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打你,她为什么要打你?”温宁连问都不问其他几个女孩子,王丽霞这是把她当傻子吗?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敢平白无故打人。
“我……”王丽霞被问住了,眼尾扫向旁边的女伴,她们居然连一句话都不肯替她说。
温宁高傲地抬起下巴,“怎么,没话说了吗?”
“王姑娘,既然跟我阿泞无关,还希望你不要含血喷人,免得影响各自的名声。”方氏冷声说。
温宁侧头打量卫望泞一眼,她最不喜欢这种畏畏缩缩的人了,好像大声一点都能将她吓出病来,就这样的胆小鬼,王丽霞也敢睁眼说瞎话。
长公主慢悠悠地走过来,“小孩子的矛盾,还是不要闹大了,既然都没有什么事,看在本宫的面子,这件事就算了。”
这是长公主在齐皇后薨逝后举办的第一场宴会,自然是不希望被任何人任何事破坏的,她的话里有话,让王丽霞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挑衅卫望泞在先,如今被她摔倒在地又没人看到,这个亏只能自己吞了,真的追究起来,长公主未必肯为她做主。
“是,长公主。”王丽霞屈膝一礼,这件事她且先记下,早晚要教训卫望泞。
她现在都想不起来卫望泞是怎么做到的,刚刚那句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卫望泞的脸色变了,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都被摔到地面,始作俑者却一脸惊恐地站在旁边。
长公主斜睨卫望泞一眼,“看来果然是在乡下养大的。”
方氏闻言心中涌起怒意,这话分明是在嘲讽阿泞不懂规矩。
“是呀,我们村里也有这样的一片梅林。”卫望泞笑眯眯地说。
她精心让人照料的梅花庄在卫望泞眼中居然跟乡下的梅林一样?长公主的脸色沉了下去,“哼,鼠目寸光。”
这话说得太狠了,等于将卫望泞彻底拒绝于贵女圈之外。
不出三日,肯定京都城都会传出卫望泞是鼠目寸光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不会有谁愿意再跟她一起玩的。
卫望泞抬眸看向长公主,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肆无忌惮的嚣张了,难道是因为齐皇后死了,她以为没有人能够掣肘她了?
长公主是先帝唯一嫡出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京都城里的贵女无不对她阿谀奉承,只要是长公主讨厌的,其他人都会踩上一脚,直到后来镇国公的齐意宁出现。
谁都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会害怕齐意宁,齐意宁明明年纪比她还小十岁,可每次只要有齐意宁在的场合,长公主都温驯无比,甚至还会刻意避开。
别人不知道,卫望泞是知道的。
以前长公主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嘲讽她,过了几天,齐墨远就带着她去半路拦截长公主的车,然后将她教训看一顿。
能够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一个拳头不行,那就两个。
方氏气红了眼睛,“长公主的宴会太高雅,确实不适合我们,告辞了。”
卫望泞还在想是不是该让长公主忆苦思甜,方氏已经拉着卫望泞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