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一向说话是丝毫不留情面。
“好了，灼华。你不要再胡闹了！”洛寒轻轻蹙眉，虽然语气像是在责怪，但事实上，却是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阳昊只觉得其实男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一样不知好歹，一样的三心二意。
洛寒作为天君也不见得比他好多少。
也仅仅s就是把话说的冠冕堂皇而已，其他的甚至于都不如自己。
想到了这里，蓦然笑出了声。
灼华很是不理解这个疯男人在笑什么。
“你在笑什么？”洛寒紧皱眉头，虽然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摆架子，但是阳昊也不应该对着自己这样不尊重。
“我在笑啊！难道天君眼睛瞎了不成？我笑天君！”
“洛寒，你也就是奚落我所爱非人，你呢？你觉得比我好多少？你就觉得你爱上你身边这只小妖精，你就很对吗？”
灼华被阳昊的话一惊。
下意识地直接看向了她身边的洛寒，眼神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她不想问什么真的吗假的吗，因为其实她知道答案。
她知道其实洛寒对她是不一样的，甚至于说从虚荣心来讲，她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可是理智上并不允许她这样去做。所以这么多天以来，就是回避着洛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今天来见洛寒……也是想要将这件事给说清楚。
这些天在神界真的已经听闻了很多风言风语，也听说了太多有关于洛寒和寒水妍的故事。
她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那个第三者一样。
其实就算是洛寒并不爱寒水妍，可是不管怎么样，似乎还是一样的。
人家就算是不爱也是已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在一起了，但是自己一来，就将这一平衡给打破了。
所以不管她怎么说，洛寒怎么说，寒水妍怎么说，都是没有作用的。
人们是不愿意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话，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相信的，自己想象的。就算是他们的想法在再不合理，他们也总是可以“自圆其说”。
所以一切都是看起来那么徒劳无力。
她也不是一个可以做到不在乎旁人目光的人。她也不是那种，只要自己得到自己想要就可以了。
她想要的就是没有对她说什么风言风语的世界，但是现在根本就做不到这样。
要是她选择和洛寒在一起的话，她就是要去成承受这样的谣言。这正是她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阳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洛寒脸色发青，看样子是真的生气。
“我知道，我就是说了天君不爱听的实话而已。洛寒，你觉得你比我好多少？你真的觉得你身边这个小小的妖精其实也是喜欢你的？”
“洛寒，我是自欺欺人！但是我……我知道我是自欺欺人。可是你呢？你不知道，你自己连你自己的心都认不清楚！”
阳昊说着说着，就跌倒在地，一边笑一边流泪，仰头望向了洛寒，用手狠狠地拍着他的胸口。
灼华低下了头，贝齿轻轻咬住嘴唇。
“阳昊，你不要转移话题！”洛寒不经意地微微转眸，只瞧见了一脸落寞的灼华，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我转移话题？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就是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其实就是因为我戳到了你的痛脚，所以你现在气急败坏！”
阳昊猛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脸上只有那种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容。
“你不就是想让我说说嘛？！我说就是了，我说完了以后，你就开心了吗？天君可是真可笑啊！”
阳昊狠狠地拍着地面，仿佛真的看到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样。
灼华真的觉得阳昊真的是疯了。
是因为失恋吗？那么是不是寒水妍也是一样难受？
是不是寒水妍那么难受还要和她来谈天说地？所以所谓的美好，只不过是一群人在努力维系的假象？
“我知道她一直利用我，她没有那么爱我。甚至于可能一点点也不爱我，但是我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我总是做梦她会和我在一起。”
阳昊还是一副痴像瘫坐在地上。
“可是呢？她还是不在乎。”
“我愿意，我愿意被利用。只要她可以和我虚情假意！”
“我知道这种情况最终还是破碎的。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啊！真好笑！”
“我自欺欺人！”阳昊猛地一拍地面，原本洁白泛着白玉独有的光泽的地板砖碎成了一块一块。
“当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让我和司命成婚，原是本有婚约，可我并不想耽误司命。我心里只有檀月一个人。”
“而不是司命。”
洛寒听到了这里不禁捏紧了拳头，这么多年了，最终还是要大白于天下了吗？可是有什么用？
难道他不知道吗？他知道，只不过一直苦于不能说。
如今真的可以为她正名了！
灼华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两个男人，这两个人很像。
阳昊收回手，叹了一口气。
“原本那一段时间也算是相安无事，司命似乎也没有待我多不同，只是我也是隐隐感觉出司命对我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
“或许，如果当年我不听檀月的，我不糊涂的话，我们一定可以好好在一起。可是没有如果。”
灼华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只觉得她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这个男人说的可是真的好好听，怎么现在后悔有用吗？
人死了就是死了。
可能只是感同身受而已，她并未多想。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灵宁会对我那么好，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可能也是檀月的计划。”
“她以为我都不知道，事实上，我都知道。我都不说而已，我不是傻子，我爱了她那么多年，她是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都清楚。”
阳昊神情很是失落，一双原本充满光彩的眼睛，此时就像是一对枯井一样。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灼华只觉得这人说他不傻都知道是不对的。要是真的不傻，就应该早早地收手，而不是和那个檀月一起为非作歹。
要是真的知道就不会这样爱的深沉了。
分明就是不聪明才会这样做。
“可是我无法自拔！我假意和灵宁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遭受了伏击，我们神界损失惨重。”