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锦一直想自己炼制一只百宝囊,现在倒好,直接有了现成的了。就是不知把邓陀的储物袋子夺为己有之后,被旁人看到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洪锦不想被太多的人盯上,这只储物袋就见不得光。但丢弃是不可能的,最多偷偷摸摸藏起来用。
解开袋口,洪锦查看了一番,发现里面也收集了很多药草,但这些都不重要,袋子里除了草药外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丹药之类的东西,例如邓陀只是吃了一粒丹,就把修为境界提了一个层次。
也不知这是什么丹,又放在了哪一个瓶子里,洪锦懒得去找,等一会儿交给杨登去辨别,反正他对炼丹颇有研究。
剩下的还有一份竹简和一块玉牌。
洪锦先取出竹简,打开来一看,这是一门功法,叫做神焰心法,估摸着邓陀便是修习的这一心法。洪锦粗略看了一遍,竟是一篇很完整的修炼法诀,从炼气期开始,可一直修到合道完满直至渡劫为止。
如果洪锦没有得到金甲功和水流经,他一定会把这神焰心法修下去,现在却没这个必要了,用风元帅的话来说,每个人都有适合本身根基所习的心法,五行相符,才能事半功倍,否则只会蹉跎不前。
既然五行之火不适合自己,大不了送人,让季康和杨登去炼。
最后是那张玉牌,他拿在手中细细观看,上面雕刻着鱼虫图案,很是古朴,整个玉牌甚至散发着晶莹光芒,也应该是一件法器,不知邓陀为什么没有拿出来使用。
“洪锦,快把我给解开!”
杨登在远处叫唤道。
洪锦提着刀来到杨登身旁,见他眼窝处有些青黑,肩胛上流血,显然是搏斗过一场才被对方擒拿的。杨登虽然不喜欢动手,但作为一介妖精,被逼急了也是会伤人的。
刀锋一划,绳索割断。
杨登扭了扭酸痛的双足,终于站了起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不过和你分开了一段时间,你竟已经厉害到这个程度,连邓陀都被你杀了。”杨登如不认识洪锦一般,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站在眼前的根本不是洪锦,而是另有其人。
“杨教头,你如何失手被擒的,又为什么和邓陀结下仇怨?”
这一句杨教头一叫,杨登再不怀疑眼前人不是洪锦,因为只有洪锦会这样叫他。
“哎,我岂会和这些人结怨,是那姚仇不知如何,看出了我的根脚,他存心想要收一个妖魂来炼功,便盯上了我。”杨登把自己来了雨雾谷后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姚仇和杨登都是木坊里的炼奴,此次进谷,二人都在队伍之中。初时二人没有撞见,便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杨登又是极谨慎的人,在云雾谷里采摘了很多药材,但三天之后,终于还是被姚仇给碰上了,这一撞见就如狗皮膏一般再也甩不脱。
如果只是姚仇一人,杨登也不怕他,就算打不过,自保总归无虞。但姚仇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把邓陀给叫了过来,二人联手便不是杨登可以力敌的,于是经过一番打斗后杨登不幸被擒。
二人带着杨登想寻一个偏僻一点儿的地方动手,谁知竟撞见了洪锦从铁背鳄的水潭之中采了融灵果出来。其实这融灵果也是姚仇和邓陀想要的东西,只是被洪锦和季康捷足先登了。
之后的事便是邓陀主动想要让洪锦交出融灵果,直至最终动手厮杀。
杨登道:“洪锦,那邓陀其实根本不想和你换融灵果,你就算真的换给了他,他也会杀了你。幸好你们也是两人,他才没有立刻动手”
洪锦笑道:“我知道,所以先骗了他一门功法。杨教头,这位是季康季道兄,和我也算合得来。”
二人又走向季康,季康兀自用刀压着姚仇。而姚仇则满脸的惧意,刚才的凶悍之色早已消失无踪。
“哈哈,洪兄弟,你真让我季康刮目相看。”季康心中极是痛快,倒不是因为洪锦打赢了邓陀,而是觉得自己眼光不错,这么多人里就看洪锦比较顺眼,偏偏他就这么厉害,岂非证明了自己有识人之明。
洪锦又向季康说明了杨登身份。得知洪锦之所以来蓬莱一气洞,还是拜杨登所赐,季康便也堆起笑容道:“杨教头,幸会,幸会,虽然你是妖,但我和洪锦一般,对此没有任何成见,你尽管放心好了。”
杨登作揖道:“季道友,多谢你仗义援手。”
季康摇头道:“举手之劳而已,别说你和洪锦有旧,就算是换了一个人,我季康见到了也会不服气,要和这两人打一架。不过我多半打不过那邓陀,至于这姚仇,却是我手下败将。”
那姚仇心里其实不服,但嘴上却期期艾艾道:“是,是,我不是季道友敌手,我已认输了,口袋之中的材料你尽管拿去,只求饶我一命。”
季康道:“饶不饶你的狗命,我季康说了不算,洪兄弟,你看呢?”
季康把此事交由洪锦处置,毕竟姚仇和邓陀是一伙的,杀还是放,要看洪锦怎么想。
“洪道友,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连那玄魂炼妖术的功法都给了你,你还想怎样?”
洪锦蹲下来,伸手摸着下巴,沉吟道:“姚仇,你知道邓陀的真正身份吗?”
姚仇道:“邓道友不过是火坊炼奴,和我比较合得来而已。”
洪锦眼睛一翻,冷哼道:“你不老实。季道兄,把他杀了吧。”
季康道:“好,我先砍他两条腿,再割他手臂,最后砍他头颅。”他举刀欲劈,吓得那姚仇连忙道:“且慢,且慢,我说了便是,邓陀邓公子……其实是阐教弟子,他……是极有来头的人,寻常人惹不起。”
果然,姚仇也知道邓陀的身份来历。
洪锦已经知道此事,并不觉得有多么惊讶,但杨登和季康却吓得不轻。季康结结巴巴道:“你说谎……邓陀怎么可能……是阐教弟子。”
姚仇道:“我没说谎,他师父是玉虚宫弟子邓华邓仙师,你们杀了邓陀,便是得罪了玉虚宫,邓仙师要取你们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姚仇连这种事都说了出来,显然不可能瞎说。
杨登惊道:“完了,完了,那邓陀已然被杀,这可如何是好。”作为一名小妖,平白得罪了玉虚宫里的一位上仙,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