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以为我那样演都已经是不要面子的，却未曾想到你这般，更是不要面子呀。”
灼华说完来了个大喘气，可憋死她了。怪不得其他的小说女主一旦遇到这种情节会被气个半死，自己也是差的不多呀。
“妹妹是在说什么？无所谓的妹妹，你继续骂吧，只要妹妹开心，不再计较这些事情，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说着还委屈的掉了两滴泪。
“哎呦！”灼华这是无奈了。
“你叫什么？”樊城突然开口问道。
菱悦不禁微微一愣，缓缓的，十分老实巴交，甚至于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的回答道：“回上神，小女名叫菱悦，菱角的菱，喜悦的悦。”
灼华倒不是觉得场合不对，她实在是应该拍案称奇。
“哦。灼华啊，刚才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你看看人家都成什么样子了。”樊城看似是在责备灼华，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我，我做的不对，我哪里做的不对的，你要说我后来说那些话，说她脸皮厚，做的不对，我认啊！但是我也是实话实说啊！”
灼华气呼呼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菱悦。
她实在是受不了，怎么反倒是她给错了。
“她自己敢做，凭什么我不敢说？”
“怎么你一个亲身经历者现在还要替她说话吗？谁到底才是你妹妹？谁到底才是你徒弟？”
“菱悦是吧？你扪心自问，你说的那叫人话吗？是你不是人，所以不说人话，我劝你善良。”
灼华转头直接将怒气又发泄在了菱悦身上。
她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没有头脑的小说女主角，她应该忍着脾气继续装可怜，一开始就决定要谁比谁绿茶就应该绿茶到底。
怎么现在还中途反悔看看，现在又不好收拾了吧！
灼华又转身蹲下捏住了菱悦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对于这种两面三刀的绿茶做表情实在是有些浪费精力。
“我承认我刚才有演的成分，但是我所受的委屈确实是真的，我所拿的那个东西也不可能会造假，你再怎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选择相信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只能说他们是脑子残眼睛瞎，这与我无关，我做的是我应该做好的事情，我自然是要讨回我的公道的，附近我讨不回来，我将来必定会加倍奉还，讨要回来。”
“你可要给我记好了。”
樊城真是头疼的扶额。
“你确实做的不对。干嘛让她活着呢？”樊城一语惊呆所有人。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灼华松开了菱悦的下巴，拿出了手绢擦了擦手。
“你倒是比我心狠的多，人家允许吗？”灼华显然此时还在生气。
“妖帝也觉得我手里的海螺贝可能是造假的吗？如果妖帝也觉得我可能会去陷害一只小妖的话，我也没办法，就当我看错了妖帝，我也未曾想妖帝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没有相信……”说到这里，清若不禁顿了顿，可能是突然忘记了，还跪在地上，刚才楚楚可怜向她求情的菱悦的名字。
“菱悦……所说的话。”
说完了这个名字，还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寒星，见到寒星点点头，才继续向下说。
这可谓尴尬到了极点，菱悦在那里惨兮兮的卖了那么久的苦，树立了那么高大上的人设，结果现在整个妖界的最高执法者妖帝居然还不记得她的名字。
你说这戏不戏剧性？你说这脸打的响不响？
想怎么不想呢都快响彻天地了。
菱悦也是一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敢情自己刚才苦兮兮地演了那么久，连名字都没让人记住。
“我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樊城上神手里的东西，确实是不能造假的。”
“菱悦，我其实并不算知道你本身怎样，但如今你给我看到的是极大的反差。你若一开始便认了罪，我也不会怪你。”
“我不知你听闻过我的名声没有？我一向最是杀伐果断，也最是讨厌这种爱用心计的人。”
“如今你算是占了我讨厌的人的一个名额，你家里也都不是先为妖界做了多少贡献。”
“寒星，我想着你那些年吃的这些苦多半也是曾拜她所赐，如今她就交给你处理了，再者，原阳家族所守护的这一片封地，管理也不是很好，那我就将这封地归于你，你要好好治理。”
清若向来不是多说话的，处理事情，大多都是雷厉风行，绝不留后患，斩草除根的事情，她做了太多。
如今也算是因为樊城在场，于是才这么弯弯绕绕的处理的这么些事情，要是这些事只报到她那里，便会雷厉风行的解决掉，不过是一个死字而已。
寒星上前一步：“寒星领命。”
“好，你就去处理这些事情吧。”
清若转而又对着樊城他们说：“真是让樊城上神看笑话了，耽误了樊城上神这么久终究是我的错。”
“上神，这就同我回去，我们聊聊吧。”
灼华根本就不想发表意见，樊城去的话，她就跟着去。倘若不去的话，她便跟着樊城。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灼华还在那里纠结，到底真的要跟上去吗？
周围的那些人都走的干干净净，原地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突然清若边展露出了一个微笑，灼华霎时之间感觉到受宠若惊。传闻，妖帝清若冷血无情，七情六欲，不沾半分笑容，这种东西更是不会存在。
是现在她却对她笑了？
这是什么神仙魔幻剧情！
“怎么换了个样貌，你便不认识我是谁了吗？”
灼华暗自吞了口口水，真不会就是明月吧？！那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当初的明月可是跟那个妖兽打架都会受伤，怎么能够实现在功力深厚能力强大的妖帝呢？
“你你你还是别别对我笑了！我感觉瘆的慌。”
樊城：……她居然会说感觉瘆的慌？！不轻易展露笑容的美人对她笑她居然感觉瘆的慌？！
真是不知好歹。
清若都没有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就算是曾经或许哪天可能会有，但是也不会这样目光柔和。
“不，不是我不是说你笑的难看。我就是听完你不常笑你这样突然对我一笑，我感觉害怕的慌。”灼华又慌忙的解释，生怕被误会。
樊城嗤笑了一声：“不是好歹。”
灼华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真真的真的那个什么民间的画本子上不是都常说这种不常笑的大佬，要是突然一笑的话，肯定是血流遍地什么的。”
灼华说完了才意识到好像似乎更不怎么对，又咬住了嘴唇。
这张嘴怎么现在又这么笨了呢？！
“你可真有意思。”清若收起了那个淡淡的笑容，只是目光仍然是那样柔和。
灼华甚至都要怀疑妖帝下一分下一秒可能会说出：“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
一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的太可怕了，还好自己是个女的。
不对天了，太可怕了，自己现在是个女的。
“谬赞谬赞。”灼华吞了吞口水，阿谀奉承。
“我当年在重华山见你，便觉得你肯定是几个极为逗趣的，可是那时你只管问我为何出现在那个地方，后来也没有和你多说什么便就离开了。”
“只不过是有些日子没见而已，我原以为你是认得出来的。”
灼华：“其实我认出来了，只不过刚才那个场景又不好认你对吧？”
“我总不好去揭穿你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毕竟你当时都改头换面改了名字了，我要是刚才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说不定是你是你要隐藏的什么事情，这不就被我捅出来了吗？”
“好歹做人是要有底线，呃，不是做妖也是要底线的。”
“你倒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清若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见着灼华心里会感觉到如此的愉悦和亲切。
仿佛一见如故，两人也是多年好友。
灼华也感觉出来了，传闻中的妖帝可能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个样子。
眼前的清若分明就是一个知心大姐姐的形象，哪里像是传闻中所言，那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杀人于无形，嗜血而无情大魔头啊！
“多谢夸奖啊！你和传闻当中的不大一样。”灼华说着就将心里话给说出来。
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清若微微一愣，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传闻中是什么样子，没有必要再听一遍，或者是再重复一遍。
只不过突然很想知道，这个明明嘴皮子很灵活，面对自己又紧张的要死的灼华会怎么说传闻中的自己，自己又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印象？
“奥，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三人乘风而行，但是速度却并不快，清若似乎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想要和灼华聊聊天，所以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樊城此时此刻简直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物，他中途就没有插上一句话。
“哎，传闻中的样子，传闻中的样子。”
“呃，只是传闻中的样子，不是我对你的评价。”
“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杀人于无形，冷酷又无情。眸若寒星，能力非常行。”
诶，怎么还有点儿押韵？
“传闻中的我是这个样子呀！那你眼中的我呢？”
灼华就知道这个问题一定是逃不开的。
只不过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问我一个女人，我在你眼中，呸！你在我眼中是什么形象啊？！
你应该去问男人！问男人！
但是她不敢说，只能默默的将这些小心思揣在心里。
“你在我眼里，说实话，我们到现在不过见了两面。第一面，我只觉得你意图不轨，声音清脆，实力有点跪。”
“第二面见你，温柔和善，能力得点赞，身边人多是扯淡。”
清若其实听不大懂这些点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跪？是高低贵贱的，贵吗？什么又在叫点赞？什么又是扯淡？
“虽然你说的我听不大懂，但是应该不是太差的意思。”清若淡淡的说道。
樊城：听不懂，你居然还能这么说，还是不是太差的意思。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脑子有点坑，耳朵有点聋。
灼华这下子就更尴尬了。
“妖帝，你要倘若是真的听不懂大可不必这样说她，她说那话也不全然都是好话。”
“第一次见面，她怀疑你发现你的能力有点弱，还说你声音好听。其实那个跪就是跪下的跪，就是能力太差的意思。”
灼华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当初给他普及自己说的那些现代语言了，简直就是挖坑自己跳啊！
“至于点赞，就是说你处理的很好，很棒！扯淡吗？那就是不着边，没有一个靠谱的。”
清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寒星还是靠谱的。”清若特别认真的说，似乎还是在给灼华解释。
灼华：……哦，我也看出来了。
“你都是哪里学来这些话的，好奇怪呀？你们怎么都知道是现在神界流行吗？”
灼华：……
不是神界流行，这些东西都是21世纪的。
“哪里是啊！这都是她自己胡说八道！谁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出这么些奇奇怪怪的语言？！”
樊城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
清若投来了询问的目光，灼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吧，就算是我自己胡编乱造的，毕竟总不能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吧。
那就太狗屎了。
“到了，进来说吧！”转眼之间，三人便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前瞧起来也不算是富丽堂皇，不过看起来也算是大气古朴。
“这里真的方便谈话吗？”
灼华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放心吧，没事的，他们是不会过来听的。它们都是没有那个胆子过来的。”
清若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灼华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周围，它老是担心那个偷袭的人一直会来偷袭。
“要不然你们两个进去谈吧，我在这里给你们守着，这样肯定不会出事的。”
清若则是有些迷茫，什么事情居然还需要一个人专门守着，到底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用你进来吧！既然妖帝说了，我们就应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