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只要我去了无间地狱活着回来还爱她，就和我在一起。”
允若的手不由得一抖，深呼吸两口气，咽了一口唾沫：“你说的是真的？！”
“嗯”
夜陌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袅袅升起的雾气，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
“你答应了？！”
允若的声音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凤城的手，凤城有些不解允若现在的状态。
允若整个人都在发抖，而在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控落泪。
夜陌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允若不正常，但是只是以为是因为无间地狱的可怕。并未深想允若的不正常。
“我答应了。”
夜陌似乎也是下了什么决心，仰头将杯子里的水喝尽，将杯子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夭夭那些生活那些苦，原本都是可以不用受得，但是因为我，她却受了那么些苦那么些罪，我想知道那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阿姐，原谅我的自私。而且这样会使我更加认清楚自己的内心，更加会珍惜夭夭的。而且，我不能以后还比桃夭要弱不是？我还怎么保护她？！”
“难道我还要她将来选择再为我死一次吗？！”
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夜陌手里的杯子也是缓缓的放了下去，杯子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杯子已经成一推粉末。
夜陌起身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很是安静，温暖却有冷寂。
允若看了一眼那一堆粉末，眼角微红，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大口的呼吸。凤城轻轻地拍着允若的背，心疼极了。
“阿陌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么担心，我会吃醋的。”凤城像是嗔怪允若一样。
允若仰起头，泪水肆意的从眼角滑落。
只有允若知道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因为夜陌的能力不行而是因为夜陌要是进了无间地狱，只怕是自己就在也没有机会再见他了。
“嗯，我知道。”
“没事的”凤城将允若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允若的后背安抚允若。允若温热的泪水沾染在凤城的皮肤上。
凤城觉得不对劲，自从离开了方城以后，允若似乎就变了很多，脆弱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但是一直觉得是允若离开了方城释放了天性而已。可是今天晚上的允若实在是太异常了。
允若闷闷的声音传来，“阿城。”
凤城收回了心神，回应了一声：“我在。”
“你不要去无间地狱好不好？我们都不去。”
凤城一愣，略有迟疑地问了一句。
“为何？”
“那是桃夭对夜陌的考验，与我们无关。”桃夭推开了凤城站了起来，似乎又恢复以往清冷的样子。
“桃夭也不会让我们去的。依着她的性子，就不会让我们去的。”
“为什么？”凤城突然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允若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因为说到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们四个人的事。我想桃夭也是有一定目的的。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两个人解决吧。”
允若眉眼温柔地看着凤城：“你说过要陪我走遍天下的。”
凤城笑了，上前抱住允若，将允若拥入怀里。
允若笑得明媚，可是心里的苦涩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真的对不起，我爱你，凤城，原谅我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