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和樊城两人腾云驾雾好一番忙活,终于到达了妖界边境。
这些年来妖界治理的越发严谨起来了,至于为何自然是因为上任的那一位清若妖帝了。
虽说是女子,但是却是巾帼不让须眉,能力一点不比这些男子差。
灼华脚刚刚要踏入妖界的土地,却突然被樊城给拦住。
灼华茫然不解。
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拦住她?
“你这是干什么?”灼华拍开了樊城横在她脖子前的胳膊,但同时也默默地将抬起来的脚慢慢的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虽然不解,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
“没事儿!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治理的怎么样,会不会设有机关?”
灼华不禁皱了皱鼻子,眯了一下眼睛。
樊城刚才说什么?机关?!
这太搞笑了些吧?!难不成自己也刚刚踏进去一只脚,自己那只脚就被砍断了吗?
其实现在的灼华没有必要去担心这个,她的本体作为一棵树,最多就是断了一块儿根。
“干什么这么副表情?我就随意说说嘛。”樊城反倒是不在乎了,直接背着手,昂首阔步的往前走了两步。
灼华看着他这一番骚操作,不由得被惊呆了,灼华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家伙是不是太讨厌了?
樊城往前走了好几步,却依旧没有听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
不由得停了下来,扭头对着身后的灼华大声喊道:“怎么,你是被吓破了胆吗?”
“还不快点儿跟上来!”
樊城刚刚扭过头,突然一把雪亮的大刀直接横在了他脖子上,樊城不禁一个瑟缩。
只见那大刀雪亮雪亮,似乎还泛着寒气,那反着光的大刀的面儿还倒映出来了樊城那一身精细的红色衣裳。
灼华刚刚伸出的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哇哦,从来没有看见如此刚硬的妹子,居然敢这么对待樊城。
虽说樊城一直笑嘻嘻的,但是不代表这家伙没有脾气呀。
但是那妹子为什么要瞪自己呀?
那妹子拿着刀横在樊城的脖子上,却拿冰冷冰冷的眼神瞪着灼华。
“我可没有踏入你们要减,你可不能拿这样的眼神瞪着我啊!”
“我知道我很美,不用你拿眼神瞪我,我才知道你的眼睛很大,我看的见。”
灼华觉得自己反正左右没有进入妖界的地盘儿,说话自然就格外挑衅了些。
谁让那个妹子那眼神似乎想要杀了她似的。
只听那妹子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嫌恶:“少自作多情,脸皮厚的赛城墙了吧!就你的模样还算长得好看?只不过是你一个人眼瞎了就是。”
“谁说是将来群了,你便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现在你过来让我把你扒皮抽筋,我给你回炉重造一下,估计还会有癞蛤蟆看得上你。”
小姑娘倒是口无遮拦的很,嘴巴也是恶毒的很,估计心灵也差不到哪里去。
灼华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心想妖界的妹子都是如此的狂野吗?!太可怕了吧,也这么社会的吗?!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我可知道你为什么不敢踏入妖界的土地,你要是敢踏入,我就敢加你扒皮抽筋。”
“不过是区区下界的一个小妖精,竟然越干到这里来!”
樊城听着这话,便觉得十分刺耳,这小朋友未免太没有些分寸。
樊城伸出了两根手指弹了弹少女横在他脖子上的那柄大刀,少女这才回神看着樊城。
“做什么,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要说实话,樊城活了这么多年,对他如此不尊敬的通通都去死了,现下眼前又出现了一个。
只不过年纪有些大了,不想动手杀生。
而且到底是谁是真的狗命啊!自己怎么说也是棵梧桐树,哪里能是狗命?怎么说也是一棵树命吧?!
“小朋友,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给你说话的吗?”樊城伸出两个手指轻轻的捏在了刀刃上。
少女却猛然将刀挑高,似乎想要逼迫着樊城仰起头,樊城反倒是也很配合。
看的灼华反倒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家大人教我与你何关?哪里轮得到你来和我这般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我要是今天不给你颜色瞧瞧!怕是你还不知道天底下的花儿为何这样红。今天姑奶奶叫你让你长长记性!”
“我不是谁,只不过你就这么欢迎进入你们妖界的客人吗?”
樊城两根手指轻轻的就将刀给压了下去,少女震惊的想要将刀抽回去,却发现怎么着也拽不动。
少女这次终于慌了神,见状抽不回自己的刀来,便想要直接去砍,可是无论使了多大的劲儿,想要做什么刀都静止在那里纹丝未动。
少女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樊城,灼华这个时候也抱着胸缓步上前,走到了樊城的身边,站好。
“哎呀呀,你没事吓唬小朋友干什么?!”
樊城低头对着灼华微微一笑,表情那叫一个得意。
“什么小朋友?这个小朋友可比你大多了呢!”
“不过她跟你是不能相比的,好歹怎么说,你还能攻击攻击我,你看看这个小朋友刀都拿不住了。”
樊城两根手指轻轻一收,那柄刀便掉落在地上,少女见状,甚至要惊呼出声。
少女也意识到了自己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大人物,一是便想转身就逃。
灼华看着那妹子的动作,真是觉得这妹子识时务,打不过就跑啊!连自己的武器都能够放弃。
灼华轻轻使了个简单的定身术,少女便无法动作站在了原地。
“你说一个好漂亮的姑娘为什么要穿一个屎黄色的衣服?”灼华撇了撇嘴,带着十足的调侃的意味,绕着圈儿对那妹子说。
“呀,真不巧,原来你的本体是土黄色的小狗啊!”灼华皱了皱眉说道。
没想到居然是中华田园犬,可是不曾记得中华田园犬有这帮嘴臭的习惯。
“可我就是不知道你怎么能是……”灼华摇了摇头,还是难以接受。
樊城无奈的摇头看了看灼华,也不知道这死丫头又在寻思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灼华急忙摆了摆手,说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我给你找到了,真正热爱吃屎的家伙,你看,要不然嘴怎么那么臭呢?”
“你们该死,你们该死!有本事放开我看姑奶奶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看姑奶奶,我不把你扒皮抽筋,你个烂货!”
“你个小贱人,有本事叫我放开啊!你就是仗着身边有人才敢欺负我,你给我等着,看我们妖界的人不加你剥皮抽筋!”
“你要是现在给我跪下,给我磕个响头,磕到我满意我便,然后你一条狗命!”
到底是谁狗命啊,妹妹?
虽然已经被定身咒给定住了,但是那个穿着屎黄色的少女依旧在那里狂吠不止。
灼华叹了口气。
“你说我要不要让她闭嘴呀?我还是觉得让她闭嘴更好,这狗叫啊,最是讨厌。”灼华原本是不打算侮辱她的,可是奈何这身穿屎黄色衣裳的少女老是在辱骂她。
“放开她!”远远的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听声音是一个男人,“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绑架我的妹妹?”
来人正是原阳。
“表哥!”原本还正在叫嚣的屎黄色少女现在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不让人心动,那泪光盈盈看着,真是让人觉得可怜至极,也心动至极。
现在的狗子都如此会演吗?灼华不由得在内心吐槽。
“表哥,他们欺负我,还想杀了我!他们想要攻打我们妖界!表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灼华:……
我们什么时候要攻打妖界了?
还有我们什么时候真的欺负你了,什么时候真的想要杀,明明是你想要杀了我们两个好吗?
好无奈啊!
“我问你们来着何人?”
“你不知道问别人时候,要先自报家门吗?你不会自报家门吗?”灼华翻了个白眼儿,又站回到了樊城的身边。
樊城突然手里变出了一把红色的扇子,感觉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又开始轻轻地扇起来扇子。
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着是真让人牙根痒痒。
红衣红扇,逍遥自得。
原阳看着这眼前这一男一女,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的红衣,只不过女人身穿的那身红衣颜色要淡一些,还是渐变的。男人身穿的那身红衣是真正的大红色。
“你们闯入我们妖界就应该是你们先自报家门,况且你们还伤了我们妖界的人。”
原阳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看起来虎虎生威的样子,可是在他们师徒眼里,这不过通通都是些假把式。
也不知为何,守在这里的竟然是这么两个垃圾。
灼华招了招手,示意樊城低下一点头她想和他说一下悄悄话,樊城虽然是看到了微微侧了侧身子,低下了头。
“为什么是这么两个智障在这里守着?”
“我也不知道。”樊城很无奈地扇了扇扇子,他也不知道啊,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要借,居然会出了这么两个智障。
“哎呀!你说这狼和狗怎么能是表亲呢?我不瞧着这两个是狼狗啊!”灼华尽量压低了声音说。
樊城: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关注点?
其实就算是灼华已经压到了很低的声音,原阳和那个少女凭借其耳朵的厘米长度也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能听清楚别人说悄悄话的那两位脸色很是难看。
“问你们话呢?!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原阳照样是十分凶狠的问。
“大兄弟啊!知道你妹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为什么会被定身术给定住吗?因为啊,她不好好说话,只会乱叫。”
“既然你都看不出来我身边这位是谁?那我也不妨和你介绍介绍。”灼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樊城。
依旧没忍住,表情里透露出了那种天呐,怎么会有这样没见识的人那种感觉。
“你说这天地之间居然还会有不认识你的东西?是你这些年太过安分了些吗?”
樊城无奈的摊摊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居然这么不出名。
“我身边这位呢,就是樊城。上一任的神界木神,掌管天下众多植物生灵生命的木神。”
灼华十分郑重的说道。
原阳很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不由得一愣。
再怎么说,樊城也是从远古时代活到了现在的神之一,其声名极为显赫,这天地六界当中谁会不知道呢?
不过很显然,那个狂妄自大的屎黄色少女并不知道樊城是谁。
“表哥,你为什么还不替我报仇?”
灼华翻了一个白眼儿,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现在是提报仇的时候吗?!关键是你表哥他打得过吗?
简直就是在搞笑!搞笑到了极点!
而突然就在现在,原阳身后出现了大批的妖兵。
灼华故作惊讶夸张的表情:“哇哦,你看他们来帮手嘞!”但是语气却是波澜不惊。
这太常见了。
原阳现在却是因为知道了樊城的身份而犹豫不决,不敢前进一步。
“刚问樊城上神来这里出于何目的?”
那瞬间,那个态度叫180°大转弯呢!
“我们没有必要同你交代是出于什么目的吧,你身份恐怕不够吧?”灼华眨了眨眼,十分无辜的说道。
原阳原本想大声呵斥,可是现在又不知道樊城身边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又不敢进行大声呵斥。
“你以为你又是谁?你敢这样拖我表哥说话,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屎黄色少女依旧在叫嚣着。
“那妹妹,你以为你是谁?你哥哥刚才都如此礼貌的和我们讲话了,你现在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的叫嚣?”
“我可告诉你啊,小妹妹,你刚才辱骂我们两个人的话我可通通都拿海螺贝给录下来了,我想你肯定不是一个身份特别特别特别高的人,肯定有人能治了你,你说我到时候拿出去,你会接受什么样子的惩罚呢?”
灼华咬了咬唇,做思考状,手里却拿着一个洁白的像海螺一样的器皿。
“你卑鄙无耻!”
“承蒙您的夸奖,我以后会更卑鄙无耻的!”灼华又回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