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心里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有一个字。
“好”
“走，我们进去坐坐。”
两个人一起进了酒肆里很安静，没有什么人，倒是只有两个掌柜的在那里。
“两杯前尘旧梦”
桃夭声音平淡，甚至有几丝冰冷夹杂在其中。
很快掌柜就上上来了两杯前尘旧梦。那个掌柜还打量了两眼桃夭，夜陌觉得那个掌柜是认识桃夭的。
桃夭并没有着急喝酒。
“夜陌”桃夭念完了这个名字，看着夜陌看向她的目光，不禁咬住了自己下嘴唇。
她突然不明白了爱是什么。
她有些现代的记忆，但是并不完整，年幼的时候，经常回想自己到底是谁，又是怎样到了这个世界的。
自己是不是也有女主光环。曾经她以为她一定是有女主光环的。可是后来她发现，或许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这样一种东西。
她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除了一张脸，她几乎什么都没有。
或许美貌就是最大光环。但是美貌也是让她付出了诸多的代价。
什么红雪之兆？！都是屁话，中了剧毒一样没有活路。她现在有的东西都是拿命换的。
什么报仇最后还是不得不放下。
“你说什么是爱啊？”
桃夭的眼角开始红肿，眼睛里也是裹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爱？！”
“我当年为什么会喜欢你？！”桃夭摇了摇头，“难道真的就是荷尔蒙吗？”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忘了你，我还是受不了你受苦？！为什么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就算是没有我也可以好好的活着？！
夜陌不懂什么是荷尔蒙，也不知道为什么桃夭会突然这样说。
他想要说什么。
“可是我好像不爱你了。”
桃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或许，一开始就不是爱。”
桃夭从来不知道说谎会让她的心那么痛。
“唉”
“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也曾徘徊过，你失忆的时候，也就是那天晚上冷漠使得我也曾经产生怀疑。”
“可是后来我想，我实在不应该徘徊。我是喜欢你的。不是因为你当年把生的机会留给我。而是我想到你我便会开心，若是你笑，我便心里高兴。”
“若是你哭，我便心里难过。我看着你这几天的笑容，我却是心疼的很厉害。”
“我想那是因为你明明什么都记得可是却在我眼前演戏。明明不开心却要装作开心的样子。我总是在想你受了多少苦，让你变了你原来的模样。”
说完了，两个人都很沉默，桃夭更是心里难过。看着眼前的酒，她想起来，当年自己到了酒肆门口的时候，那种惊慌，那种恨意。
当年的她还是一个受不了血腥的人，通过迷宫都是运气使然，她在白骨道里待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浑浑噩噩的活下来了的。
当年她没有什么时间找到所有的门，所以她随意走了一条路。摸黑前行，通道的石壁上有机关碰到了，就有了食物和水。
她才能活命，半个月左右，她才到了酒肆前，那个时候她浑身都是伤，全身就都是臭了的。
她不知道最后一关是什么，最后一关是就是喝酒，就是眼前这种酒。这个酒的名字听着好听，可是至今都是让桃夭觉得浑身发冷的东西。
前尘旧梦，喝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一种致幻剂，会让人陷入了一种梦境，要是有心魔很难以后再一次破解。
“掌柜？！”
“您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你过来，认识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