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随于老大出差回来了,豆豆给泽儿带了玩具。“小雁,这个玩具给泽儿。”小雁看着玩具有种眼熟,这应该是中国制造的。“这次过新加坡泰国吃的没敢带,泰国我也不了解不知道带什么好。”
小雁看出这玩具确是中国制造。“谢谢!豆豆,东南亚之行好玩吗?”
“唉唷------都说东南亚好,我没那种感觉。我们国内也有许多好的风景,只是要么没弄好要么商业化太盛,反而没人注意注重,都说泰国好也许我们去的地方不是名胜?我看了也很普通,唉------没觉得哪里特别好,也是穷的穷富的富。”
“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想去的听着没兴趣了,听你一说我都没有兴趣去东南亚了。”
“你去干嘛?语言还不通,人家骂你都不知道。在泰国,人与人见面首先两脚怎么摆都有规矩。”豆豆摆着外八字脚,“我们见人脚该这么摆,这事礼仪也是规矩,你说,我一直直通通的摆脚,一个不留神就忘了,哪能时刻记得?泰国人与人之间分等级的,男人娶妻纳妾是可以的,我不适应。”小雁狠狠看了看豆豆,平静的脸庞平静的肯定的气势,难道是真的?小雁又回头看了看长青于老大,那么平静难道真的?豆豆见小雁这样笑了,“我以前在国内觉得国内这不好那不好,到了人家那里我又不适应。他到了那里他能做到还说英语,咱们不行啊。”小雁叹口气点点头明白了忙着去做饭,豆豆也忙着给于老大煎药。两个人边走边聊,“小雁,就咱俩,”豆豆回望左右无人才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国内好多男人或者女人在国外旅游,把中国人的脸都丢尽了。有的导游说我们有部分男人去人家泰国就喜欢美女,手脚动作下贱卑劣,摸美女摸人妖也就算了,还把佛像某些敏感地方摸得溜光蹭亮。”小雁听着也无可奈何,国内也有啊。唉-------有些人没法说了?……“女人在人家那旅游吧,高声大语毫无顾忌形象,不尊重人家那边风土人情,连我们中国入乡随俗都做不到,导游不知道我们也是中国人,当我们面就说,那些凡是做的不好的都是中国人,吓得我一句话不敢说……”两个人边走边说,小雁真感觉到了,悲哀啊!长得像中国人的人多着呢,日本人韩国人他泰国人也像中国人,不说话的时候谁知道是哪国人?再说中国人本来地方大语言就许多种好像有八十多种,怎么就把帽子扣在中国人头上?--------
晚上小雁回到家里抱着儿子帮儿子把作业写了,这叫什么事?小雁心里是不服气的,小雁心里是觉得自己最多帮儿子描一个或者两个,但昨晚他爸说的也对,为了保护儿子的兴趣不引起儿子反感,他爸说的也有道理,他爸说的也符合儿子的性子,还是听他爸的帮儿子写吧。小雁一边握着儿子手写着一边和儿子叨叨着,哎------儿子不会写最起码让儿子好歹认识啊?!一分钟不到小雁帮儿子画完了。
泽儿如释重负收了笔和本子塞书包里。“妈妈,我出去玩。”
“泽儿,你出去玩带上铎先晃晃,你前两天感冒了,小朋友们都生病了,家长肯定都不高兴。你忘了?前段时间豆豆哥哥生病,所有家长都歧视豆豆哥哥?这次还是你把病毒传给小朋友,家长们更生你的气了,你不要进人家里可好?”
“知道了。”泽儿从妈妈身上滑了下来,拿上自己的铎一路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泽儿跑出家里晃着铎,东晃晃西逛逛没见一个小朋友,就是豆豆哥哥的家里也没人,泽儿晃着铎到了欢欢家门口。欢欢家四门大开,沈丹听到铎声忙着出来了。“泽儿,别晃了,欢欢哥哥在背书呢。”泽儿听话的不晃铎了。沈丹细细的看了看泽儿还是那么神气活现,哪有一点点的生病样子。“泽儿,你感冒好了?”
“我好像没感冒。”
沈丹笑了这小子说话声音没变,看来这小子身体好抗过去了。“来。”沈丹拉着泽儿进了屋,“欢欢哥哥身体还没恢复好,身上还没力气,不能出去玩,再说欢欢书还没有背掉。”两个人说着进了屋内,欢欢愁眉苦脸吭吭巴巴读着,泽儿见谢先生也在一边陪着心里有点害怕,机灵的大眼瞅了瞅,跑到欢欢身边倚着欢欢,只听欢欢吭吭读着,“以夫子为木铎 哎呀!写的什么?干嘛说夫子是木铎?木铎是什么?”沈丹和谢先生相互看看都不知道儿子提的问题,谢先生忙着在电脑上查着。
泽儿机灵的晃着铎,“欢欢哥哥,这就是木铎。”所有人奇怪拿过泽儿的铎看了又看这不是铃铛吗?干嘛说夫子是个铃铛?泽儿机灵,“我爸爸说铎就是这样的,我这个是纯铜的声音很脆,我老家祠堂里还有一个绿色的。”泽儿不知道是青铜的时间久了变色了继续说,“那个声音好好听,我爸爸说古时候要是开会或者宣传法令大事都是摇着铎。”
欢欢看了看铎,“泽儿,这不是铃铛嘛?”
“我爸爸只告诉我这是木铎,我家这个造型还和一个考古的木铎一样唉。看!和普通铃铛不一样,有一点椭圆又像枣核,木头柄。”泽儿机灵的看着欢欢又看看沈丹,害怕谢先生一闪而过。
沈丹看了看铎问泽儿,“泽儿,那你爸爸可跟你说过,以夫子为木铎什么意思?”
“也许说了,我忘了,等我爸爸回来我再问问。”泽儿确实记不得了。
谢先生查了电脑,“这电脑上说,以夫子为木铎是指以孔子为宣扬教化的人。”谢先生自己也不是十分理解。欢欢一百八十个不理解,狐疑看着父亲。沈丹也半信半疑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解释的?泽儿看了一眼谢先生赶紧低下了头,爸爸也经常查电脑,但在泽儿心里爸爸会讲好多好多的故事,可厉害了!
沈丹也看出来了谢先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看了看儿子那是不满意他爸的。“泽儿,你有作业要背书吗?”
“有作业,今天我妈妈帮我写完了,我不知道老师有没有教我们背书。”泽儿纯真纯洁的把沈丹吓了一大跳叫了,“泽儿,你妈妈帮你把作业写完了?”“嗯。我爸爸说得把作业写了,要不然老师打我把我打坏了怎么办?我爸爸也帮我写过作业。”沈丹一家三口全傻了,可看着泽儿的表现表情难道是真的?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家怎么这么奇怪啊?他们家做事怎么老是与众不同啊?人不同也就算了,思想也不一样?……
院子里的小朋友没有一个出来玩,泽儿路过有的人家门口,也看到了人家家长不开心不友好的对自己,只好灰溜溜的回了家,小小的泽儿不明白的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凶这么不好?
长青坐在椅子上脱着袜子,小雁端来热水让长青泡脚,“怎么样?这两天跑的厉害?”
“是!哎唷!真应了那句话腿都跑细了,于老大跑东南亚,我跑国内,几个人团团转,今天你看我动都不想动,儿子呢?”长青把脚放脚盆里,水有点烫,烫得长青呲牙咧嘴的。
“出去玩了,院里的人吧有小孩的都对儿子冷爆力,这么小点的孩子知道什么呀?”小雁心里难过,“欢欢还好点,豆豆每天要扎针刮痧,别的人家全不理儿子。”
长青苦笑,“那儿子可怜了,不过也要理解人家,都是有钱人家的凤子龙孙,你儿子感冒传染人家了,得允许人家生个气。……”正说着泽儿灰头土脸回来了,看到父亲高兴了一扫阴霾,“爸爸!你回来了?”泽儿扑向父亲,长青忙伸手抱起儿子骑在自己腿上,“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不开心,小朋友都不出来了,他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见我都不高兴。”泽儿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前两天小雁告诉过他他忘了。
“噢------儿子,可以理解,小朋友生病了家长都着急,爸爸回来带回病毒爸爸也怕传染给你了,那天晚上你和妈妈不舒服爸爸也吓坏了,第二天早上爸爸妈妈赶紧问你身上哪里可疼?知道吧?父母家长都担心自己的孩子。”泽儿点点头。“儿子,帮爸爸洗洗脚可好?”“好!”泽儿开心的滑下爸爸身上,忙着蹲下来帮父亲洗脚。小雁齐了怪了长青为什么让儿子给他洗脚啊?儿子没干过不会呀?这么小会干什么呀?他爸怎么想起来的?
长青快意享受着,儿子肉肉小手抚着自己的脚,心里快乐的比蜜还甜,长青得意的看着小雁。小雁莫名其妙看了看长青,又看看儿子,快乐的帮他爸洗脚,又不会笨拙的小手瞎摸一气,衣服袖子都湿了,快乐的像只小蜜蜂,那纯洁纯真的样子忙的热烈,小雁都不忍心看,小小一个小人毫无任何心里负担,肉肉小手托着长青脚,前前后后用手洗着。长青心都酥软了开心叫着。“噢-------噢------噢------宝贝儿子洗得好,爸爸好舒服,噢------泽儿小手洗得好好噢------”听着长青的叫声,小雁斜眼瞄着长青,哪就舒服了?儿子都不会洗,洗的一个乱,他爸这分明是装的,看看这虚伪的样子分明装的,就这傻儿子也不知道,还真以为他能干真洗好的,忙着开心的狠。看看这傻儿子再看看他爸虚伪的样子,突然间觉得自己以前也是像泽儿这样傻傻的,还以为自己能干,给他爸解决了生活大问题,他爸缺了自己生活都麻烦,自己真是傻到底了,他爸那时候就把自己当小孩子哄,就像今天的泽儿一样。小雁双手按住长青双肩用力的按摩着,长青知道小雁看出来了,双手拉住小雁的手,依然开心的叫着,“噢------噢------好舒服!”
小雁真是看不得这个傻儿子了,“泽儿,好了好了水快凉了,不能再泡了。来!你衣袖也湿了咱们洗澡去。”小雁抱起儿子上卫生间。长青笑着套上鞋也上了卫生间,还得帮儿子洗澡。
小雁真不知道长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不容易把这爷俩忙好了,端着汤上来放在桌上,长青带儿子说话特别多得多喝点汤补充补充。
长青搂着儿子不再讲故事。“儿子!来!喝点汤。”
泽儿快乐站在凳子上等着母亲盛汤,“妈妈!你知道地球有吸引力吗?你知道大科学家牛顿吗?”小雁听着都没反应过来,这么小他爸就跟他说这个了?他爸总是跟儿子说些许许多多的事,这些儿子能记住吗?泽儿快乐的用手拿着骨头吮着,小腮帮子有力。小雁抚着儿子,“跟爸爸在一起听故事开心吗?”泽儿笑着点头,一家人在一块开开心心聊聊。
夜晚花草幽香,小雁终于忙完能休息了,上了床侧身看了看长青和儿子,长青伸出手抚着小雁得意笑着。“他爸,我今天又让你搅糊涂了,你怎么让儿子给你洗脚?看他弄的衣服湿了一地的水。”
“他这么大了我都给他洗澡,他给我洗个脚怎么不行?”
“小孩子不会弄,他弄一身水一地水,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大堆事,你怎么想起来的?”
“我听一位老教师说的,小孩子你得让他做,不然他大了等我老了让他给我洗脚洗澡他做不了,他下不了那份心。我真试验过,我算孝子吧?我就没办法给我爸妈洗脚,我做不了,我下不了那份心。我给我爸妈端水都行。我大哥就能做到,他小时候带我们,父母劳累他端水给父母洗脚他干过他没有障碍。我小时候调皮捣蛋没干过,我就有障碍。于老大都六十了还给他爸妈洗脚剪指甲。”
小雁疑惑的,“他爸!你怎么有那么多的奇奇怪怪思想?”
“看的多想的也多,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就像过年时,我们跪在父母面前给父母行大礼,我们习惯了都能跪下来。你头一年不就别别扭扭跪不下来?这两年跪着也不自然?我们就没有你这顾虑,你呢?你小时候家里没这么做你就有障碍。泽儿生日时给你行大礼你心里不是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为人母的责任感幸福感。你仔细想想?”小雁听着想着仔细回忆着,他爸说的好像都对是那样的,自己小时候没有跪过也没搞过仪式感,自己接受泽儿行礼也有别别扭扭的感觉,自己给公公婆婆行大礼也是别别扭扭的,自己小时候没有接受过这些教育,有许多是合不上他爸,也许他爸是对的?!
傍晚的阳光还没有落下,周师傅送回小雁几个人,小雁抱着洋洋回到了家,“江姐!泽儿接回来了吗?”
“接回来了,出去玩了。”
“他有作业吗?”
“有。我说写完才准出去玩,他写完了,写得难看死了,跟鳖爬的一样。”江姐没好气的掏出作业本翻开让小雁看看。小雁一看是画完了是难看死了,不过他爸说的另一面真是见到效果了,泽儿真能养成习惯第一时间把作业画了,看来他爸还是有办法的。小雁扁扁嘴巴摇摇头上了楼。宁嫂伸头一看泽儿作业伸手塞书包里,太难看了。
小雁在楼上忙着账目,宁嫂抱着洋洋过来了。“小雁,我带洋洋在院里找了一圈没看到泽儿,玩具我都收回来了。”
小雁疑惑的,“是不是在哪家玩?”
“不在,小朋友都在玩,欢欢在背书,豆豆不在家。”宁嫂有点紧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