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法确实不一样。
以前阿宁也学过推拿手法,那是因为老夫人的肩膀到了换季便会酸痛,阿宁每次都会亲自替老夫人推拿,他是见过几次的。
卫望泞连这个都学了。
齐墨远凤眼微抬,看着那双青葱似的小手在他的小腿经脉用力推拿,缓解他肌肉抽搐的痛楚,他脑海里想起阿宁那双白皙的手指。
“大哥,教我用剑吧,你看,我这就是一双耍剑的手。”
他握住她柔软纤细的手指,“你不需要用剑,有我保护你就行了。”
“我想保护阿衡啊。”
齐墨远猛地睁开眼睛,顿时觉得卫望泞的手像火般,让他的小腿灼痛起来,“好了,你回去吧。”
卫望泞正在给石砚讲解该怎么推拿经络的位置,突然被齐墨远冷冷地叫停,她还有些发愣,“还差一点没讲呢。”
“本侯有事,你先回去。”齐墨远沉着脸,心里拱着一股火。
每次回想起以前的事,他都无比后悔,他不该将赵衡带到阿宁的面前,不该太迟明白自己的心意。
阿宁会被人害死,他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那我先走了。”卫望泞瞥了齐墨远一眼,心想大哥以前的性子没有这么阴晴不定,难道因为失忆和行动不便的原因吗?
石砚送卫望泞出去,顺便让白芷醒了过来。
“姑娘,奴婢……奴婢怎么了?”白芷幽幽转醒,却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就睡过去了。
“你太累了,昨夜是不是也没睡好?”卫望泞看了石砚一眼,对方却低眉顺耳的,好像刚刚让白芷昏睡过去的人不是他。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厮。
白芷紧张地握住卫望泞的胳膊,“姑娘,您没事吧?”
“我已经教了石砚手法,现在就回去吧。”卫望泞说道,她觉得石砚学得挺好,下次就能为齐墨远推拿了。
“是。”白芷还是一头雾水,她就算再疲惫,也不可能在陌生的地方说睡就睡,明明还在说话的,她怎么就晕过去了。
她摸了摸后脑勺,好像也不是被人打晕的。
走进书房的石砚抬头看到白芷在摸后脑勺,他垂眸关上门。
“侯爷。”石砚上前替齐墨远将衣摆整理好,“卫姑娘的推拿手法,似是学了华神医。”
“嗯?”齐墨远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听到石砚的话,他的眸色一沉。
石砚低声说,“华神医以前给老夫人治过肩膀的旧伤,还教了一套推拿的手法,小的有幸见过两次,觉得卫姑娘的手法有些相似。”
齐墨远想起来了,华神医教过阿宁推拿的手法,当时是要教给老夫人身边的丫环,阿宁觉得有趣,非要一起学的。
“这个卫望泞……”齐墨远的目光深幽冷漠,他已经让莫少怀去查她了,很快就会知道她以前的一切,“老夫人喜欢她,就让她陪着老夫人。”
至少还能让老夫人暂时解开心结。
若卫望泞另有所图,日后惹老夫人伤心,他亲手扒了她的皮做成人皮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