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将灰烬收拾干净,正好静恩走了进来,他用力吸了口气,“什么味道?”
“你怎么来了?”齐墨远挑眉看他,“不是跟天竺来的僧人论佛理吗?”
静恩不客气地在太师椅坐下,“我是想跟他们的圣子论理,但语言不允许啊,他们官话说得不行,说起来磕磕碰碰的,半天我只听懂几句,我让圣子回去学会官话再来大锦了。”
“圣子是为了学大锦官话才到闽南的,你让他回去,他能跟谁学?”齐墨远淡声问。
“找个会他们天竺话的大锦人教他就行了。”静恩说道,“你抓到左耳了吗?”
齐墨远沉思着,没有听清静恩的话。
“喂,你居然在发呆。”静恩差点炸起来,“我和你说话,你居然在想别的事。”
“咋咋呼呼的,哪点像得道高僧的样子?”齐墨远皱眉,静恩大师这个称号是不是太沽名钓誉了。
静恩除了不吃肉不喝酒,和拥有一颗小光头,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像高僧了。
“贫僧往那里一坐,就是高僧的样子。”静恩双手合什,端出高洁无尘的模样。
“我想见圣子。”齐墨远沉声说,“你替我安排。”
静恩诧异地将双腿笔直放好,“你要见他作甚?难不成你看透红尘了?”
“……”齐墨远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有问题想要请教圣子。”
“你看不起我?他能知道的问题,我肯定也能知道。”静恩不高兴地叫道。
齐墨远目光沉沉地看他一眼,“卫望泞今日遇到左耳,杀了四个海寇,如今正在隔壁休息。”
“?”静恩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谁在隔壁?”
“卫望泞。”齐墨远勾唇一笑,“你对她的恐惧,就像对阿宁。”
静恩被齐墨远这话惊吓得差点挠出头发,“她跟齐意宁没区别。”
“什么意思?”齐墨远微微眯眼盯着静恩。
“她是齐意宁一手带出来的,狡猾多端又奸诈,简直一模一样。”静恩还以为齐墨远看出什么,真的被吓了一跳。
“你说谁奸诈?”卫望泞刚醒来,正要过来找齐墨远,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静恩在编排她。
不仅编排她的上一世,她如今只是个小姑娘,居然也不放过。
我去!见鬼了!
白天果然不能说人,他才说了一句,卫望泞居然就出现了。
卫望泞双手环胸走了进来,斜眸瞥着静恩,“我怎么狡猾多端了?怎么奸诈了?”
“贫僧没有说话,施主误会了。”静恩双手合什,哪有刚才痞子似的样子,气质高洁出尘像个真正的高僧了。
“我听到了。”卫望泞哼了一声。
齐墨远沉声说,“既然你醒了,那就和卫老夫人先上岸,我已让人替你们安排住所。”
卫望泞想到能够在闽南暂时住几天,眼中浮现愉悦的喜色,“那就有劳侯爷了。”
听到卫望泞还要住几天,静恩打量了齐墨远几眼。
除了对待齐意宁比较特别,他什么时候对其他女子另眼相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