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以来她在我脑海中越发清晰起来了,或许是缘分到了。”
墨玄夜也没有什么诉说的人,只有千秋雪可能会听一听。
要是分享给那几个兄弟,可不是要嘲笑他一番。
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被嘲笑?
“既然要想起来,你也说缘分到了。那说不定不久之后就遇见了。只不过三哥,我要说的是,你可千万不要真的被迷惑了心智。”
“你可是关乎着将来整个魔界的生死。”
墨玄夜皱了皱眉,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吗?为什么还要提醒他?
“我自然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些天来上班两次的和我说起,我关乎着整个魔界的生死。”
“你和我说这些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就算是一般人被一天说上三四次,也定然是厌烦的。
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也难免带上了几分厌恶情绪。
“我只是提醒提醒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算是放在以前,我竟然也是要说很多遍的,我絮絮叨叨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
“再说了,你上一次出事了,我这个时候一定要格外叮嘱一些才是对的。”
“如果三哥要厌烦,那就厌烦吧,那我也无所谓。”
千秋雪也意识到了自己反反复复说这些说的实在是太多了,无论如何都一定招致旁人的厌恶的。
以后要格外注意着一些尽量少说,但是一定要引起注意。
“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你虽然絮絮叨叨,但是这样的话绝对不会说超过三遍。”
“你有事瞒着我。”
墨玄夜不需要怎么去思考,就已经发现了其中存在的问题。
千秋雪明显就是不正常,无论是说话的语调姿态,还是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对的。
墨玄夜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女孩,他希望千秋雪能和他实话实说,而不是有意隐瞒。
“三哥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呀,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说完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紧张,她惶恐不安,这些都从小动作里面展露无遗。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你虽然说话的时候只是着我的目光,但是却不敢与我对视太久。你虽然想极力克制住了你的紧张和惶恐,可是还隐藏不住你的情绪外泄。”
“这些天以来你就不对。”
墨玄夜并不喜欢多说些话,只不过有疑问,而且还是对自己亲近的妹妹,自然会多说一些话。
“我这些天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13哥,你思考的太多,怀疑的太多了。我真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你都是实话实说,如今你怎么不相信我了?”
千秋雪也内心十分惶恐,生怕自己有任何一点出现差错。
就哪怕现在已经出现纰漏了,也要小心翼翼的将这个谎给圆完。
“你想不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但是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能到还是一点不了解你们吗?”
墨玄夜早已经察觉到他回来之后,似乎他们都有事情瞒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情必须要瞒着他?
如果千离瑾知道的话,那他一定会知道。
但是,很想呀,这几个家伙连小六一起都瞒着。就是因为连小六都要瞒着,所以现在心里更加没底。
千秋雪其实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馅儿了。
无论如何都是已经弥补不回来的了。
一想到这个,难免感到有些丧气,自己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都怪自己,如果自己再小心一下了话,这不会让三哥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了。
现在可怎么办,又怎么和四哥交代?
当初都说好了一定要隐瞒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到现在就已经隐瞒不住了。
这要是放在谁身上,估计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会赢蛮好,却未曾想,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怎么就因为没有瞒住我,所以现在垂头丧气成这个样子?”
墨玄夜才觉得更加生气了。
就是因为没有满足自己,所以现在表现出这样的丧气的模样是给谁看?
难免说话就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
“不是……”
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似乎更加打脸了。
千秋雪最终还是无奈,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也是,我原本说了我一定会隐瞒好的,却未曾想就已经让三哥看出来。”
“可能是我演的太不好了吧?!”
“三哥肯定是想要知道我们隐瞒了什么事情。”
“既然三哥想要知道,那我也明明白白说出来,省的我一直憋在心里难受的慌。”
“这些天我也憋在心里难受的很。”
千秋雪本就是个话痨,一咕噜便将所有事情给全盘托出。
“原这件事情我们是想隐瞒久些时间的,可没成想,现在三哥已经发现了端倪,让我们也就说出来。”
“三哥可曾记得,我曾经说过,三哥有一场大劫?”
千秋雪那模样,眼巴巴的是望着他需要一个回答。
墨玄夜迟疑的点点头。
他的确记得,只不过居然要从那么久远说起吗?
那么他们到底还隐瞒了什么事情就让他隐瞒了这么久。
要从那个时候说起,那可是隐藏了三万年之久,还需要隐瞒多长时间呢?三万年还不算久么?那么多久才算是久?
“三哥是生气了?”
千秋雪察言观色,这一点倒是做的极致的好。
一看便瞧出来已经生了气,想想也是,如果从那个时候说的话,这恐怕已经将这个问题给隐瞒了三万年之久。
“我知道三哥一定是生了气的。不过其实也没有那么久远。”
“我曾经给三哥算出有一道大劫,当初说三哥遇到自己的有情人,那是一道巨大的天劫。”
“当初上了那人可能是司命。”
“再然后就是神魔大战的时候,便已经将那人给杀死。原以为这就了结了,却未曾想从未了结过。”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算错了,一直以来都是算错了。”
“兴许也不是我算错了。只不过想想只觉得奇怪,司命己魂飞魄散,你就不可能会遇到这个情劫了。”
“可是我后来竟然算出来你还是有这道劫的,这令我十分困惑。”
“如果这些就都算了,毕竟只与你有关系。可是我万万未曾想到,我算着算着居然算到了一次大劫难。”
“我原以为可能是我们魔界的劫难。”
墨玄夜听到这里,猛然皱紧了眉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玄夜并不是很关心有关于自己的那场劫难,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事情拦得住他,困得住他,伤得了他?
所以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只不过后来说竟然有关于魔界的一场大劫难,这件事情他就不得不放在心上。
“我话的意思就是,这是一场六界的劫难。”
墨玄夜更是不可置信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
只觉得眼前自己这个妹妹一定是喝醉了酒在胡说八道吧?怎么胡说到这个份上了?
“你是昨夜喝酒了吗,到现在酒也没醒?”
墨玄夜不是开玩笑,是实话实的问,他没有那个心情去开玩笑,也不会有人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我不喜欢喝酒的,我怎么能喝酒呢?更况论我怎么会喝醉呢?”
千秋雪也知道自己三哥并不是说什么胡话。
她也语调严肃地纠正。
“我句句说的都是实话。”
“我一开始算出来的时候,同你一样,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前些日子喝酒喝大了。是不是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脑子也坏掉了?”
“所以这才算错了。”
“可我总不能反反复复算了十多次,都是一个结果,都是一个答案吧?”
“我一次一次的算,不停的转换方法,用不停的测算来验证自己的答案。”
“可算出来的都是一个答案一个结果,这才让我觉得我没有算错。”
千秋雪似乎也并不想回忆起来自己测算的那段日子。
那段时间,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停地算,各种各样的方法她都试过,房间里乱成一团的,来不及吃饭,来不及休息,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算错了。
但是她无论怎么样都发现自己算的结果是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的。
她去找其他的测算的,找他们去算天命,那些能力不如她的,算出来的结果也几乎相近,只不过他们看不懂,只有她一个人看到。
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去其他几界去偷偷的看一眼,去看看旁人的运算是不是和她也是一样的。
微风吹过吹动她的发丝,轻轻的在空中飘荡,轻轻的拂过脸颊,痒痒的。
墨玄夜也是怔怔地望着,只不过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刚才千秋雪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当真?”
“当真怎么能不当真呢?!就算是我之前想要隐瞒你,可是还是被你发现了,如今我目光只是你实打实的跟你说实话。”
“怎么你还要怀疑我吗?”
“原不想和你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和你关联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怕你会影响整个局势的变化,所以才不敢跟你说的。”
“可是你发现了。”
千秋雪说到这里,脸上带上了几丝落寞。
“要是再不和你说,你迟早还是要问的,我怕你做出什么举动更会影响到了整个局势的变化,这才不得已和你说清楚。”
“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我和四哥知道。”
千秋雪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可当真是有意思了,无论自己说什么,怎么似乎都不成真的。
“这种事情,无论我知不知道局势都不会有所变化的。”墨玄夜也叹了一口气。
他的确未曾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关乎的的确很大。
只不过这件事情按理来说应该是和每一个人都有关系,为什么和自己的关系就更深了呢?
他很疑惑,但是想必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知道了,就算改变了这个局势,最终也会按照原来的发展方向继续进行的。”
“我不知道的话,那就不改变这个局势,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
千秋雪听的是稀里糊涂。
但是仔细回味回味,还是能够听懂其中的意思的。
这意思就是说,无论他知不知道,结果都是一样。
“三哥说的这话未免太悲观了些。”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力量,我们就有办法改变现在这个局面,将来的局面定然也会有所改变。”
“说不定将来就不会发生那场巨大的劫难呢?!”
千秋雪全然不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对方又是什么身份,她就是选择有话直说。
“是你说的诚然没有问题,我的意思也不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告不告诉我,其实都不会有所变化,我做出什么行为他可能会改变,但是和我说我不说局面还是一样的。”
“就算你不告诉我将来有一天我还是会知道的,不是吗?”
墨玄夜其实懒得说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话讲的不清不楚,主要是他自己都很难表达自己。
又怎么和这个杠精说话?
“算了,你全当是我的错好了,我无论如何也是跟你讲不清楚,我说不明白,你也听不清楚。”
墨玄夜一脸无奈的样子,千秋雪甚至于觉得是自己的错。
千秋雪:……
……
“你到底是谁?”
墨玄夜又一次陷入那个梦境,只瞧着那个红色的背景异常的熟悉。
他大声的冲着那个背影喊道,只希望于那个背影的转过来看他一眼。
可是那个背影似乎并不为所动。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转过来给我瞧瞧。”
墨玄夜一次一次的呼喊,最终还是好费劲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我和你说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
只见红衣背影微动,轻轻的一阵风吹过,女子柔软的发丝随风飘动。
“你自己生个脚,为何就不能动动你的脚走过来瞧瞧我是谁这样,我转身让你看看我是谁吗?”
“我不是转身不看你,我是动不了。”
“我也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不能说我是谁。”
女子温柔的声音像是流水抚过琴弦,又像是山间的泉水甘甜而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