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期已到,众人一同捏碎玉牌后,便都传送到了凤阳山顶。
凤阳山顶。
虞若滢与以往温柔如水的形象不同,此时此刻,她正满脸怒气的指着一名身着玄黄色衣袍的男子,满含怒气的……娇声道,“萧元稹!你为什么要侮辱骁哥哥,道歉!”
萧元稹闻言撇嘴,梗着脖子道,“我不!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为什么要道歉!”
虞若滢气的小脸通红,“你!骁哥哥是我请来的,我请他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来蹭的!”
萧元稹听她这么说,瞬间觉得有些委屈,嫣红的嘴角往下撇了撇,声音不由得也带上了些委屈巴巴的意味,“若滢!你怎么还这么维护他!他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夫了!”
“就算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了,我依然还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虞若滢说着还回头深情脉脉的看了凌骁一眼,凌骁忙移开视线,避开她的眼神。
虞若滢见此心又隐隐作痛,但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眉眼重新燃起了丝丝情意。
“骁哥哥还是在乎我的!在遗迹里他数次在危急关头不顾自己也来救她,在危急关头的下意识是骗不了人的,他心里一定还是有我的!握知道的,他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虞若滢,并没有看到他的骁哥哥正紧紧盯着一个方向,眼中翻涌的情感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不,一旁的萧元稹看着凌骁含情脉脉的看着一个方向,他歪头看过去。
“嚯!这哪来的美人?沧澜界何时出了此等美人,我竟不知!”
随即他的目光如激光扫射般猛地射向凌骁,“好你个凌骁!你吊着若滢,还对他人钟情!你对得起若滢吗?”
扬起手就要打上去,而凌骁也将目光从虞挽身上移开,收敛起那不该出现的情绪,侧身避开了萧元稹的攻击。
而同时虞若滢也回过神,看到了她正对面的虞挽一行人。
看着虞挽一身白衣飘飘,仙姿佚貌,再看自己,刚从遗迹里出来,进去时光鲜亮丽的法袍,此刻已经受损严重,显的灰扑扑的。
她猛地转身看向骁哥哥,发现他并没有看虞挽,心里不知为何,猛地松了一口气,而后,对着刚好与她对上视线的虞挽狠狠翻了个白眼。
虞挽:(无语.jpg)
虞挽实在是懒得理她,随着大部队一起御剑往来时那座画着传送阵的山峰御剑而去。
胤家完完整整的队伍出来的一刻,还在凤鸣山顶上的近百人皆是惊讶的看着他们。
“这胤家竟然如此完整,他们这近乎没两个人提前出来的啊!”
“是啊,而且看他们精神抖擞的样子,怕不是收获满满吧!”
“那肯定比我们这些散修强,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阵容!”
“也是!人家毕竟是第一家族。”
“只是!他们怎么一个个像是刚逛完自家后花园的悠闲样?我们难道进的不是同一个上古遗迹?”
“这谁知道!”
“他们怕不是出来之前还收拾了一下吧?”
“收拾啥收拾!你看看那几个人的脸,人家穿个麻袋都比咱们看着光鲜!”
此人话一出,先前说话的几人表情俱是一僵,扎心了,老铁!
胤家一行人回到胤家族地后,便就解散队伍各自回去休整了。
秦老单单喊住了虞挽,“丫头,你跟我来。”
虞挽跟着秦老回到了他的住处,离她们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冯长老的院子前面。
两人进了小院,虞挽便坐到了秦老对面的石凳上。
“丫头,那个胤成和刘源的神魂如何了?”
虞挽闻言只是默默掏出了一个珠子。
珠子很简单,手掌大小,混白色的珠子里面雾蒙蒙的,依稀能够看清里面漂浮着两道缩小版的神魂。
秦老瞪大了眼,才看清,这不就是胤成和刘源的神魂嘛!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他们时,他们便就在这里面了,那时他们比现在可是虚弱多了,现在才差不多养好了,秦老,你先把胤成放出来吧。”
秦老默默把胤成的躯体放在了地上,虞挽也直接把刘师兄放在了地上。
虞挽蹲下身喂了他们一人一颗醒神丹,而后点燃了两枝引魂香。
随后她伸出葱葱玉指,指尖微动,掐出一个诀,而后便见掌心的珠子缓缓变得透明,待到整个珠子完全透明后,两道神魂纷纷飞了出来,分别回到了他们各自的身体里。
虞挽把珠子收了起来,对秦老道,“他们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秦老,我有个事儿想麻烦您一下。”
秦老闻言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什么事儿你直接说便是。”
“就是我要炼一种丹药,但是还缺几样药材,我去哪儿买呀?”
“哎呀!不用买!你说,缺啥我一会儿送完他们,去取了给你送过去。”
虞挽闻言也没推辞,直接将药名报给了秦老。
“行,半个时辰,我就给你送过去。”
“好,那秦老我先回了啊。”
秦老点点头,收起地上的两人,便也出了门。
虞挽回到自己的小院,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神魂便进了空间。
蹲在灵泉溪边,看着其中泡着的数百个乳白色的珠子,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了良久,才出了空间。
躺在床上,虞挽想,要怎么安排这数千个人魂呢?如果能送他们去轮回便好了。
只是那其中的神魂都受损极其严重,却不知被关了多少年月,突然想到上古遗迹里的五个大佬还在她空间里呢。
便神魂又进了空间,一眨眼来到了虞卉的蔷薇宫殿处。
她还没喊人,里面的人便先出来了。
“姑娘!您怎么来了!”
“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好,那咱先进去,进去说。”
待两人坐好后,虞挽便道,“你知道遗迹内有个叫怨魂坡的地方吗?”
“知道啊,那里好像是有一个赤犰狳的巢穴吧。”
虞挽皱眉,赤犰狳…
“这个赤犰狳是不是成为了元兽?”
“的确,我们五个进去时那只赤犰狳已经是五品元兽了。”
虞挽这才点点头,看来这罪魁祸首的确是这只赤犰狳,只是为何她并没有观察到这元兽的存在呢?
虞挽想到密室中央那两间她无法探知的石屋,但直觉告诉她,那两个石室与她毁掉的那个石屋里面的气息并不相同。
可能是别的东西把赤犰狳杀了,然后占了他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