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大周境域,李清认准方向,开始朝着大周南域赶去,模拟器中所言清风宗就在这个方向。
李清如今腿脚如燕,一天赶路下来,能走三百里,比普通的马还要快一些。
一连赶了八日路,李清又被面前的沧浪江给拦住了。
说来,这沧浪江在大周境内是曲折蜿蜒,李清一路南行,再次撞上也是早晚的事,并不稀奇。
再次面对沧浪江,有了上次的经验,李清丝毫不惧。
而且沧浪江在此段并不宽,也就一里不到,比上次还要容易的多。李清只折下十几根树枝,再次使出上次的功夫,如蜻蜓点水一般,腾腾腾就过了此江。
过江之后,李清正准备再次赶路,忽然不知何处飘来一个声音:“武艺不错。”
这一声,可把李清吓的够呛,以他现在的五感,竟然没有发现这声音的来源。
李清顿时有些紧张,站在原地先是四处看了看,周围是一片安静,河岸百米范围内李清没听到一个呼吸声。
而刚才的声音,分明不远。
李清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天上,天空白云飘过,也是没有任何动静。
但李清此时,觉得这说话之人此刻恐怕是在天上。
李清此时目不斜视,抬头看天。
而在李清抬头看天之后,不消片刻,刚才说话之人又开口说道:“先天武者,眼光有些厉害。”
话语刚落,一个飞舟竟在李清头顶慢慢显露了出来。
飞舟显露,李清这才发现,这飞舟距离他头顶不过四五丈高,正一丝不动的飘在天上,而他刚才竟未发觉到一丝一毫的动静。
看向飞舟,这个飞舟长约五丈,宽约两丈,舟底舟身布满繁色花纹,不过李清细看却有些看不清楚花纹的样式,似乎被什么所遮掩。
此时,飞舟显露后,从飞舟侧面又向下伸出一个梯子,梯子末端直指李清位置,示意李清上梯。
李清微微犹豫,就登梯而上。
能将飞舟停在他头顶不被他发觉,除了修仙者别无他人,这个梯,他不上也得上。而且,李清心想,这或许是个机缘也说不定,修仙者难得一见,他不能错过。
登梯而上,李清看向飞舟表面,飞舟表面倒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和普通船只倒也差不多,船舱甲板一应俱全。
而在甲板之上,李清一眼就见到了刚才说话之人,是一个长发飘飘的老头,除了胡子长些,其他地方也和普通人并无差别,李清看不出任何境界,此时正一脸笑意,满脸红光的看着他,一时倒像是个老福星。
飞舟上,除了这人,并无他人。
李清此时看向面前这人,先是拱手,而后说道:“在下李清,见过仙师。不知仙师如何称呼叫在下上来有何事”
虽然此人是修仙者,但李清言语仍旧不卑不亢。多年的历练让他知晓,不论面对何种身份的人,先自作卑贱乃为大忌。
听到李清发问,面前的人依旧满脸笑意,开口说道:“叫我清玄子即可。叫住你,只因为你功夫了得,竟能横渡此江,先天武者实力天下难寻。”
李清微微一笑:“多谢仙师夸奖。”
此时这个名叫清玄子的修仙者,又把李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遗憾的说道:“先天武者虽强,但终究是些凡俗功夫。我观你身有灵根,要是一生止步于此就可惜了。”
李清一听这清玄子是话中有话,开口问道:“不知仙师何意”
清玄子此时哈哈大笑,对着李清说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你愿意跟我修仙去否日后腾云驾雾不再话下,要是再面对此河空手即过,不用什么树枝垫脚。”
清玄子的话一说完,李清心里就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他还没去拜师呢,这师傅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而且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难道这大周乃是修仙圣地不成遍地都是修仙者
李清有些犹豫,他此行还没去到宗门一观,这就随便拜师未免有点太仓促了。
不过面前这人是修仙者,能驾驭飞舟,实力应该不低,李清估摸着自己是打不过了,要是拒绝一时也不好开口。
此时,见李清犹豫,面前的清玄子又开口说道:“你有何顾虑,尽管说出来”
李清此时见这清玄子对自己并无恶意,并且性格颇为爽朗,倒也没隐瞒,开口直接说道:“仙师,实不相瞒,在下突破先天之后,听闻大周境内有修仙门派,此番正要前往,欲要拜入仙门成为修仙者。而仙师所言,收在下为徒,在下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仙师背后宗门如何”
清玄子闻言一笑,没有任何怒气,看向李清说道:“你想要拜入何宗门”
李清没有犹豫开口便道:“在下听说大周境内有个清风宗,欲要前往。”
“哈哈哈哈!!!”
忽然,清玄子开口大笑,看向李清说道:“看来,这下你不用找了,我所在的宗门正是清风宗,看来今天缘分咱们俩不浅,不用找了,这就跟我走罢!”
李清此时也大为吃惊,今天自己竟碰到这等好缘分
直到飞舟收起梯子,载着李清飞向清风宗,李清都还有些恍惚,这就飞向清风宗了这就去修仙了没个三阻两难的
在李清的设想中,这拜入宗门恐怕还要经过一番波折,但没想到这就直接去了,一时心中仍难以相信。
此时飞舟上的清玄子,看向李清不敢相信的模样,轻轻摇头,取出一壶酒与两个酒盅,分别给李清和自己倒了一杯:“不必担忧,我在的宗门正是清风宗不假,到了你便知晓,来来来,咱们先喝一杯,我观你酒量应当不错!”
李清端着清玄子给自己倒的酒不说话。
他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清玄子不靠谱,不是仙师吗,怎么二话没说就先把酒给自己倒上了。
李清端起酒,细细抿了一口,有些辣,是酒不假。
看见李清喝下一口,清玄子二话没说把自己的一盅给干了干净,而后又自个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