常好你非不让过?!非要弄回淮北过苦日子?你是不是想让大表姐永世不得超生?!”小雁恶狠狠的看着母亲质问着。
邹婶知道小雁说的也对,自己身体也不好,真把孩子接回来自己也忙不动,再说儿子儿媳妇都不乐意,这事还得妮子出力来干,她这么说她肯定不干,她这就是不认呐?!真是像亲家母说的那样,这妮子咋和外人一条心呢?就是不懂娘的一番苦心?!可邹婶自有自己的道理轴着,“要不认回来他一辈子不知道他亲娘是谁。”
“那养他的就是他亲娘!”小雁的话邹婶极其不同意!亲娘就是亲娘!后妈怎么能算?“古语不是说了生养之恩大于天!”
“这话你也知道?!”邹婶嗤之以鼻可逮着了小雁话的漏洞,“我还以为你这书读傻了痴了,都不知道谁是你的亲娘?!”
面对母亲指责小雁不睬只是问,知道和母亲永远分辩不清楚!“那你还去看那孩子吗?还要常打电话给那孩子吗?”
邹婶跳了起来自以为自己精明,“唉?我为啥不能打电话?我打电话就让他警醒着防着他那爹娘。”
小雁听着不屑一顾啧啧啧着嘴阴阳怪气说,“看你能的?!你这么能日子怎么过的那么苦?全村独一户贫困户吧?你这么能人家大鱼大肉你怎么没有?你看你穿的这破破烂烂的,你这么能你丈夫为什么老打你啊?……”
小雁不再说了,这一句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邹婶的心里刺着邹婶肉剜着邹婶的心 ,日子怎么过的这么苦?谁想过苦日子了?这苦吃得比腰还要深,早就吃得够够的,挣不了钱能挣到钱谁愿过这种苦日子?……这妮子这么说自己?
只听小雁刀子般的嘴,“没本事还爱揽事!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按农村规矩姨亲都不是亲,你俩都快出五福了,还姨姥姥?你算哪根葱?!”
这个死妮子!邹婶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怎么能这样说娘?娘这些年起早贪黑忙前忙后,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没大没小的没规矩这么说自己?!和自己说话?!……
李叔上了楼一间房一间房转着,把自己转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这地平做的这工钱都不得了,这木工活做的也不错,绝对可以肯定这装潢费不得了!这么大房子绝对是个有钱人!迷糊中顺着楼梯还上了顶楼。
宁嫂正在拖地看着这土不垃圾的老头上来一惊,“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我这才拖的地你别乱走。”
“咋了?"李叔嗓门本来就大,吓着宁嫂了这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是我闺女家!我想咋地就咋地!你是我闺女找的老妈子好好干你的活!”李叔习惯了大嗓门吵吵,说话随心所欲还严重的大男子主义。
宁嫂愣那了不知道说的真的假的?小雁待自己都和和气气,他倒说自己是老妈子?!
话声惊着旁边干活的江姐忙过来看看,李叔趾高气昂的在宁嫂刚拖过的地上走了一圈一大串脚印,背个手看了一圈才下了楼。
“别理他!小雁几乎不提她这爹娘,每次都把小雁弄生气了哭着回来。”
“江姐!他不会住这吧?”
“住几天,别理他!重新拖吧。”
宁嫂又气又委屈重新投拖把拖地。
李叔在楼上瞎转悠东看西看转到小雁娘俩说话的房间,看见邹婶流着泪一头闯了进去,“哭啥?!这房子好的很!这装修工钱怎么也得好几大百万上千万。”李叔大声说话,本来装修就好房间都回音房子都颤抖。
小雁赶忙推开了卧房的门,泽儿想是惊吓着了哭的厉害,小雁轻轻的托着泽儿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哄着,小家伙奋力的哭着声音哄亮,想是委屈的厉害吓得小拳头紧握着,小雁轻轻的拍着小声哼哼曲子。
“他是谁?”李叔诧异极了说话如炸雷般又惊着泽儿,泽儿又哇哇叫大哭,小雁瞪了爹一眼慢慢的哄着。
邹婶悄悄的拉了个李叔小声说,“好像是妮子的,刚来看她奶孩子。”
“好啊!”李叔高兴的叫。
邹婶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泽儿又惊的哇哇叫,小雁恼死了这爹,只好一边抱着泽儿一边拿上小包被给泽儿包好上了楼。
李叔还准备跟着邹婶一把拉住,李叔虎个脸恼了,“干啥?”
“你小声说话,孩子都给你吓哭了。”邹婶提醒着。
“我就这样说话!小孩子还惯着他?”李叔眉头一扬看着这卧室这床这好手艺爱不释手,“好东西好手艺!我装修过那么多人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
小雁进屋把长青的厚睡袍套在身上,“走!跟我去楼下说。”小雁边走边理领头往楼下去。
李叔赶紧的紧跟着这家太好了!原先想要一百万现在至少得给一千万!回家也把房子盖了也装这么漂亮!哎?这工钱可能都要一千万?不管!到时候让闺女再给钱就是了!她这这么好这么有钱?!到时候弄好了在门口多风光?!谁还敢瞧不起自己?哼!!……
邹婶抚摸着楼梯扶手喜欢的不得了,还得赶紧跟着生怕被他父女俩丢了。
一行人来到楼下客厅,小雁拿来水倒了茶小雁也不理睬父亲,那急吼吼的势利的样子看着都好笑恶心,小雁主要是要说通娘,“娘!我找你来意思你明白了吧?你以后不要再去找人家了,也不要给人家打电话。”小雁冷冷的盯着娘。
邹婶的心里根本不同意小雁那一套更不会想通!一般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自己的生活阅历,和自己知识认为的理解形成自己固有的见解,有的人形成了定见有的人形成了固执己见!越是读书少的见识少的越是固执!甚至沉浸在自己的固执之中顽固不化,哪是小雁几句话能说通的?这种人一般这么固执直到死亡才结束至死不变!这种人一般女性比男性多!当然偏执狂不在此列!有的人明显些有的人隐约有点,有的人暗藏着,就我们身边都有,自己明明穿着挺好的,妈总是觉得你穿的少了冷不冷?有的东西自己不爱吃,母亲非说有营养你要多吃,你要不吃她还生气,你要反抗她还发火,这些都是只有微小的一丁点,而邹婶只不过太大太轴!只在自己的牛角尖里她是一个极致!这种人她自己生活活着都累,周围所有的人跟她交往都累,她自己知道自己累但是她没有觉得她自己本身有问题,而是周围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有问题,不是她自己而是这个世界有问题,当然她也没有她超脱成佛成祖的思想,她一直活着累活的辛苦自己不自知出不来。
这些邹婶不知道小雁也不知道!
小雁只是反感厌恶憎恨,小雁用自己的方式方法用现实对比好让邹婶明白,邹婶哪里能接受?虽然知道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偏离邹婶自己心里那条理,邹婶绝不接受。
李叔不知道到底这娘俩说什么了?这老太婆这么“肉头”不去找谁不去打电话?这老太婆这么“肉头”别耽误自己要钱这大事。
邹婶很是不同意小雁意见意思,这李叔在一边虎视眈眈一边晃着步邹婶心慌意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叔。
李叔中气十足,“找谁?”
“河北那一家。”邹婶小心谨慎。
李叔吼着,“我早跟你说了我们要那孩子干啥?他爹都不管我们凭啥要管?”
邹婶听着十分不同意,这个不合自己的想法心中万般不服气。
小雁当然看出来了,“娘!你有哪点不服或不明白?现在就问。”小雁根本不睬爹只盯着母亲,知道这事只有母亲轴一定要领回来爹才不愿呢,小雁也知道这事只要告诉爹多不易多烦自己不给钱,爹火了打娘一顿这事就能了了这么着不能干,这样强势压着虽然娘表面上害怕爹打不去动了,但是娘心里不服又会生出别的奇思怪招还是去,还是偷偷摸摸打电话,不达到她的目的不罢休。
邹婶主意坚定一百八十个不同意小雁说的,但现实自己身体确实不好,要是领回来小雁不帮忙自己还没办法还领不回来,领回来自己还养不了,儿媳妇儿子肯定不愿养还要小雁养,小雁刚才还说亲弟都不管何况还是这姨侄?再说她还认为不领回来才好,还不让自己去看打电话问问也不行,她怎么会帮忙?这妮子读书读傻了痴了,她怎么就这么绝情?不知道什么是亲人?看来老祖宗说的对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不能念书啊……
小雁看着娘都着急,每次她定了的主意不要说八匹马就是如来佛祖都拉不回来。“娘!你到底怎么想的?”小雁紧盯着娘根本不睬爹。
李叔一边看着这死老太婆坐立不安,见老太婆这么“肉头”推了下邹婶。
邹婶一吓又看到李叔那阎王一样的眼神,“成!不领了,这孩子怕是不知道祖坟在哪?”邹婶心里不服又补了一句。
小雁冷冷一笑,“你儿子知道李家祖坟在哪里吗?”
李叔和邹婶一愣是啊儿子从来不愿去,再说去了有什么用?人都死了还真能保佑子孙后代?子孙后代过的这么穷这么苦显然没有保佑。这是邹婶想的又和她自己刚才的话相佐,她一方面想着姨侄孙要知道祖坟在哪是一家人是亲人,另一方面又认为祖宗不保佑子孙这么个矛盾体永永远远也说不明白了。
小雁见母亲答应心下缓和,娘这人可怜更可恨!如今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爹对娘也不好,“你们夫妻俩生了我和弟两人,如今你俩老了,爹那么讨厌我喜欢小弟那我就养娘。娘!每个月我给你一千块,大病住院凭药单我支钱给你。”
邹婶抬头愣了一月才一千?李叔火了跳了起来捶着桌子,“你说啥每个月才给一千?!”李叔哪里能接受?自己心里想着要一千万呢才一千?!一千块能干啥?一百斤酒都打不了一桌麻将都不够?!李叔咆哮在客厅里虎虎生风的踱着,太可气了!住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大的家!楼上楼下的老妈子都两个凭什么不给钱?
江姐听到动静忙下来看着,宁嫂抱着泽儿可不敢下来。
小雁心都好笑平静的说,“不是给你是给娘的,你让小弟养吧。”
李叔气恨恨的点着小雁,“好你个死妮子!你都不养老子?!你敢不养老子?!老子去告你去!告你不孝!”李叔的声音都是滚动式的在屋内震耳欲聋。
邹婶吓得不敢做声缩在一团。
江姐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也吓傻了,宁嫂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那么一点可是和这李叔比还是通情达理的,宁嫂也吓坏了。
小雁一群人在屋内不知道只怕门卫那边都听到了。
小雁太了解这爹了出了名的窝里横!在家横的不行谁都不敢惹他,谁惹他就吵就打,任何人包括他爹他娘还有他一直说最喜欢的小弟。出了门但凡是个厉害的,哪怕是个小伙子半大小子只要敢对他狠一点他都怂了,哪怕一个妇女一个老太太只要比他凶他也不敢惹,小雁平静冷冷的看着爹毫不畏惧,“去告去吧。”
李叔没想到这死妮子敢这么说不把自己放眼里?!“好你个死妮子!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你连生意都别做!老子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不孝不养老子!老子捅上报社捅上电视!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李叔就像是个火球在屋内滚动。
小雁平心静气,“江姐,去让保安来把他架出去扔了。”
小雁冷冰冰的话邹婶大吃一惊,李叔也没想到这妮子这么狠让人来把自己扔了?!
江姐赶忙劝着心下忐忑不安,“李叔!别喊别叫,小雁说的是真的,这是高档别墅区,保安真能把你叉出去扔了。”
李叔和邹婶也傻了也愣了这是自己家的事,保安怎么还能过来把自己叉出去?邹婶忙拉李叔衣服牵过来坐下。李叔两鼻孔使劲喘着大气瞪着小雁。这种人常见嗓门大脾气暴躁在家里横行霸道!出门就跟孙子一样遇事没有主意这下还傻眼了。
小雁可是了解这爹阴阳怪气的说,“去告我?告我不孝?你哪来的脸?还捅到报社?上电视?你把Ah(安徽)人的脸都丢尽了!整个Ah(安徽)省的人都以你为耻!还上报社还上电视?哪个报社哪个电视台敢播你啊?他们要敢播你他不怕他报社电视台关门啊?!他要报导也是批判你!你还敢告我?你哪一点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小时候把我送东家送西家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给我买过一个发绳一根卡子了吗?大了你说我是你闺女,整天就想着把我卖了,你有哪一点配称父或者是亲啊?你懂不懂什么是父什么是亲?我工作这几年拼命在挣钱给你填了二十六万的坑,你儿子要买房三十万又把我卖了,你怎么好意思还称父称亲呐?”小雁恨透了父亲对这父亲没有一丝丝的感情要有只有恨,说的这么悲伤的事一点点眼泪都没有,在小雁的心里这人不是父亲是个甩不掉的麻烦!
李叔气鼓鼓的坐那无话反驳,气的铁青个脸,这死妮子尽敢说自己?自己可是她老子!老子生了你怎么对你都是对的你得受着,还敢说老子反天了?!可还真怕被保安叉出去,刚才来时那保安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